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越)扶着陈默,跟在苏晴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漠北的沙丘上。曹友闻将军的骑兵已经先一步返回南宋边境接应,我们约定在边境的“黑松驿”汇合,可现在陈默的伤势越来越重,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嘴唇干裂起皮,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水……水……”陈默靠在我身上,虚弱地呢喃着。我赶紧从水囊里倒出一点水,小心翼翼地喂到他嘴里——我们的水不多了,刚才在王庭突围时,水囊被蒙古兵的弯刀划破,现在只剩下小半囊,得省着点用。
苏晴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我们,眼神里满是担忧:“再坚持一会儿,前面就是黑松驿了,到了那里就能找到大夫,给陈默治伤。”
我点点头,可心里却没底——陈默背上的伤口很深,一直在流血,虽然我们用布条简单包扎了,但根本止不住血,再这样下去,就算到了黑松驿,恐怕也……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咬紧牙关,扶着陈默加快脚步。
漠北的风越来越大,卷起的沙尘打在脸上,疼得人睁不开眼。我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模糊的沙丘轮廓,心里满是愧疚——如果不是我坚持要来漠北找魂晶,陈默就不会受伤,随行的十个丐帮高手也不会牺牲五个。一想到那些牺牲的兄弟,我就觉得胸口堵得慌,鼻子发酸。
“林长老……”陈默突然开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如果……如果我走不了了,你就把我……把我埋在这沙丘里,别让蒙古兵……找到我……”
“胡说什么!”我打断他,声音有些沙哑,“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还要一起回襄阳,一起对抗蒙古兵,一起看着丐帮越来越强!”
陈默虚弱地笑了笑,没再说话,靠在我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呼吸也越来越微弱。我心里一阵发紧,赶紧加快脚步,朝着黑松驿的方向跑去。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前面终于出现了黑松驿的轮廓——那是一座简陋的驿站,周围有几棵黑松树,驿站门口插着南宋的旗帜,曹友闻将军的骑兵正在门口等着我们。
“林长老!你们终于来了!”曹友闻将军看到我们,赶紧跑过来,看到陈默重伤的样子,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快,把陈默抬进驿站,我已经让人找了大夫,就在里面等着。”
几个骑兵赶紧过来,小心翼翼地把陈默抬进驿站。我和苏晴也跟着进去,驿站里很简陋,只有一个土炕和一张桌子,一个穿着粗布袍的大夫正在准备草药和绷带。
大夫给陈默检查了伤口,脸色越来越沉重,摇了摇头:“伤口太深,已经伤到了内脏,流血太多,我只能尽力止血,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苏晴听到这话,眼圈瞬间红了,握着陈默的手,声音哽咽:“陈默,你一定要挺过来,我们还等着你一起回襄阳呢。”
我站在旁边,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陈默是丐帮情报堂最优秀的弟子,不仅擅长追踪,还精通情报分析,之前在襄阳保卫战、敦煌寻踪、西夏夺石等行动中,都立下了大功,是我最信任的兄弟之一。如果他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对得起他,怎么对得起丐帮的兄弟们?
大夫给陈默敷上草药,用绷带紧紧包扎好伤口,又给他喂了一碗止血的汤药,然后对我们说:“他现在需要静养,不能移动,也不能受刺激,你们最好在这里多待几天,等他的伤势稳定了再走。”
我点了点头,对曹友闻将军说:“曹将军,麻烦你派几个人在这里守着,防止蒙古兵追过来。我和苏晴在这里照顾陈默,等他伤势稳定了,我们再回襄阳。”
曹友闻将军点点头:“放心,我已经派了十个骑兵在这里守着,周围也安排了哨探,一旦有蒙古兵过来,会立刻通知我们。你们安心照顾陈默,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曹友闻将军走后,驿站里只剩下我、苏晴和昏迷的陈默。苏晴坐在土炕边,握着陈默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看着她难过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太难过,陈默吉人天相,一定会挺过来的。”
苏晴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声音沙哑:“都怪我,如果我当时能再快一点,陈默就不会受伤了。”
“不怪你,”我摇了摇头,“要怪就怪我,是我太冲动,没有考虑到蒙古王庭的戒备会这么严,没有保护好兄弟们。”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苏晴突然开口:“林越,你说我们这次来漠北,到底值不值得?虽然拿到了魂晶,可我们牺牲了五个兄弟,陈默也重伤昏迷,还有你和我都受了伤……”
我看着土炕上昏迷的陈默,又摸了摸怀里的魂晶和青铜丐钵——魂晶还在发烫,青铜丐钵的符文已经黯淡了很多,显然是之前在王庭对抗幽冥教教主时消耗了太多能量。
“值得,”我坚定地说,“魂晶是激活传功钵的最后关键,只有激活了传功钵,我们才能拥有更强的力量,才能更好地对抗蒙古兵,才能保护更多的百姓和丐帮弟子。这次的牺牲虽然很大,但为了长远考虑,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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