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风的尸体被吊在襄阳城门口三天,风吹日晒下早已失去人形,可往来的百姓和丐帮弟子路过时,眼神里依旧没半分同情。我站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幕,手里攥着方长老刚给我的传功堂典籍,纸页边缘被手指捏得发皱——这场叛乱虽平,可丐帮里藏着的暗疾,比我想象中还要深。
“林长老,该去清点传功堂的损失了。”身后传来赵老栓的声音,他肩上还缠着绷带,是之前跟幽冥教教徒交手时留下的伤。我回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满是疲惫,这几天清理叛乱残余,他比谁都拼,毕竟南舵不少弟子都死在了柳长风的屠刀下。
传功堂的门被劈开过,门框上还留着斧头的劈痕,堂内的书架倒了大半,不少珍贵的手札散落在地上,有的被踩烂,有的被火烧得只剩残页。方长老蹲在地上,正小心翼翼地捡着一本烧焦的《丐帮心法注解》,手指被纸页的碎渣划破,渗出血珠也没察觉。
“这些都是历代长老的心血啊……”方长老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痛心,“尤其是那本《传功钵秘闻》,里面记载了不少激活传功钵的方法,现在只剩下几页残片了。”
我蹲下来帮他捡,指尖触到一张还带着火星余温的残页,上面隐约能看到“三魂石”“西夏”几个字,心里猛地一动——之前在莫高窟石室里看到的手札,不也提到山魂石在西夏兴庆府吗?看来这传功钵的线索,果然和西夏脱不了关系。
“方长老,这些残页我能带走吗?”我把捡到的残片都收起来,“说不定我能从里面找出些有用的线索,毕竟我还得去西北找传功钵的下落。”
方长老点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我:“这里面是传功堂仅剩的几枚‘丐帮令’,拿着它,你在西夏境内遇到丐帮分舵的弟子,他们会尽力帮你。还有,这是我年轻时去西夏游历画的地图,上面标了些安全的路线,你拿着能用得上。”
我接过布包,心里一阵暖流——方长老总是这样,看似严肃,却总能在细节处把事情想得周全。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我和方长老、赵老栓赶紧往外走,就看见一群丐帮弟子围着几个净衣派弟子,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
“你们这些净衣派的叛徒!柳长风都死了,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一个污衣派弟子红着眼眶喊道,他的师兄就是被柳长风的人杀的。
被围的净衣派弟子脸色发白,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们没跟着柳长风叛乱!之前是被他逼的,你们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被逼的?我看你们就是心甘情愿!”
双方吵得越来越凶,赵老栓正要上前调解,我却拉住了他。我走到人群中间,大声说:“弟兄们,静一静!我有话要说!”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看着那些净衣派弟子,又看了看愤怒的污衣派弟子,缓缓开口:“柳长风叛乱,确实有不少净衣派弟子参与,但也有很多人是被胁迫的。就像之前在山谷里,不少净衣派弟子主动放下武器,帮我们打开城门,救出了帮主和方长老,这些人难道也是叛徒吗?”
污衣派弟子们沉默了,之前策反的那些净衣派弟子,确实帮了不少忙。我继续说:“丐帮是一个整体,不管是污衣派还是净衣派,都是丐帮弟子。柳长风已经死了,咱们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就把所有净衣派弟子都当成敌人。要是咱们自己先内斗起来,蒙古人和幽冥教只会拍手叫好!”
“林长老说得对!”一个之前倒戈的净衣派弟子站出来,“我们虽然是净衣派,但也知道什么是对错。柳长风勾结蒙古人,背叛丐帮,我们绝不会跟他同流合污!以后我们愿意跟着林长老,为丐帮效力,弥补之前的过错!”
其他净衣派弟子也纷纷附和,污衣派弟子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赵老栓看着我,眼里满是赞许:“林长老,还是你有办法。要是换了我,说不定早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我笑了笑:“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团结,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对抗蒙古人和幽冥教。对了,那些被柳长风关押的弟子,都放出来了吗?”
“都放出来了,”赵老栓说,“不过他们大多受了伤,现在都在分舵的医馆里疗伤。还有一些弟子的家属,因为柳长风的迫害,无家可归,现在还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我点点头:“你让人统计一下,看看有多少弟子和家属需要帮助,缺什么物资,都列个清单给我。钱塘和苏州分舵那边还有不少粮草和药品,我让人尽快运过来。另外,你再派人去襄阳城里的商铺看看,能不能买些布料和粮食,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送过去。”
“好,我这就去办!”赵老栓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方长老看着我,笑着说:“林越,你越来越有长老的样子了。耶律帮主没看错人,把执法长老的位置交给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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