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眼前黑压压一片丐帮弟子,心里头既有点激动,又有点犯怵。
这是“破蒙军”第一次集结训练,足足三百号人,都是从各分舵挑出来的精壮汉子,最低也是四袋弟子,个个眼神里带着股子狠劲,却也藏着几分迷茫。他们手里攥着的武器五花八门,有锈迹斑斑的单刀,有磨得发亮的短棍,还有人干脆扛着根扁担——这就是丐帮弟子最趁手的家伙事儿,可真要跟蒙古人的弯刀、长矛对上,这点家当怕是不够看。
“都静一静!”我站在土坡上,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青铜丐钵就挂在腰间,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晃动,钵身的符文已经亮了一半,自从魂晶嵌入后,它就像有了生命似的,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点底气。
弟子们渐渐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我。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各位兄弟,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儿,不是让你们去乞讨,也不是让你们去跟地痞流氓打架——从今天起,你们是‘破蒙军’的人,你们的对手,是北边那些烧杀抢掠的蒙古鞑子!”
这话一出口,底下顿时起了一阵骚动。
“林长老,蒙古人那么厉害,我们能打得过吗?”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怯意。
“是啊,朝廷的官军都打不过,我们一群叫花子……”另一个人嘀咕着,引来不少人附和。
我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反应。蒙古铁骑的威名,这几年早就传遍了南宋,襄阳城外那一战,虽然我们守住了,但蒙古军的凶悍,不少弟子都是亲眼见过的。要让一群习惯了街头乞讨、游击袭扰的丐帮弟子,变成能正面硬刚蒙古军的正规部队,确实不是件容易事。
我跳下土坡,走到人群中间,拍了拍刚才说话那弟子的肩膀:“兄弟,蒙古人是厉害,但他们不是铁打的。咱们丐帮弟子,最不怕的就是吃苦,最擅长的就是抱团取暖。以前咱们没章法,跟他们打是鸡蛋碰石头,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会教你们新的战术,新的打法,让你们手里的家伙事儿,都能派上正经用场!”
说着,我指向不远处的训练场。那里已经按照我的要求,挖了几条深浅不一的壕沟,堆起了几个土坡,还有几捆扎得跟真人似的草人,插在空地上。“看到了吗?那些壕沟不是用来排水的,是用来躲蒙古人的骑兵;那些土坡不是用来歇脚的,是用来埋伏的;那些草人,就是你们接下来要练的靶子!”
我顿了顿,提高了音量:“从今天起,咱们不练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就练三样东西——第一,队列,让你们知道怎么跟兄弟配合,进退有序;第二,近战,教你们怎么用最短的时间,放倒最凶的敌人;第三,战术,让你们知道什么时候该打,什么时候该退,怎么以少胜多!”
“林长老,这不合规矩啊!”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人群分开一条路,执法堂的李长老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他是丐帮的老人了,辈分比我还高,一直坚守着丐帮的老规矩,对我的改革向来不怎么待见。
“李长老,”我拱了拱手,“您说的规矩,是丐帮以前的规矩。可现在是啥时候?蒙古人都快打到家门口了,再守着老规矩,只能是等死。”
李长老吹了吹胡子,指着那些壕沟和草人:“丐帮弟子,练的是降龙掌法、打狗棒法,讲究的是侠义为先,你这搞的是什么?又是挖沟又是埋伏的,跟那些山匪强盗有什么区别?还有你说的什么队列,咱们丐帮弟子向来自由自在,哪能跟官军似的,被绑得死死的?”
他这话一出,不少跟着来围观的老弟子也纷纷点头。我知道,他们不是故意跟我作对,只是几十年的习惯已经刻进骨子里了,一时间很难接受新东西。
我没有急着反驳,而是转身对身后的陈默使了个眼色。陈默是情报堂的老人,也是我改革的坚定支持者,他手里拿着一把我改良过的短刀——比普通的单刀短了三寸,刀身更宽,刃口更锋利,把柄也做了防滑处理。
“李长老,您是丐帮的前辈,武功高强,晚辈一直很敬佩。”我笑着说,“不如咱们来试试?您用您的降龙掌法,我用我这改良的短刀和新教的招式,咱们点到为止,让兄弟们看看,到底哪种打法更管用。”
李长老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主动挑战他。他看了看我手里的短刀,又看了看周围弟子们好奇的眼神,哼了一声:“好!我倒要看看,你这洋玩意儿能有什么能耐!”
周围的弟子们立刻炸开了锅,纷纷往后退,让出一块空地。我和李长老相对而立,他双手握拳,掌心微微泛红,显然是运起了丐帮心法,降龙掌法的威势已经显露出来。
“李长老,得罪了!”我低喝一声,没有主动进攻,而是双脚分开,呈半蹲姿势,手里的短刀横在胸前,这是我从现代格斗术里改良来的防守姿势,重心压低,既能保持平衡,又能快速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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