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结束,众人从庄严肃穆的祠堂移步回稍显轻松的主院。
廊庑下悬挂的红灯笼已然点亮,映照着积雪未消的庭院,添了几分暖意。
陆承渊携着沐晚晴走在前面,刚踏入主院的门槛,便遇上了正与几位妯娌说话的凌雅芙。
凌雅芙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周围几位长辈女眷都听得清楚:
“承渊,晚晴,你们……怎么还没去换身轻便的衣服?方才不是说上去洗漱一下,解解乏吗?”
她语气自然,仿佛只是寻常的关心,但那双精明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这话问得巧妙。
祭祀礼仪繁复,结束后回房洗漱换身舒适衣物是常理。
他们这么快就下来,而且衣着整齐,与“上去洗漱”的说辞似乎有些不符。
她脸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如同染了上好的胭脂,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下意识地就想往陆承渊身后躲,眼神闪烁,带着新媳妇被撞破私密的羞窘,朱唇微张,却呐呐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不能解释,任何解释都显得欲盖弥彰,甚至可能被曲解成放荡。
在这种世家大族,闺房之事是绝不能摆在明面上谈论的,尤其是她这样家世不够、刚刚被接纳的新妇,更要谨言慎行,维持矜持的形象。
她这副羞得无处可躲、只能依赖他的模样,全然落在了陆承渊眼中。
陆承渊手臂一伸,极其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让她泛着热意的脸颊埋在自己胸膛前,隔开了母亲和其他人探究的目光。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粉色,那副全然依赖、因他而羞窘的姿态,极大地取悦了他。
他再抬头看向母亲时,脸上依旧是那副沉稳贵公子的模样,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些许痞气和纵容的弧度,语气慵懒,意有所指:
“妈,”他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周围几位竖起耳朵的长辈也听清,“您猜呢?”
三个字,没有直接回答,却比任何直白的承认都更引人遐想。
配合着沐晚晴那羞不可抑、藏在他怀里的姿态,答案不言而喻。
凌雅芙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一丝了然而无奈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倒是没再追问。
旁边一位性子爽朗的婶婶立刻笑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哎呦,这有什么好猜的!咱们承渊啊,这是把老爷子的话听进心里去了,正抓紧时间‘办正事’呢!”
“可不是嘛!”另一位叔婆也笑着附和,目光在陆承渊和沐晚晴身上转了转,带着善意的调侃,
“老爷子刚发话要重孙子,这就一刻不耽误了?承渊,平时看着稳重,没想到也是个急性子!”
“看来咱们陆家,很快就要有喜讯咯!”
几位长辈你一言我一语,笑声低低地传开,带着心照不宣的意味。
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在大家族里,子嗣是头等大事,夫妻恩爱、努力“造人”是值得鼓励和乐见其成的。
尤其陆承渊是嫡长孙,他的子嗣意义更是非同一般。
陆承渊面对长辈们的调侃,并未露出丝毫窘迫,只是搂着沐晚晴腰肢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仿佛在宣告所有权。
他坦然接受着这些善意的玩笑,那份沉稳中透出的强势占有欲,让他更添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沐晚晴全程将脸埋在他怀里,耳朵尖都红透了,扮演着一个因闺房秘事被长辈打趣而羞得抬不起头的新媳妇。
只有紧贴着他胸膛的脸颊,才能感受到他胸腔因低笑传来的细微震动。
她知道,自己这副表现恰到好处。既满足了陆承渊的掌控欲和表现欲,也符合了长辈们对“乖巧”、“易羞”新妇的期待,更间接表明了他们在“积极响应”老爷子开枝散叶的号召。
一举多得。
至于那场未曾发生的“沐浴”,早已在众人暧昧的笑容和陆承渊那句“您猜呢”中,被赋予了全新的、符合家族期望的含义。
陆承渊搂着她,在一片善意的笑声中,从容地带着她走向安排好的席位。
他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一丝被取悦后的沙哑:
“害羞了?”
沐晚晴在他怀里轻轻扭了扭,声音闷闷的,带着嗔怪:“都怪你……”
这欲拒还迎的姿态,更是让陆承渊眼底的笑意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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