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扈太公被祝虎热情挽住:“亲家公,大喜之日,小侄敬您一杯!”
几名仆役状若无意地靠近,袖中寒光隐现,已然隔开他与扈家庄客的联系。
扈成见势不妙欲要反抗,却被两柄短刀抵住腰际。
祝虎阴笑道:“大舅哥还是安分些,免得喜事变成丧事!”
扈太公浑身颤抖,只得眼睁睁看着父子二人被胁迫着向偏厅退去。
混在人群中的石秀,早已将祝家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他见祝虎行动诡异,便悄然尾随,此刻见扈家父子受制,当即再不迟疑!
“动手!”
他与杨雄对视一眼,猛地踹翻身前酒席,碗碟四溅,如猛虎出柙,直扑祝虎!
杨雄一双肉拳开合间风雷迸发,两名试图阻拦的祝家精锐应声骨折,惨叫着倒飞出去,瞬间清出一片空地!
石秀更是状若疯魔,不顾未愈伤势,刀光如匹练泼洒,招招皆是搏命之法!
血光迸现,一颗头颅悍然滚落在地,脸上犹带惊骇,正是方才还在假意敬酒的祝虎!
就在厅外热闹氛围达到高潮的刹那,石秀提着血淋淋的头颅闯入堂前,怒吼震瓦。
“祝家狼子野心!欲害扈太公父子!此乃人头为证!”
他身后跟着的,正是刚死里逃生,面无人色的扈家父子二人。
石秀掷出头颅的刹那,满堂宾客的欢声戛然而止,偌大厅堂竟落针可闻。
红盖头下,扈三娘听得石秀怒吼,字字如惊雷炸响在耳畔。
父兄……遇害?
这一瞬间,后怕与愤怒如冰火交加,几乎将她吞噬。
她心知这门婚事是场阴谋,却没料到祝家竟卑劣至此,要在今日行此绝户之事!
她猛地一把掀开盖头,凤目圆睁,先见父兄魂不附体之状,随即目光死死锁住祝虎那颗犹带惊骇的头颅。
刹那间,连日来的煎熬,父兄受胁的屈辱……千般思绪轰然涌上心头,最终化作一声凄厉决绝的清叱。
“祝家奸贼!好胆!”
栾廷玉与呼延灼霍然起身,惊怒交加地望向祝朝奉。
这位祝家主事此刻面色惨白如纸,痴痴望着爱子尸身,浑身颤抖如风中残烛。
祝彪知事已败露,嘶声厉吼:“关门!快关门!今日在场之人,一个都不许走脱!”
他转而对栾呼二人喊道:“两位!事已至此,咱们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让这些人走脱,梁山贼寇岂会善罢甘休?朝廷那里,又当如何交代?”
呼延灼脸色铁青,他万没想到祝家行事竟如此阴狠,但祝彪所言不虚。
若任由梁山细作走脱,他剿贼不力,纵容祝家行凶的罪名怕是逃不掉了。
栾廷玉更是心乱如麻,一边是知遇之恩的托付,一边是良心煎熬,直叫他进退维谷,难以抉择。
祝龙闻声赶至,率大批庄客蜂拥而上,刀枪如林,欲行围剿。
眼见扈家父子就要命丧祝家庄客刀下, 千钧一发之际,刘备一把扯下儒衫,双剑交击,龙吟之声震彻礼堂!
剑光如虹,身随剑走,一招便逼得猛扑过来的祝龙踉跄后退。
他声如洪钟,贯耳穿云:“梁山好汉在此!”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知府章洪带来的那支贺仪队伍,瞬间撕破了伪装!
挑夫的扁担裂开露出钢刀,乐师的琴匣翻转变成强弩,衙役的水火棍拧开抽出利刃!
但听一声狂笑如霹雳炸响,鲁智深一脚踹翻礼箱:“哈哈哈!洒家憋得鸟都淡了!”
水磨禅杖带着恶风扫过,祝家庄客但觉兵器相碰便虎口迸裂,当者无不筋断骨折”
焦挺如铁塔般撞入人群,相扑之术施展,近身者无不骨断筋折。
杨志则舞动浑铁点钢枪,化作一团银色旋风,所过之处,枪断人翻!
祝彪哪里还不知道中计,气急败坏:“关门!快关门!休要放走一个梁山贼寇!”
然而,梁山好汉们如虎入羊群,攻势摧枯拉朽。
刘备更是如定海神针,双剑翻飞护住扈家父子,目光如鹰扫视全场:“花荣,射旗!诸位兄弟,冲阵!”
花荣微微一笑,猿臂轻舒,弓开如满月!咻的一下,裂帛之声!
那高悬的祝字帅旗应声而断,轰然坠地!祝家庄客的士气,随这旗帜一同崩塌。
栾廷玉欲要稳住局面,武松早已按捺不住,一声狂啸:“洒家装病多日,憋煞我也!”
他双戒刀舞动如轮,直取栾廷玉,后者急挺铁棒相迎。
但闻铛的一声巨响,竟被武松那排山倒海般的巨力震得手臂发麻。
栾廷玉心中骇然,欲要抽身指挥,武松的刀光却如附骨之疽,将他死死缠住。
任凭他铁棒招式精妙,竟脱身不得,只得疾呼:“孙立师弟!助我!”
“师兄!良禽择木而栖,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等来的,却是孙立突然发难,挥动虎眼竹节钢鞭,竟转身直取呼延灼!
孙立钢鞭挟风雷之势砸下,呼延灼仓促间举鞭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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