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无处容身,加之染病,才落得如此境地,这半年来受尽窝囊。
那朱教头见武松只是忍耐,气焰更嚣张,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怎么?属瘟鸡了?当初的狠劲呢?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现在知道装死了?”
刘备见此情景,眉头紧皱,朗声道:“诸位!趁人之危,已非好汉所为!还要口出恶言辱人父母,更是下作不堪!若真有本事,等他病好了,堂堂正正比过,输了某也敬你是条汉子!”
朱教头闻声回头,见是一个文士和一个胖大和尚,虽觉对方气度不凡,但仗着这是柴进府上,自己又是护院头目,哪里会将这穷酸放在眼里?
他指着刘备骂道:“哪里来的酸丁,敢管柴大官人府上的闲事?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连你一并收拾!”
刘备修养再好,也被这恶奴的嚣张激起一丝火气,但他仍念着此行目的,强忍不快,可他身边还站着一位专爱打抱不平的煞神。
鲁智深早已怒极反笑:“哈哈哈!洒家当是什么人物,原来是一群仗势欺人的癞皮狗!狗就是狗,就算聚上一群也只能吃屎,成不了狼!”
“秃驴找死!”
朱教头何曾受过这等辱骂?顿时勃然大怒,大吼一声便朝鲁智深面门打来。
鲁智深何等身手?见拳头袭来,不闪不避,蒲扇般的大手后发先至,照着那张丑脸便扇了过去!
他还特地收了几分力,饶是如此,也将那朱教头打得原地转了个圈,踉跄几步才站稳,半边脸瞬间肿起。
“大胆贼厮!你可知这是何处,竟然敢打朱教头!”
周围那些个大汉见状,一拥而上,鲁智深哈哈大笑,将禅杖往地上一顿,赤手空拳迎了上去,肘击膝撞,如同虎入羊群。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夹杂着痛呼惨嚎,片刻功夫,那八九条大汉已全部躺倒在地,呻吟不止。
朱教头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又惊又怒,指着鲁智深失声尖叫:“反了!反了!你这秃驴敢在柴大官人庄上行凶?!”
鲁智深拍了拍僧袍,睥睨着吓傻了的蠢物:“直娘贼!打你们这群为非作歹的奴才,洒家难道还要挑地方不成?”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院子里瞬间脚步声大作,又从各处涌进来四五十个手持棍棒的健硕庄客,一个个虎视眈眈,将刘备,鲁智深连同那病汉武松团团围住。
那病中的武松,见这素不相识的两人竟为自己强出头,落到这般境地,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两位好汉!是我武松连累你们了!实在惭愧!”
刘备却毫无惧色,反而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武松,目光扫过围观的庄客,声音清晰而镇定。
“武兄弟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本分。倒是这些宵小之辈,在此肆意妄为,败坏柴大官人清誉,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那朱教头见这两人在重围之下竟还在叙话,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这些人在柴府作威作福惯了,便是州官见了也客气三分,哪里受过这等蔑视?
朱教头当即跳脚:“弟兄们!都看见了吧!这些狂徒欺到大官人门上来了!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往死里打!”
众庄客发一声喊,挥舞棍棒便要涌上。
刘备与鲁智深对视一眼,默契自生,一左一右将武松护在中间,便要迎战。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忽听得庄院深处传来一声清朗又带着几分威严的断喝。
“何事喧哗?!”
只见门口人群分开,一位贵人在一众清客簇拥下快步走来。
此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气度非凡。
他显然刚从午睡中醒来,听闻庄内大乱,这才匆匆赶来。
朱教头如同见了救星,连滚爬爬地冲过去,指着刘备和鲁智深尖声:“大官人!大官人您来得正好!就是这两个狂徒,不仅殴打小的,还敢在庄上撒野!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然而,那贵人却理都没理他,目光越过众人,直接落在被围在中央的刘备身上。
他仔细端详片刻,脸上瞬间由愠怒转为惊喜,大步上前,朗声笑道:“哎呀!我当是谁有这般胆魄!原来是王伦兄弟大驾光临!柴进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此话一出,满场皆寂。
那朱教头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冷汗涔涔而下,整个人如同被抽去骨头般,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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