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额角渗出细汗。蛊虫虽除,但母蛊临死前释放的蛊毒已侵蚀心脉。他想起《巫医经卷》中记载的七星续命阵,需要以真炁引导七处大穴形成周天循环。但此刻真炁耗损过半,窗外还有虎视眈眈的境外势力。
阿龙,守住院门。陈云扯开衣领,露出贴身佩戴的龙纹玉佩,我要行针三个时辰,期间不能有任何打扰。
玉佩触到掌心的瞬间,温润的气息顺经脉流淌。这是临行前沈成龙所赠的蟠龙护心镜,据说能温养真元。当第七根银针没入百会穴时,满室突然弥漫开积雪融化的清新气息。
快看!年轻护士指着老人发间惊呼。缕缕灰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黑,枯树皮般的面颊逐渐丰润。更令人惊异的是,老人左胸那道枪伤疤痕正在慢慢淡化——那是四十年前在珍宝岛战役中留下的印记。
李炳荣突然跪倒在地,这个掌控千亿财团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孩子。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慌张来报:二爷带着境外投资人往医疗翼来了!
鎏金大门被暴力撞开时,陈云正将最后一丝真炁渡入老人丹田。李汉林带着七八个西装革履的洋人闯进来,为首的红发男子操着生硬的中文:根据投资协议第17条,我们需要确认李先生的健康状况...
话音未落,病榻上突然传来洪钟般的声音:什么时候,李氏的家事轮到摩根家的人指手画脚了?
满室死寂。李老家主撑着床沿缓缓坐起,目光如电扫过众人。他枯瘦的手指划过虚空,最终定格在墙角的监控探头:汉林,你可知四十年前我为何能活着从珍宝岛回来?
监控屏幕突然雪花闪烁,切换成一段模糊的影像:年轻时的李家父子在雪原上狂奔,身后是呼啸的子弹。老主人突然推开儿子,自己却倒在血泊中。
因为当年替我挡枪的警卫班长,姓陈。老人看向陈云,眼底有泪光闪动,他临终前说,二十年后会有个背药箱的后人来收债。
陈云如遭雷击。他终于明白,为何父亲临终前执意要他修习《秘藏心鉴》,又为何在遗书里反复叮嘱京城李宅,因果必偿。
李汉林面如死灰地后退,却被阿龙反剪双手铐住。窗外警报声大作,三架武装直升机在城堡上空盘旋,舱门处可见龙组的徽标。
戏该收场了。沈成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人拄着拐杖走进,身后跟着整队的特种兵,汉林,你那个南洋法师已经招了——二十年前给炳荣下蛊的,可是你这个亲弟弟?
烛火将尽时,陈云在密室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那个青铜蛊盅的内壁刻满契丹小字,记载着辽代巫医豢养长生蛊的秘法。而盅底暗格里的羊皮卷,则揭示了更深的阴谋——
... ...以至亲血脉为引,可炼延寿蛊。陈云念出这段文字时,突然想起李汉林书房里那幅古怪的母子图。画中妇人的面容,竟与当年给老主人下蛊的奶娘有七分相似。
风雪夜归人。当陈云捧着蛊盅走出密室时,朝阳正刺破云层。医疗翼里传来好消息:老主人已能进食流质,各项指标趋于正常。但站在廊下的李炳荣脸上不见喜色,他望着院中那株枯死的百年梅树发呆。
树根下埋着汉林生母的尸骨。管家悄声道,二爷始终觉得,是老爷逼死了他母亲。
陈云忽然想起《巫医经卷》的警示:蛊术可医人,却医不了人心。他望向城墙外绵延的群山,那里似乎传来古老的钟声。或许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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