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闻言,更是感慨,对朱贵拱手:“有劳朱贵兄弟,更要多谢朱富兄弟费心。兄长,代武二弟谢过了!”
朱贵连忙侧身避开,摆手道:“哥哥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理应如此。反正酒店总要开,开在阳谷县还能帮衬武二哥,正好一举两得。”
晁盖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这般上下同心,有功不争,有力共出,没有半分勾心斗角的腌臜气,看得人浑身舒坦,连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似乎都明媚了几分。
待武松的话题稍歇,杨林适时再次开口,稍显凝重道:“哥哥,还有一事,需禀报哥哥与晁天王知晓。是关于郓城县那位大名鼎鼎的及时雨,宋江,宋押司的。”
晁盖关切问道:“哦!公明兄弟?他怎么了?”
杨林面色有些古怪:“宋押司他杀了自己的外室阎婆惜,如今已逃亡在外,不知所踪了!”
“什么!”
晁盖闻言,猛地站起身,脸上血色瞬间褪去,虎目圆睁:“公明兄弟他…他怎会做出此事?!”
与此同时,郓城邻县,金乡县。
在一间简陋的学堂外,日头西斜,孩子们嬉笑着陆续散去。
只见一位面白须长,身穿皂沿边麻布宽衫,生得眉清目秀的学究,刚将最后几个孩童送出门口,准备掩门。
忽然,一只手从外按住了门板。
学究抬头,见来人神色慌张,风尘仆仆,如同逃难一般,身边还跟着一个面色惶恐的少年,不由一惊。
“宋押司?你…你这是怎么了?”
来人苦笑一声,声音沙哑:“吴学究,唉,此事说来话长,宋江如今犯下命案,已是无路可走了…”
这两人,正是智多星吴用与及时雨宋江,那少年则是宋江的弟弟铁扇子宋清。
昔日吴用下了梁山,无处可去,最终只得求助了这位以仗义疏财闻名的及时雨。
宋江便将他悄悄安置在这邻县金乡,隐姓埋名,做个安守本分的教书先生,倒也过了段清净日子。
吴用闻言,脸色微变,立刻侧身将两人让进屋内。
随即探出头去,谨慎地四下张望,确定无人跟踪,迅速关紧了房门。
屋内,宋江面色惨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道来。
原是,晁盖为报宋江当日通风报信之恩,派戴宗携重礼到郓城县答谢。
宋江推辞不过,只得留下书信与一条金子。
不料此事被其外室阎婆惜发觉,那妇人以此要挟,逼休书,索钱财,宋江争执之下,失手将其杀死。
“若非朱仝贤弟念在至交,故意支开旁人,宋某此番,怕是已身陷囹圄了!”
宋江说到此处,已是泪湿衣襟,紧紧拉住吴用的衣袖,哀声道:“学究!如今宋江犯下人命,天下之大,竟似无我容身之处了!家中老父……唉!”
吴用听完,眉头紧锁,没想到此事竟还牵扯到晁盖身上。
他叹了口气,试探道:“押司何不……去投梁山泊?晁天王与王头领皆是义薄云天之人,必会收留,护你周全。”
谁知宋江却连连摇头,唉声叹气:“去不得,去不得啊!一来,家父在堂,平生最重忠孝节义,断不会应允我落草为寇,做那不忠不孝之人。二来…唉,说来惭愧,那王伦先前在青州杀了我的两个徒儿孔明孔亮,虽是他们有错在先,但终究有师徒名分,此去相投,心中实在难安,恐惹人非议。”
吴用一怔,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番纠葛。
但看着宋江那哀戚无助,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的眼神,想起昔日收留之恩,终究不忍拒绝。
他沉吟片刻道:“既如此,押司可往沧州横海郡去。那里有位柴大官人,姓柴名进,乃是前朝皇室后裔。为人最是仗义疏财,专一结识天下好汉,庇护四方遭难之人。押司可去他庄上避难,必得周全。”
宋江听罢,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竟拉着身旁的宋清,噗通一声便向吴用跪下,泣不成声。
“先生大恩,宋江没齿难忘!前路未卜,宋江与舍弟性命,皆系于先生之手,还请先生念在往日情分,助我兄弟一程!”
吴用看着眼前这位以孝义黑三郎,呼保义,闻名山东的汉子如此落魄哀求,再想起承他恩情方能在此安稳度日,心中唯有一声叹息。
他无奈点了点头,只盼眼前这人,莫要再辜负他此番出手相助。
“罢了,押司请起。吴用…便陪你们走这一遭。”
是夜,三条人影悄然离开金乡县城,趁着月色,踏上了前往沧州的漫漫长路。
吴用回头望了一眼那住了数月的简陋学堂,心中波澜起伏。
这渴望已久的平静教书生涯,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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