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丐帮学堂正式开课。仓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地上铺了一层干草,摆上了几十张用木板搭成的简易桌椅。五位峨眉派的女先生分工明确,有的教认字,有的教算数,还有的教基础的卫生知识。
我特意旁听了卫生课。讲课的是峨眉派的小师妹,名叫白芷,年纪最小,性子也最活泼。她站在讲台上,拿着一根树枝,指着黑板上画的病菌图案,大声说:“各位师兄,你们知道为什么咱们丐帮弟子容易生病吗?就是因为这些看不见的小东西,它们叫病菌,藏在脏水、脏衣服、变质的食物里,一旦进入咱们的身体,就会让咱们拉肚子、发烧,甚至丧命!”
弟子们听得一脸茫然,显然从来没听过“病菌”这个词。
“小师妹,你说的这些小东西,真的存在吗?我怎么看不见?”有个弟子忍不住问。
白芷笑了笑:“它们太小了,咱们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它们确实存在。就像空气中的灰尘,咱们看不见,但是阳光一照,就能看到了。”她顿了顿,又说:“不过大家不用怕,只要咱们养成干净的习惯,就能杀死这些病菌。比如,喝开水,不喝生水;饭前便后要洗手;衣服脏了要勤换;伤口破了要及时清理,用干净的布条包扎……”
她话还没说完,下面就有人嘀咕:“喝开水多麻烦啊,井水河水直接喝多方便?”
“衣服脏了有什么关系?咱们是污衣派弟子,本来就该穿得脏一点,这才符合规矩!”
“伤口清理?以前受伤了,随便找块布一包就行了,哪那么多讲究?”
白芷被这些话问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看向我。我站起身,走到讲台上,接过她手里的树枝,说:“各位兄弟,白师妹说的这些,都是能让大家少生病、多活几年的好办法。我给大家举个例子,上次襄阳守城战,咱们不少弟子受伤后,因为伤口没清理干净,感染发炎,最后丢了性命。要是当时咱们知道怎么清理伤口,怎么消毒,是不是就能保住更多兄弟的性命?”
我又说:“还有喝开水,上次苏州河被投毒,不少弟子喝了生水,上吐下泻,差点没死。要是咱们平时就养成喝开水的习惯,是不是就能避免这种情况?至于衣服脏了要勤换,不是让大家改成净衣派,而是让大家保持身体干净,少生病。咱们是污衣派,讲究的是草根本质,不是邋遢!”
我的话让弟子们陷入了沉思。他们都是从生死线上过来的,知道生病和受伤的可怕。
“林长老,那你说,怎么给伤口消毒啊?”有个弟子问道。
“问得好!”我点点头,“消毒很简单,咱们可以用烈酒,或者把艾草、菖蒲煮水,用煮过的水清洗伤口,就能杀死病菌。还有,包扎伤口的布条,也要用开水煮过,晾干后再用。”
我一边说,一边让弟子们找来烈酒、艾草和布条,现场演示了一遍伤口清理和包扎的方法。弟子们看得很认真,不少人还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用歪歪扭扭的字记了下来。
从那以后,学堂的卫生课成了最受欢迎的课程。弟子们不仅自己养成了喝开水、勤洗手、勤换衣服的习惯,还把这些卫生知识教给了家人和身边的流民。襄阳城里的丐帮弟子,生病的人越来越少,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
可没过多久,又出了新的麻烦。有几个老弟子,还是坚持“污衣派就该穿脏衣服”的老规矩,故意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还在背后诋毁学堂,说“林长老搞卫生改革,是想把污衣派改成净衣派,违背丐帮传统”。
带头的是一个叫孙老疙瘩的七袋弟子,他在丐帮待了几十年,资格老,辈分高,不少老弟子都听他的。他公开在广场上嚷嚷:“咱们丐帮之所以能立足江湖,就是因为咱们坚守污衣派的传统,不慕荣华富贵,不贪图安逸享乐。现在林长老让大家穿干净衣服,读书写字,这是要把咱们丐帮弟子都变成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变成那些趋炎附势的净衣派!长此以往,丐帮就不是丐帮了!”
他的话引起了不少老弟子的共鸣,甚至有一些年轻弟子也开始动摇,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学堂的出勤率明显下降,卫生习惯也有了反弹。
我知道,这个孙老疙瘩,就是改革路上的一块绊脚石。要是不把他这块绊脚石搬掉,改革就很难继续推进。
我决定找孙老疙瘩谈谈。这天晚上,我特意买了一壶好酒,两斤牛肉,来到孙老疙瘩的住处。他的住处很简陋,就是一间破旧的民房,里面堆满了杂物。
孙老疙瘩见我来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地说:“林长老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孙老哥,”我笑着把酒和牛肉放在桌上,“没什么指教,就是想跟你喝两杯,聊聊天。”
孙老疙瘩哼了一声,没说话,但也没把我赶出去。我给自己和他各倒了一杯酒,端起来说:“孙老哥,我敬你一杯。你是丐帮的老人了,为丐帮立下了不少功劳,我一直都很敬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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