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石种帝王绿?!
陈云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前世在顶尖珠宝拍卖会上流连的记忆瞬间复苏——这种级别的翡翠珠链,每一颗都价值连城!
这女人身份……绝不简单!
“我叫柳如烟,”她的声音如同空谷流泉,清泠悦耳,目光平静地落在陈云身上,没有丝毫兜售的热切,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从容,“几位是第一次玩石?”
陈远被她身上的气场震住,下意识地收起了玩闹的心思。黄东的眼神则完全被那串翡翠珠子吸住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陈云点了点头:“看看热闹。”目光却掠过她,看向墙角那台擦拭得格外干净的巨型切石机和旁边堆着的厚厚一沓画着潦草切线的图纸。
“开窗料在里间,明料在靠窗架子。”柳如烟伸出玉白的手指点了一下方向,指尖纤细圆润,“几位随意。”
她并没有刻意招待,甚至说完这句话后,目光便投向门口那堆布满藓斑的原石,手中那柄小小的“翡翠刀”不知何时滑入掌心,正用指尖极其精细地描摹着石壳上一道若隐若现的凹痕纹理,神情专注。
那块石头形状并不规则,灰蒙蒙的外壳仿佛沾满了陈年尘埃,透着一种奇异的死气沉沉。周围散落的几块小石头颜色稍深一点,带着铁锈似的暗红斑驳。
店内的氛围重新沉静下来,只有刷洗石头和店员偶尔低语的窸窣声。
陈远和黄东在陈云的示意下,小心地避开地上的“雷区”(原石),走向里侧灯火较亮的区域——那里陈列的原石大多切开了磨面,露出或白或灰或绿的内质,如同豁开的伤口,等待着赌石者的最后判读。
陈云却独自走到那堆明显品相不佳、仿佛随意丢弃在墙角的“垃圾料”前。他的目光扫过地上几块灰黑带着锈色的碎石,最后落在了柳如烟正细致观察的那块最大的灰蒙石料上。
奇怪……
陈云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块石头表面仿佛笼罩着一层极其稀薄、若有似无的灰色雾气。不靠近细看,甚至难以察觉。
金睛! 前世与无数珍宝玉器对话磨砺出的宗师级感知瞬间被唤醒!
一种极其细微、却无比熟悉的吸引力从那块巨大灰石头内部传递出来!
那感觉……如同在京都故宫地下库房深处抚摸那对绝世的宋代天青窑弦纹尊时,所感受到的冰玉般的清凉气韵!甚至……比那更幽深!更古老!更纯粹的……玉意!
但这怎么可能?!
这块石头的外壳特征(松花浅淡、表面无水路干枯感、锈色杂乱)、重量感(过于沉重)、气韵(外放的死气)……所有表象都指向它内部大概率是砖头料!甚至可能掺有大块的石僵(劣质石英脉)!
赌石圈里对这种料有句老话:宁赌癣满身,不碰石僵心!
可那“金睛”的呼唤如此清晰、如此执着!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在距离那布满灰尘的石料几寸时停住。
“哦?” 柳如烟清冷的眸光瞬间扫了过来,如同冰冷的羽毛拂过他的手背。
她收起小刀,站直身体,月白的旗袍在灰暗墙角投下清晰的剪影。
她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波澜,却带着一丝奇异的玩味和探究:
“这位先生……对这块蒙头料有兴趣?”
她缓步走到那巨石的侧面,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石壳上一处几乎被灰尘淹没的、极其细微的凹陷处:
“这块‘烟灰缸’,是几个月前从老坑弄出来的搭头。死沉死沉,压船底才没丢掉。”
她的手指在那点小小的凹陷上画了个圈:
“看到这点坑了吗?”
她的目光再次看向陈云,黑曜石般的眼瞳里似乎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微不可查的光亮:
“就这点儿…像不像干涸的泪窝子?总觉得……里面憋着点不一样的东西。”
话音轻飘飘落下,如同投入深潭的微尘。
陈云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的话……是无意点破?还是精准试探?
墙角的光线晦暗不明,只有切割机锋刃上反射的冰冷光芒,在灰蒙的石壳、浓绿的翡翠珠链和柳如烟深不见底的瞳眸间无声流转。
那点小小的凹陷,在陈云眼中,骤然变得无比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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