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越)踩着晨露登上襄阳北城墙时,工匠头老李正带着人给箭垛加装木闸。看到我来,他抹了把额头的汗,举起手里的木闸笑道:“林长老,您看这木闸,按您说的做了卡槽,不用的时候能完全合上,蒙古人想往里面扔火把都没门!”
我伸手推了推木闸,质感厚实,合起来时严丝合缝,心里踏实了几分:“不错,再在木闸外侧刷层防火漆,万一蒙古人用火箭射,也能多撑会儿。对了,西北角的地基加固得怎么样了?”
“早弄完了!”老李领着我往城角走,“往下挖了三尺,填了碎石和夯土,现在就算蒙古人的回回炮轰在这儿,也跟挠痒痒似的!”
走到西北角,我蹲下身,指尖戳了戳城墙根的夯土,硬得跟石头似的。正想夸赞几句,青铜丐钵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预警——我赶紧集中精神催动“地形感知”,眼前瞬间浮现出城墙下方的土壤结构,在城墙东侧五十步的地方,有一处土层相对松软,要是被回回炮反复轰击,可能会出现塌陷。
“老李,你带几个人去东侧城墙根看看,”我指着那个位置,“那儿的土层有点松,得跟西北角一样,挖开填碎石加固,别留下隐患。”
老李愣了愣,虽然没看出问题,但还是爽快地答应:“行!我这就去安排,保证今天中午前弄完!”
看着老李带着工匠们匆匆离去,我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有“地形感知”这个技能,不然这么隐蔽的隐患,等蒙古人来了才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刚走下城墙,就看到陈默骑着快马从城外赶来,马背上还驮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布包。“林哥,这是从蒙古游骑那儿缴获的东西,”他翻身下马,打开布包,里面是几件蒙古兵的盔甲和一份羊皮地图,“还有个好消息,咱们派去邓州的情报弟子传回来消息,蒙古大军还在邓州休整,估计还要五天才能到襄阳。”
我拿起羊皮地图展开,上面用蒙古文标注着邓州到襄阳的路线,还有几个红圈,应该是蒙古军计划停留的驿站。“这地图有用,”我把地图折好揣进怀里,“让情报堂的弟子把路线标到咱们的防御图上,再分析下蒙古军可能的行军速度,咱们好提前安排了望塔的警戒班次。”
陈默点头应下,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对了,这是从蒙古游骑身上搜出的干粮,里面掺了不少沙砾,看样子蒙古军的粮草可能没咱们想的那么充足。”
我捏起一把干粮,果然硌得慌,心里一动:“这倒是个机会。你让情报堂多派些弟子去蒙古军必经之路的村子,跟百姓们说清楚,让他们把能带走的粮食都藏起来,水井也暂时封了,不给蒙古人留补给。”
“我这就去办!”陈默翻身上马,又想起什么,回头道,“还有,昆仑派的清风长老说,他们的弩箭手已经在城外炮位就位了,想让您去看看布防合不合理。”
我应了声,转身往城外炮位走。刚出城门,就看到昆仑派的弟子们正往隐蔽的炮位里搬运弩箭,清风长老则拿着图纸在炮位间穿梭。“林长老,你可来了!”他看到我,赶紧迎上来,“你看这炮位,按您说的挖在山坡背面,蒙古人从正面根本看不见,等他们的回回炮一靠近,咱们的弩箭就能直射他们的炮手!”
我走进一个炮位,里面能容纳两名弩箭手,炮位顶部用树枝和茅草伪装,从外面看跟普通山坡没两样。“位置选得好,”我点头,又指了指炮位之间的距离,“再在每个炮位之间挖条战壕,万一蒙古人发现炮位,弟子们能通过战壕转移,不用暴露在箭雨里。”
清风眼睛一亮:“还是你考虑得周全!我这就让弟子们挖战壕,顺便在战壕里埋些绊马索,蒙古人的骑兵要是冲过来,也能绊他们一下。”
从炮位回来,路过城东的流民安置点时,远远就听到一阵热闹的吆喝声。走近一看,原来是丐帮弟子在教流民们做简易投石索。几个青壮年流民正拿着投石索练习,石头被甩得又远又准,旁边的老人们则坐在树荫下,用削尖的木棍编织栅栏,孩子们也跟着帮忙递树枝。
“林长老!”一个之前见过的老农看到我,放下手里的活迎上来,“您教的这投石索真好用,等蒙古人来了,我也能上城墙扔石头,给咱们丐帮弟子搭把手!”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爷,您有心了!不过打仗危险,您年纪大了,守好安置点,帮着照顾孩子和伤员,就是帮大忙了。”
正说着,苏晴带着几个峨眉弟子走过来,手里拿着几张图纸:“林越,这是咱们画的巷战防御图,你看看有没有要改的地方。咱们计划在主要街巷口设置路障,巷子里每隔十步挖个陷阱,屋顶上再安排些弟子,蒙古人要是攻进来,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接过图纸,仔细看了起来。图纸上把襄阳的街巷划分成了十几个防御区域,每个区域都标了路障和陷阱的位置,甚至连屋顶上的警戒点都标得清清楚楚。“挺好的,”我指着城西的一条窄巷,“这条巷子太窄,路障不用设太多,留个能过人的缺口,引诱蒙古人往里冲,然后在巷子两侧的屋顶上安排弩箭手,等他们进来就关门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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