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立刻点燃了克劳斯。作为理论物理学家,他的大脑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运转起来。叶院士提出的那个“拓扑纠缠”的假说,在他脑中不断回响。
“林,你的想法太棒了!”克劳斯激动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白板前,接过了林浩的话头,“如果……如果叶院士的假说是正确的,如果‘时空泡沫’的内部,‘距离’这个概念真的失去了意义,所有粒子都处于一种不依赖于空间的‘拓扑纠缠’状态……”
他拿起笔,飞快地在白板上写下了一个能量守恒方程。
“那么,当它‘蒸发’时,能量的释放方式,可能就不会遵循我们常规的、基于动量守恒和相空间统计的、平滑的连续分布!”
“它的衰变产物的能谱,”克劳斯的声音因为一个大胆的猜想而微微颤抖,“可能会呈现出一种非热力的、高度离散的、类似于原子光谱一样的‘线状’特征!”
“原子光谱的谱线,来自于电子在不同量子化能级之间的跃迁。”他看着林浩和秦川,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那么,‘时空泡沫’的‘谱线’,又来自什么?”
他自问自答道:“可能!每一条‘谱线’,都对应着那个拓扑奇点在瓦解时,某个特定的、‘量子化’的能量释放通道!是那个高维结构坍缩时,发出的‘哀嚎’!”
这个假说,是如此的大胆,又是如此的符合逻辑!
它为他们那看似不可能的“大海捞针”任务,提供了一张全新的、无比清晰的“寻宝图”!
他们的任务,不再是去尝试做一件物理上不可能的事情——去直接寻找那个寿命只有10的-24次方秒的幽灵。
他们的任务,转变成了:
在“候选事件三”那数千个衰变产物构成的、看似连续的、混乱的总能量谱背景中,去寻找一组可能存在的、独一无二的、代表着“新物理”的未知“特征谱线”!
这虽然依旧无比艰难,需要在海量的数据中,进行精度极高的能量重建和背景扣除。
但是,它至少,有了一个明确的、可操作的物理目标。
“我明白了!”秦川也激动了起来,“我们就是要像天文学家从恒星光谱中寻找吸收线一样,从这次对撞的‘光谱’中,去寻找那个‘新世界’的化学元素!”
办公室里,持续了数日的阴霾,被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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