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那一夜的惊悸,仿佛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的涟漪久久未平。
陆承渊归来后,虽公务愈发繁忙,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冷厉气场却似乎软化了些许。
他来公寓过夜的频率显着增高,不再总是带着处理不完的公务,有时仅仅是过来,吃一顿她亲手做的简单晚餐,或是靠在沙发上,听她弹几首不成调的爵士,然后便自然而然地留宿。
沐晚晴清晰地感受到了这种变化。那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近乎本能的依赖和习惯正在形成。
他依旧沉默寡言,但注视她的目光里,审视的锐利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浸式的放松和?.占有性的满足。
尤其是在情事之后,他紧绷的神经会彻底松懈下来,眉宇间的疲惫和冷硬被慵懒取代,那是他警惕心最低、也最好说话的时刻。
沐晚晴深知这一点。她像最耐心的猎人,等待着最佳时机。
今夜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缠绵。
陆承渊比往日更投入,也更贪恋。
结束后,他并未像有时那样即刻起身处理邮件或沐浴,而是罕见地依旧将她圈在怀里,结实的手臂横在她腰间,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仿佛随时会睡去。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未散的暖昧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独特的乌木沉香和她肌肤升温后透出的极淡花香。
沐晚晴伏在他汗湿未褪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而稍缓的心跳声。
她的指尖似是无意识地,在他心口一处旧日疤上极轻地划着圈,感受着那微微凸起的纹理。
就是现在。
她动了动,仰起脸,黑暗中,眼眸被情潮浸染得湿漉漉的,带着事后的娇慵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声音沙哑柔软:“承渊....”
“嗯?”他闭着眼,鼻腔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手臂下意识地又收紧了些,摩挲着她光滑的脊背。
这种肢体语言的眷恋,让沐晚晴心中稍定。
“苏黎世那天晚上...”她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点心有余悸的颤音,“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在酒店...?.真的好害怕。”陆承渊抚摸她后背的手微微一顿。
沐晚晴将脸重新埋进他颈窝,呼吸温热地拂过他的皮肤,语气越发低柔委屈:“外面好像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得可怕…..我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你....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连你在哪里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除了在这里傻傻地等,什么都做不了.....”
她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似乎滞了一下。
她继续低语,带着一种茫然的无助:“我们之间..….好像除了这里,”
她微微动了动身体,意有所指地暗示着这张床和这间公寓,“就没有别的联系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或者陆家..”她恰到好处地停住,肩膀微微瑟缩,仿佛被自己的假设吓到,轻轻吸了吸鼻子,像是强忍着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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