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牌。”陈云再次将牌扣回桌面。
“哼!废物!”山本一郎冷哼一声。
维克多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似乎觉得陈云太过保守。
荷官发出第四张公共牌:方块7! 果然!
山本一郎眼中精光爆射:“二十万!”他直接加注!
维克多笑容不变:“跟。”
杰克逊看了看自己的牌(底牌是Q、9,公共牌10、J、Q、7,他有一对Q),咧嘴一笑:“跟!”
阿卜杜勒沉默片刻:“跟。”
周天养:“跟。”
第五张河牌:梅花K!
山本一郎猛地一拍桌子:“五十万!”他气势汹汹!
维克多笑容微敛:“跟。”
杰克逊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一对Q,又看了看牌面可能的顺子(10、J、Q),最终咬牙:“弃牌!”
阿卜杜勒沉默良久,最终也扣牌:“弃牌。”
周天养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一丝凝重,他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用力:“跟。”
摊牌!
山本一郎亮出底牌:黑桃A,梅花A! 三条A!(公共牌10、J、Q、7、K)
维克多亮牌:方块K,红心K! 三条K!
周天养亮牌:黑桃J,方块J! 三条J!
“三条A赢!”威廉宣布。
山本一郎狂笑着将巨大的底池揽入怀中,挑衅地看向陈云:“小子,看到了吗?这才叫赌!你那点胆量,还是回家吃奶去吧!”
陈云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他刚才弃掉的AK,如果跟到河牌,会组成顶对A,但绝对赢不了三条A。他的弃牌,精准地避开了陷阱。
接下来的几局,陈云如同一个最精密的计算机。
他精准地计算着赔率,只在拿到绝对优势或赔率极度合适时才入池。
他洞悉对手的诈唬和强牌,该跟注时毫不犹豫,该弃牌时绝不恋战。
他偶尔也会进行精准的反向诈唬,利用对手对自己“保守”的印象,在关键牌面突然发力。
一局。
他拿到口袋对子9(两张9),公共牌发出9、7、2彩虹面。他过牌。山本一郎(枪口位)加注二十万。维克多跟注。陈云……加注到五十万!
山本一郎和维克多都愣住了!这个一直“懦弱”的小子竟然敢反加?!
山本一郎眼中凶光一闪:“跟!”他底牌是A、K,顶对A!
维克多犹豫片刻,弃牌。
转牌:红心3,无关紧要。
陈云直接推出所有筹码:“All in!”
山本一郎看着陈云面前那堆筹码(此时已增长到近三千万),又看了看自己的一对A,脸色变幻。最终,他咬咬牙:“跟!”
河牌:方块4。
摊牌!陈云亮出三条9!山本一郎顶对A!陈云赢下巨大底池!山本一郎脸色铁青!
又一局。
公共牌发出:黑桃A,红心K,梅花Q(彩虹面)。
陈云在按钮位,拿到梅花10,梅花J。牌面有顺子听牌(10、J、Q、K,缺A或9),同花听牌(梅花)。
前面玩家纷纷过牌或小注。轮到陈云,他直接加注到三十万!
阿卜杜勒(大盲位)沉默片刻,跟注。他底牌是红心A,方块A!顶三条A!
转牌:梅花9!
陈云组成顺子(10、J、Q、K、9)!同时还有同花听牌!
阿卜杜勒呼吸微微一滞。
陈云敏锐地捕捉到这一丝变化,毫不犹豫:“All in!”
阿卜杜勒隐藏在头巾下的脸看不清表情,但他放在桌上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沉默了很久,最终,缓缓扣牌:“弃牌。”
陈云再次收下一个可观的底池!阿卜杜勒的蓝宝石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帝王厅内,气氛越来越凝重。
陈云面前的筹码,如同被施了魔法般,稳定而持续地增长着!
三千万……三千五百万……四千万……
虽然依旧比不上其他人动辄七八千万甚至上亿的筹码山,但那堆“小土堆”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每一次精准的弃牌避开陷阱,每一次精准的跟注或加注收割底池,都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抽在那些之前嘲笑他的人脸上!
山本一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面前的筹码已经缩水了近三分之一!
维克多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审视!
杰克逊烦躁地抓了抓光头,他输得最多!
伊娃不再涂指甲油,眼神锐利地盯着陈云,如同毒蝎锁定了猎物!
阿卜杜勒隐藏在阴影中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重视!
林永福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似乎在重新评估这个年轻人!
就连一直古井无波的周天养,捻动佛珠的手指也微微加快了速度!
“这小子……邪门!”杰克逊忍不住低声咒骂。
“不是运气。”维克多沉声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他的计算……精准得可怕。”
“他在读牌。”山本一郎眼中凶光闪烁,“他一定在作弊!”
“帝王厅的监控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威廉管家适时开口,声音冰冷,“陈先生没有任何作弊行为。”
陈云对周围的议论置若罔闻。他拿起一枚筹码,在指尖轻轻转动。筹码冰冷的触感传来,他心中一片平静。
锋芒初露。
这帝王厅的牌局……
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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