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陈汉的目光无意中瞟到了爱丽丝。

她正端着一个大的餐盘，在自助餐台前疯狂地堆叠着食物。

陈汉瞬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捂住脸，猛地将头转向另一边。

这尼玛……太他妈丢人了！

就在他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莱昂纳多带着马丁·斯科赛斯走了过来。

“陈汉导演，久仰大名。”马丁主动伸出手，“你的《绿皮书》，我看了三遍，非常了不起的作品。”

闻听此言，陈汉受宠若惊，连忙握住对方的手：“斯科赛斯导演您过奖了，《飞行家》我也看了两遍，拍摄手法太精彩了，当然，里奥的表演也堪称完美。”

“叫我里奥就行。”旁边的莱昂纳多举了举酒杯，笑道。

“好的，里奥。”

陈汉随即与马丁·斯科赛斯热烈地交流起关于拍摄技法和电影理念的看法，两人相谈甚欢，足足聊了半个多小时。

看看手表，时间已晚，宴会的人也渐渐稀少，陈汉便起身告辞。走到酒店大门口，他发现巩莉居然还在那里。

“巩莉姐，还没走？”

巩莉笑着说：“特地等你。我接下来就要回国了，记得有时间来港岛，姐姐请你吃饭。”

“一定。”陈汉笑着点头答应。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小跑过来的爱丽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爱丽丝缩了缩脖子，乖乖地去开车。

车内，陈汉终于忍不住了：“你下次能不能收敛一点？刚才在宴会上，所有人都看着我呢！”

正在开车的爱丽丝弱弱地回了一句：“Boss，我只是想吃饱……晚上光顾去交流了，什么都没吃……”

“你就不能等结束了自己找地方吃吗？”陈汉简直无语。

爱丽丝瞪大了眼睛，后知后觉地问：“老板，你的意思是……我刚才在吃东西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关注我？”

陈汉闭上眼睛，疲惫地点了点头。

“Oh my God！该死！这下我丢人丢大了！我还以为没人注意我呢！”爱丽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恼地嘀咕着。

陈汉懒得再理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刘艺菲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哥哥？我在家里，大家……都睡着了。”

陈汉这才明白为什么她的声音那么小，便也放轻了声音：“我这边刚结束，准备回酒店了。你早点休息。”

“好的，哥哥。”刘艺菲的声音甜得像蜜，“恭喜你拿到最佳影片，哥哥，你好厉害！”

挂断电话，陈汉听着这句“恭喜”，脸上却有些挂不住。

因为他知道，所有懂行的人都明白，今晚的金球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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