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手指飞快地输入“”——35是哥哥的学号,0929是我妈生日。
“哧——”
气压阀释放的声音对我们来说简直天籁。
舱门缓缓打开,辣条味扑面而来。
小七第一个窜进去,尾巴上的蓝毛把黑暗照出个光圈。
“缝合者”发出怒吼,把半个围墙砸向我们。
老妈拽着我滚进地窖,金属门在身后“咣当”闭合,震得牙齿发颤。
黑暗里,小七的蓝毛照出个简陋实验室。
墙上写满公式,角落里堆着辣条箱子。
老妈摸到开关,灯光亮起的瞬间,我们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整面墙都是哥哥的字迹,最后一行写着:“抗体不稳定,老妈别担心我”。
字迹从工整到潦草,最后几个笔画抖得像蚯蚓爬。
小七突然“嗷呜”一声,从工作台下拖出半包辣条。
生产日期赫然是哥哥失踪当天,包装上画着个笑脸。
老妈站在原地没动,她盯着墙上的公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手。
我正想说话,头顶传来一声巨响,是那个“缝合者”在砸地窖门!
金属天花板凹下来个脸盆大的鼓包,老妈三两下拆了角落的微波炉,把转盘卸下来。
“新新,找根结实的绳子。”她声音异常冷静,“咱们给那大家伙做个秋千。”
小七跳上货架,叼来捆登山绳,我发现架子后面藏着绞盘零件,上面贴着的便利贴已经发黄:“老妈生日礼物——组装说明”。
地窖门又挨了一击,螺丝开始崩飞。
老妈组装绞盘的手稳得一匹,转轴抹上辣条油当润滑剂。
“准备惊喜吧,儿子。”她咧嘴一笑。
小七竖起耳朵,它窜到墙边,对着一页笔记狂吠。
我过去看,是哥哥的抗体培养记录,最后几页有褐色的血迹。
还没等细看,地窖门“轰”地破开个大洞,一只蓝汪汪的巨手伸进来,指尖滴落的黏液把地板腐蚀得直冒烟。
老妈抡起绞盘,转盘在绳索上呼呼作响:“三、二、一——”
“放!”
老妈一声吼,绞盘转盘呼啸着飞了出去。
铁桶在空中划出道完美的抛物线,准确砸进了缝合者胸口的大嘴里。
“砰!”
蓝色黏液像爆浆奶茶似的炸开。
那怪物连连后退,七个脑袋同时发出惨叫。
小七一跃而起,一爪子拍在它膝盖上,那个地方居然嵌着张实验室的门禁卡!
“漂亮!”
我抄起撬棍冲过去,黏液溅在手臂上火烧似的疼,但顾不上了。
门禁卡上沾着血迹,照片已经模糊,但还能看清“蒋烨”两个字。
老妈没闲着,她又装好个铁桶,转盘抹了层厚厚的辣条油,说:“比机油香多了!”
绞索“嗖”地收紧,这次直接命中怪物中间的脑袋。
缝合者轰然倒地,身体开始诡异地抽搐。
七个感染者像拆线的玩偶似的,从主体上脱落下来。
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手指还在神经质地画着六角星。
地窖里响起“滴滴”的声音,小七叼着门禁卡跑回来,蓝毛上沾满了黏液。
我接过卡片,发现背面贴着小纸条:“水源投放成功——烨”。
“这死孩子!”
老妈哽咽着骂了声,她弯腰检查那页带血的笔记,手指在签名处停留了很久。
哥哥的字迹越来越潦草,最后几行几乎认不出来,但“老妈别担心”几个字写得特别工整。
小七突然狂躁起来,爪子不停扒拉笔记边缘。
我翻开下一页,上面粘着半块薄荷糖,糖纸背面写着:“低温保存,水库”。
“妈!哥说抗体要低……”
“知道。”老妈打断我,把笔记和糖一起塞进战术口袋,“先解决这个。”
缝合者虽然解体了,但七个感染者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最要命的是,地窖门外又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又一个大家伙!
老妈把微波炉转盘三两下改装成简易盾牌:“新新,辣条油!”
我连忙拆开包装,把香料全抹在撬棍上。
小七在旁边急得直转圈,跳上工作台,尾巴扫过一排试管。
“叮——”
试管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感染者们齐齐转头,有个戴眼镜的歪了歪脑袋。
老妈眼睛一亮:“声波有用!”
她抓起空烧杯就往地上砸。
“咣当”一声,七个感染者同时后退两步。这么一来,我们趁机冲到了地窖深处。
墙角堆着几个军用箱,锁已经被撬开。
最上面那个装着抗体注射器,标签写着:“RSY-0929”。
老妈拿起一支对着光看了看,液体在阳光下泛着淡蓝色。
“死孩子记性倒挺好。”
她小声嘀咕,把注射器别在腰带上。
0929,她的生日。
小七竖起耳朵,窜到通风管道口,爪子拼命挠金属网。
我凑近听,管道里传来微弱的“滴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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