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越)接到耶律齐的命令时,正在襄阳总部的传功堂整理丐帮近十年的抗蒙情报。案桌上摊开的羊皮卷上,密密麻麻标注着蒙古军在川蜀边境的活动轨迹——从嘉定十二年秋到十三年春,短短半年时间,蒙古游骑已三次袭扰南宋川蜀防线,最近一次甚至逼近了峨眉山下的清音阁。
“林长老,耶律帮主请您即刻前往议事堂。”门口传来情报堂弟子陈默的声音,他风尘仆仆,肩上的七袋弟子令牌还沾着泥点,显然是刚从外地赶回。
我合上羊皮卷,将青铜丐钵揣进怀里——这玩意儿自从在钱塘解锁“传音”技能后,就成了我随身携带的“保命符”,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出什么事了?看你这急样,莫不是蒙古人又打过来了?”
陈默抹了把脸上的汗,压低声音道:“是峨眉派的人来了,带着静玄师太的亲笔信,说幽冥教在四川闹得凶,连峨眉的镇派秘籍《峨眉剑法要义》都被抢了,想请咱们丐帮出兵支援。”
我心里咯噔一下。幽冥教自上次在苏州被我挫败后,消停了好一阵子,没想到竟跑到四川去招惹峨眉派。要知道峨眉派虽以女子居多,但静玄师太的“佛光普照”剑法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能从她眼皮子底下抢走秘籍,看来幽冥教是真的豁出去了。
赶到议事堂时,耶律齐正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堂下站着两个身着白衣的峨眉弟子,为首的女子约莫二十出头,腰间悬着一柄长剑,剑穗上系着枚小巧的玉佩,看衣着打扮,应该是峨眉派的核心弟子。
“林越,你来了。”耶律齐抬了抬手,示意我上前,“这位是峨眉派静玄师太的弟子苏晴,此次特意从四川赶来,有要事相求。”
苏晴转过身,我这才看清她的模样——柳叶眉,杏核眼,皮肤是川蜀女子特有的白皙,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愁绪。她对着我拱手行礼,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疲惫:“苏晴见过林长老,久闻丐帮林长老智计过人,此次峨眉遭难,还望贵帮能伸出援手。”
我连忙拱手回礼:“苏姑娘客气了,丐帮与峨眉同为江湖正派,理应互相扶持。只是不知幽冥教为何突然对峨眉下手?他们抢《峨眉剑法要义》,难道是想破解峨眉的武功?”
苏晴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过来:“林长老请看,这是家师写给耶律帮主的信。幽冥教最近在四川招兵买马,不仅抢夺各大门派的秘籍,还绑架了不少江湖人士,逼他们加入教派。这次他们抢我派秘籍,据说是想集齐五岳剑派和峨眉、昆仑的武功,培养一批‘超级高手’,用来对抗咱们这些正派势力。”
我接过书信,展开一看,上面的字迹娟秀却透着刚毅,正是静玄师太的手笔。信中详细描述了幽冥教在四川的所作所为:上个月偷袭峨眉后山藏经阁,抢走《峨眉剑法要义》和三枚掌门信物;半个月前在青城山绑架了昆仑派的三位弟子,至今下落不明;最过分的是,他们还在成都府散布谣言,说丐帮和峨眉要联手吞并其他门派,搅得江湖人心惶惶。
“这群杂碎,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我忍不住拍了下桌子,青铜丐钵从怀里滑出来,“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钵身刻着的符文突然闪过一丝微光。我弯腰捡起,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这是“预警”技能要触发的征兆。
“林长老,您这钵盂倒是奇特。”苏晴的目光落在青铜丐钵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看起来像是上古时期的物件,莫非是丐帮的传家宝?”
我笑了笑,把青铜丐钵揣回怀里:“算是吧,这玩意儿叫青铜丐钵,是我祖传的物件,没想到穿越到南宋后,倒成了我的‘幸运符’。对了苏姑娘,幽冥教在四川的总坛在哪?他们有多少人手?”
苏晴摇了摇头:“幽冥教行事诡秘,总坛位置至今不明。不过据我们侦查,他们在四川至少有五个分舵,每个分舵大概有两百多人,而且还在不断招收教徒。家师担心他们一旦集齐各大门派的秘籍,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才急着请贵帮支援。”
耶律齐这时开口道:“林越,我打算派你带着丐帮弟子前往四川支援峨眉。一来你熟悉情报分析,能帮着峨眉找出幽冥教的踪迹;二来你的青铜丐钵有特殊能力,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你看如何?”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问题,不过我有个要求——让陈默跟我一起去。他擅长追踪和侦查,有他在,找幽冥教的分舵能省不少事。”
陈默立刻上前一步:“属下愿意跟随林长老前往四川!”
耶律齐点了点头:“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们即刻出发,带上二十名丐帮精锐弟子,务必尽快与静玄师太汇合。记住,此次行动以协助峨眉为主,尽量避免与幽冥教正面冲突,先摸清他们的底细再说。”
我和陈默、苏晴走出议事堂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襄阳城的街道上,丐帮弟子们正在巡逻,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一切看起来平静祥和,可谁能想到,千里之外的四川,正上演着一场江湖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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