别担心。我往她脖颈间塞了块冰毛巾,指尖触到她细腻的皮肤时,像碰到初春刚融的雪。她猛地一颤,喉间溢出声轻吟,眼睛半睁半闭地望着我,瞳孔里的光雾蒙蒙的,像被雨打湿的玻璃。汗湿的衣领贴在颈窝,露出的锁骨窝里积着细密的汗珠,我伸手替她把衣领往下拉了拉,她忽然偏过头,发丝扫过我的手背,痒得心里发颤。
身上黏得慌。她忽然低声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想擦擦。我愣了愣,见她把脸埋进枕头,只露出通红的耳朵,便找了块温热的毛巾,先替她擦脖颈。刚碰到皮肤,她就瑟缩了一下,我凑近她耳边轻声说:别害羞,我是大男生,你也是大女生了。热气吹在她耳廓上,她的肩膀轻轻抖了抖,却没再躲。
毛巾擦过颈侧时,能看见细密的绒毛在暖光里浮动,像撒了层金粉。擦到腋下时,她忽然攥紧了被子,指节泛白,呼吸也变得急促,我故意放缓动作,轻声讲起研究室里的趣事,说上次佐藤教授把镰仓的图纸拿反了还浑然不觉,她果然被逗笑了,肩头的紧绷慢慢松开,只是耳尖始终红得发亮。
中午煮了白粥,她喝得很慢,汤匙在碗里搅出小小的漩涡。我替她擦嘴角时,她忽然偏过头,嘴唇擦过我的指腹,像片花瓣落下来。两人都僵了片刻,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敲在玻璃上的声音格外响,倒把彼此的心跳声遮得严实了些。
傍晚退烧时,她出了身大汗,棉布裙子贴在背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我替她换毛巾时,她忽然睁开眼,睫毛上还挂着汗珠:你后腰还疼吗?我笑着摇头,她却伸手摸向我的后背,指尖隔着衬衫轻轻按了按,那天......吓坏我了。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像颗小小的火星,在背上烧出片暖意。
想洗澡。深夜她忽然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浑身汗味,难受。我本想劝她再忍忍,却见她皱着眉嗅了嗅自己的袖口,那副爱干净的模样,像极了我奶奶总说汗湿了衣裳要生痱的认真。
我扶你去。她扶着我的胳膊站起来时,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我只好半搂着她往卫生间走,她的发顶刚好抵在我胸口,呼吸带着药味的热。你出去吧。她扶着门框说,手却还抓着我的袖子不放,我自己能行。
关门前,我看见她往浴缸里放水的背影晃了晃,心里总有些不安。果然没几分钟,就听见一声水响,接着是她带着哭腔的呼救:小曹...快来!
推门进去时,见她软软地靠在浴缸边,浴巾滑落在腰际,头发散在水里,像株溺水的白荷。别动。我顾不上许多,跨进浴缸把她抱起来,她慌忙用浴巾裹紧身体,胸口和下体被遮得严实,只是肩膀和后背的肌肤在水汽里泛着珍珠似的光。
我用被子裹住她往房间走,顺手抓过块布挡在自己眼前,却没留意这二十平米的小屋转身有多难。后腰撞到小凳子时,手里的遮布滑落,我和她同时愣住——月光从阳台照进来,刚好落在她身上,像给那具完美的躯体镀了层银。细腻的腰线往下收,再漫出柔和的弧度,水珠顺着肩头滚到胸前,在肌肤上划出亮闪闪的线,像雪山上融化的溪流。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嘴唇微微张着,忽然眼前一黑往下跌。我赶紧伸手抱住她,她的身体软得像团云,贴在我怀里轻轻发抖。闭眼。她忽然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刚合上眼,就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命令:你也闭眼......
呼吸交缠在一块儿,带着水汽的热。她的手不知何时缠上我的脖颈,像条受惊的藤蔓,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撞在我胸口,和我的心跳混在一起,在这寂静的雨夜里,响得像要把屋顶掀起来。她的身体忽然剧烈颤抖起来,额前的碎发黏在滚烫的皮肤上,呼吸变得又急又促。“头好晕……”她喃喃着,眼睛半睁半闭,睫毛上挂着的泪珠滚下来,砸在我手背上,烫得像颗小火星。我赶紧收紧手臂抱住她,才发现她浑身烫得吓人,比下午的热度更甚,想必是刚才的惊吓又引起了高烧。
把她放到榻榻米上时,她忽然“呜”地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耳朵里淌。“我是不是要死了……”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只受了伤的小兽,“高中时发烧烧到抽搐,奶奶说差点没救回来……”
我顾不上多想,抓过毛巾蘸了温水就往她胳膊上擦。布料下的皮肤软得像棉花,擦过肩头时,她忽然瑟缩了一下,哭声却小了些,只是睫毛还在不停地颤。擦到腰间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没被浴巾遮住的地方,那片细腻的温热像电流似的窜上来,我猛地顿住手,她却往我怀里缩了缩,发出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好不容易把她擦干净裹进被子,我刚要起身,后颈忽然被一股力道勾住。她的手臂细得像藤蔓,却箍得极紧,我低头时,正撞见她半睁的眼——那里面蒙着层水汽,有慌乱,有羞怯,更多的却是种滚烫的期待,像暗夜里跃动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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