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眼眸中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意味,轻声说道:“好,小曹君,往后工作要是碰上棘手事儿,别忘了找我。咱们身处异国他乡,可得互相帮衬。
我落荒而逃般转身,每一步都似踩在虚空的棉花上,绵软无力。一路上,樱井美子的来电、苏瑶的轻言细语、昨夜的疯狂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交替闪现。
第二天,按照苏瑶给的那张报纸,按图索骥地踏上前往安田财阀应聘的路。
清晨,城市刚刚苏醒,我便出了门。街道上还透着几分清冷,我紧了紧衣领,怀揣着报纸,脚步急切又带着些忐忑。来到地铁站,早高峰的人群如潮水般涌来,我被裹挟在其中,奋力朝着车厢挤去。车厢里人头攒动,闷热异常,我只能踮起脚尖,费劲地透过人群的缝隙,紧盯电子显示屏上的站点信息,生怕一个不小心坐过站。
一番辗转后,换乘上公交,车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我的心却全然不在这沿途的风光上,满心满眼都是即将抵达的安田财阀总部。公交走走停停,每一次停靠都像是在拉扯我焦急的心弦。
终于,那座高耸入云、气派非凡的安田财阀大楼矗立在眼前。它就像一座冷峻的巨人,散发着威严的气息,我仰头凝望片刻,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大堂里,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人们忙碌的身影,高跟鞋的哒哒声、皮鞋的踢踏声以及人们低声交谈的嗡嗡声。我径直走向前台,礼貌地说道:“您好,我是看到贵公司在报纸上的招聘启事,前来应聘的,麻烦您指引一下。”前台小姐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抬手优雅地示意我前往招聘办公室。
当我轻轻敲响那扇门,一位身着正装、神情干练的经理抬起头。我忙递上精心准备了许久的简历,脸上带着期许的笑容,说道:“您好,我是特意赶来应聘的,真心觉得自己能胜任贵公司的岗位。”经理接过简历,目光在上面扫视着,然而不过片刻,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抬起头,脸上依旧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却说出了一句让我如坠冰窟的话:“很抱歉,我们这次招聘只面向日本人。”我瞪大了眼睛,满心的兴奋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为什么?这不是歧视外国人吗?”经理站起身,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实在不好意思,这是公司的规定,还请您理解。”
我呆立在原地,望着他那礼貌却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愤怒、失望、懊恼一股脑涌上心头。攥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我真想冲他理论一番,可看着周围冷漠的目光,最终还是只能咽下这口气。我失魂落魄地转身,缓缓走出那座曾经让我满怀憧憬的大楼。大楼外,阳光依旧,可我的世界却仿佛被阴霾笼罩,未来的路,一下子又变得迷茫起来,我该如何才能找到小田,又该何去何从……
回到住处,我把疲惫身躯沉重地甩到床上,望着天花板,满心都是对接下来日子的迷茫,仿若置身茫茫雾海,找不到前行的方向。不知不觉睡着了。
当我醒来,夜幕已如墨般浸染开来,我强打起精神,奔赴打工的风俗店——“公主殿”。这地方,华灯初上时分,被五彩霓虹勾勒出奢靡浮艳的轮廓,厚重雕花门扉缓缓推开,喧嚣与暧昧的气息如汹涌潮水般扑面而来。店内,丝竹弦乐、欢声笑语、劝酒吆喝交织一处,震得耳膜生疼,仿若一场喧闹的狂欢。
我换上服务生制服,深吸一口气,踏入这熟悉又陌生的喧嚣之地。店内装修极具日式格调,木质雕花隔断、精美浮世绘挂饰,还有那一盏盏散发着朦胧光晕的纸灯笼,将氛围烘托得愈发迷离恍惚,似真似幻。
刚进门,就有熟客扬手招呼:“嘿,小哥,来给我添点酒。”我疾步小跑到桌前,稳稳拿起酒壶,微微欠身,将清酒徐徐倒入客人杯中,动作力求优雅流畅,不敢有半分差池,口服中还不停念叨:“请慢用,要是还有什么需求,随时吩咐。”
忙碌于各个包间之间,我既要眼尖留意客人杯中的酒水余量,及时添补,又得操心桌上小吃是否告罄,一旦空了,便迅速奔向后厨端来新的。偶尔,碰上些健谈爱聊的客人,我还得陪着他们谈天说地,顺着话茬打趣逗乐,只为让气氛始终热络。有时,客人兴起,要求表演些简单节目,我也只能硬着充当,扯着嗓子唱几句荒腔走板的歌,或是搜肠刮肚讲几个蹩脚笑话,满心盼着能博客人欢心,可内心的疲惫却愈发深沉。
然而,我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忙碌上头。趁着服务间隙,我猫进店后的储物间,掏出手机,拨通御影苍介所在的银月精英侦探社电话。电话接通瞬间,我急不可耐地开口:“御影先生,我是小曹,我是想问问我女友小田的事儿。之前您说她涉足风俗业,可我近来听到些风声,觉得不太对,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我语气中满是急切与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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