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住王老三的手,示意他别慌。青铜丐钵的热度越来越高,我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些蒙古骑兵虽然人多,但他们的马匹已经跑了很久,有些马的体力已经不支,而且他们的阵型很乱,显然没把我们这个小商队放在眼里。
“想要货物?可以。”我往前走了两步,故意提高声音,“不过我们这商队是给西夏一品堂送的货,你们要是抢了,不怕西夏人找你们麻烦吗?”
我故意提西夏一品堂,是因为之前在西夏时,知道一品堂是西夏的官方武林组织,蒙古人虽然在攻打西夏,但暂时还不想和一品堂彻底撕破脸。果然,那络腮胡汉子听到“西夏一品堂”四个字,脸色变了变,回头和身边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
苏晴趁机拉弓搭箭,将箭头对准络腮胡汉子的马,只要他们一有异动,就立刻射箭;陈默则悄悄绕到马车后面,准备从侧面突袭。
络腮胡汉子犹豫了一会儿,显然是在权衡利弊。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更密集的马蹄声,像是有另一队骑兵正在靠近。络腮胡汉子脸色一变,再也不敢耽搁,对着我们骂了一句“晦气”,就带着手下的骑兵转身跑了。
我们都松了口气,王老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我竖起大拇指:“兄弟,你可真厉害!一句话就把蒙古人吓跑了,以后我跑商队,还得请你们当护卫!”
我笑了笑,没解释太多——要不是青铜丐钵提前预警,又感知到蒙古骑兵的弱点,我们就算能打退他们,也得付出不少代价。
等蒙古骑兵彻底消失在视野里,陈默才从马车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从地上捡来的蒙古箭囊:“林长老,你看这个。”
我接过箭囊,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十几支蒙古箭,箭杆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青铜丐钵贴过来,突然发出一道微光,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信息——这是蒙古“怯薛军”的标识!
“怯薛军?”苏晴凑过来看了看箭囊,皱起眉头,“我听说怯薛军是蒙古大汗的护卫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抢商队?”
我把箭囊收好,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恐怕蒙古人在西北的动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他们不仅在增兵,还可能在派怯薛军侦查地形,为攻打西夏做准备。咱们得赶紧赶到敦煌,找到传功钵的线索后,尽快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帮主。”
当天晚上,我们不敢再在戈壁滩上扎营,连夜赶路,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在一处有水源的山谷里停下休息。我坐在石头上,拿出青铜丐钵,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符文——自从嵌入山魂石,这丐钵就像能和我心意相通似的,每次遇到危险,都会提前预警。
苏晴走过来,递给我一壶水:“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担心蒙古人的事?”
我接过水壶,喝了一口,点了点头:“嗯,怯薛军出现在这里,说明蒙古已经开始重视西北了。西夏要是被蒙古打下来,接下来就该轮到南宋了。咱们这次去敦煌,不仅要找传功钵的线索,还得多打听蒙古人的动向,说不定能帮西夏和南宋争取点准备时间。”
陈默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刚画好的简易地图:“林长老,我根据刚才蒙古骑兵逃跑的方向,画了一张大致的路线图。从这里往敦煌走,还要经过两座蒙古人控制的小城,咱们得更小心才行。我建议咱们白天休息,晚上赶路,这样能避开蒙古人的巡查。”
我看着地图,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晚上赶路,大家要多注意安全,苏晴,你的弓箭要随时准备着,陈默,你负责在前边探路,我断后,一旦发现情况,就用信号联系。”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果然改成了晚上赶路。戈壁的夜晚格外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我们裹着厚厚的棉袄,还是冻得瑟瑟发抖。好在陈默的追踪技巧一流,总能找到隐蔽的路线,避开蒙古人的巡查;苏晴的箭术也没让人失望,有一次遇到几匹野狼,她一箭就射中了领头的狼,吓得其他狼不敢靠近。
这天凌晨,我们终于看到了敦煌的影子。远处的敦煌城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壮观,城墙是用黄土砌成的,高达三丈,城头上插着西夏的旗帜,城门处有西夏士兵在巡查。
“终于到了!”王老三兴奋地喊道,催着马车往城门方向走,“咱们赶紧进城,找个客栈好好歇一歇,我这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我们跟着商队走到城门口,西夏士兵拦住了我们,仔细检查每个人的身份。轮到我们仨时,一个士兵盯着我们的护卫服,皱起眉头:“你们是哪里来的护卫?怎么看着不像经常跑西北的样子?”
我心里一紧,刚想解释,青铜丐钵突然热了起来——这次不是“地形感知”,而是“辨伪”技能被触发了!我顺着丐钵的感应看过去,发现那个问话的士兵腰间,挂着一个刻有蒙古符号的玉佩!
“这位大哥,我们是第一次来西北,难免看着生分。”我故意拖延时间,一边说一边给苏晴使了个眼色,“我们老板特意让我们多带了些蜀锦,说是要送给敦煌的官员,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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