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 DK 对视一眼,心中既欣喜又有些忐忑。DK 连忙再次向龟田茂次郎鞠躬,道:“多谢龟田茂次郎先生指点,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等事成之后,定当重谢。”
龟田茂次郎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行了,别光说漂亮话,赶紧去办事吧。要是让高桥继续逍遥法外,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我们应了一声,退出包间。居酒屋外面,夜色浓稠如墨,远处的霓虹灯光在雾气中闪烁不定,仿佛也在预示着我们接下来充满变数的前路。但我们脚步不停,低声商讨着如何接近铃木芳子,怎样从她口中撬出高桥的藏身之处。
DK 眉头紧锁,低声说:“这铃木芳子既然是高桥的情人,肯定对他的行踪守口如瓶,咱们找到铃木芳子的场子后,不要直接冲进去问,以免打草惊蛇,啥也问不出来。”我深以为然:“没错,得想个周全的法子,先探探虚实,看看她那边的情况。”
我们打算装成出手阔绰的客人,混入“东京绮梦阁”。DK 跑去弄来两套还算体面的行头,我们迅速换装,把自己拾掇得像是兜里装满钞票、只图寻欢作乐的富商模样。
来到“东京绮梦阁”门前,只见那招牌在夜色中闪烁着暧昧的红光,门口站着两个身着艳丽和服、妆容妩媚的女子,正娇笑着招揽过往客人。她们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慵懒与妩媚,秋波流转间,仿佛能勾去人的魂魄,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门框上,身姿婀娜地微微扭动,那股子风情让人移不开眼。我和 DK 对视,神色镇定,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一入内,喧闹声、调笑声便如潮水般涌来。大厅里灯光昏暗,烟雾缭绕,形形色色的男女或依偎在沙发上亲昵低语,男子的手肆意地在女子腰间游走,女子则半推半就地娇嗔着,时不时用指尖轻轻点一下对方的胸膛;或围坐在桌旁举杯畅饮,酒过三巡,有的男子已然面红耳赤,大着舌头向身旁的女子诉说着甜言蜜语,女子掩嘴轻笑,眼神中满是狡黠与迎合,胸脯随着笑声微微起伏。我们佯装熟客,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立刻有个机灵的服务生小跑着过来,点头哈腰地问道:“二位贵客,今晚想找点什么乐子?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性情温柔、才艺出众。”
DK 一挥手,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架势,大声说:“把你们这儿最漂亮、最会来事儿的姑娘都叫来,爷今晚有的是钱,要玩个痛快!”服务生眼睛一亮,忙不迭地应下,转身去招呼姑娘们了。
不多时,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在我们身边坐下,娇嗔地开始攀谈。其中一个身着粉色樱花图案和服的女子,妆容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眼眸水汪汪的,她轻轻靠过来,手指有意无意地在 DK 的手臂上划过,软绵绵地说道:“大爷,您可算来了,今儿晚上就由我来陪您解解闷儿,保准让您开心。”另一个穿着紫色薄纱和服的女子,发间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花朵,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先自己抿了一小口,然后将剩下的酒送至我嘴边,眼神勾人地看着我,轻声道:“公子,这酒可甜呢,您尝尝。”我一边虚与委蛇,一边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试图从这些女子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有关铃木芳子的线索。然而,聊了好一会儿,她们不是谈论时下的流行服饰,就是吹嘘哪位客人出手大方,关于铃木芳子,竟似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半点风声都不透。
我心里着急,表面上却依旧装作沉醉在温柔乡中。又过了一阵,DK 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去四处转转。我会意,起身佯装去洗手间,实则开始在这“绮梦阁”的各个角落穿梭。
路过一间看似颇为隐秘的包间时,我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娇笑声和一个男人压低声音的交谈声。我心头一动,悄悄凑近门口,竖起耳朵细听。可惜门太厚,只能捕捉到断断续续的几个词,还没等我听真切,身后突然传来服务生的声音:“先生,您是在找什么吗?”我吓了一跳,忙稳住心神,打着哈哈说:“这地方太大,我差点迷了路,正找洗手间呢。”服务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还是礼貌地给我解,还是礼貌地给我指了方向。
待了大半个晚上,眼见在这绮梦阁里实在打探不到高桥的踪迹,我和 DK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决定一直等到它关门。随着夜色渐深,客人陆陆续续离开,大厅里的喧闹声也渐渐平息下来。那些原本依偎在沙发上卿卿我我的男女们,此刻也各自整理着衣衫,带着或满足或意犹未尽的神情走向门口。服务生们开始忙碌地收拾桌椅,清扫地面,灯光一盏盏地熄灭,整个绮梦阁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我们先离开绮梦阁,躲在一处隐蔽的角落,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终于,在凌晨时分,最后一位客人也晃晃悠悠地踏出了大门,紧接着,服务生们鱼贯而出,锁上了大门。
此时,只见一个身着华丽和服、身姿婀娜的女子从绮梦阁的侧门缓缓走出。她妆容艳丽,眼神却透着几分清冷,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我和 DK 心头一震,直觉告诉我们,这个女子就是铃木芳子。她上了一辆深红色的轿车,车子缓缓启动,我们赶忙拦下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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