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过汉中的青石路时,我怀里的襄阳急报已经被汗水浸得发皱。苏晴勒住马缰,青色斗篷下的脸色凝重:“再往前就是阳平关,蒙古兵的关卡查得紧,我们得换条路走。”
我捏着那封染了墨渍的信笺,指尖都在发颤。信上是耶律齐帮主的亲笔字迹,笔画潦草,能看出写的时候有多仓促——柳长风已经控制了襄阳总部的粮库和传功堂,净衣派弟子裹挟着部分动摇的舵主,把帮主软禁在了议事厅。更要命的是,蒙古密使巴图就在襄阳城外,随时可能接应柳长风叛乱。
“不能绕路。”我翻身下马,从行囊里翻出件粗布短打换上,“乔装成流民太慢,我们得闯过去。”苏晴皱眉:“阳平关有蒙古兵驻守,硬闯太冒险。”我指着远处山道上的商队:“看到那些运盐的马队没?跟着他们混过去,蒙古兵只查商税,不怎么为难流民。”
苏晴会意,立刻让峨眉弟子把长剑藏进马鞍,换上破旧的布衣。我们混在流民队伍里,慢慢向关卡挪动。关卡前的蒙古兵穿着皮甲,手里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每过一个人都要仔细盘问。轮到我时,一个满脸胡茬的蒙古兵伸手拦住我:“干什么的?要去哪?”
我故意佝偻着背,操着半生不熟的汉中方言:“去襄阳投亲,家里遭了灾。”说着从怀里摸出两个铜板递过去。蒙古兵掂了掂铜板,不耐烦地挥手让我过去。刚走没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苏晴被一个蒙古兵拦住了,对方盯着她腰间鼓起来的马鞍,伸手就要去摸。
我心里一紧,刚要转身,苏晴已经抢先一步,假装踉跄着撞到蒙古兵身上,手里的竹篮“哗啦”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粗粮撒了一地。“对不住,对不住!”她一边道歉,一边飞快地把散落的粮食往篮子里捡,趁机用脚把藏在马鞍下的长剑踢到了流民堆里。蒙古兵骂骂咧咧地踹了她一脚,挥手让她赶紧走。
过了关卡,我们一路狂奔,直到看不见蒙古兵的影子才停下来。苏晴揉着被踹的腰,苦笑着说:“这蒙古兵的脾气可真够暴躁的。”我从流民手里拿回长剑递还给她:“委屈你了,等平定了叛乱,我请你喝襄阳最好的女儿红。”
我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天傍晚看到了襄阳的城墙。可城门口的景象让我心里一沉——往日守卫城门的丐帮弟子换成了净衣派的人,他们穿着干净的长衫,手里拿着弯刀,对进出的百姓盘查得格外严格。
“看来柳长风已经完全控制了城门。”苏晴压低声音,“我们得从后门进去,丐帮总部的后门有个狗洞,是我之前和丐帮弟子联络时发现的。”我点点头,跟着她绕到城墙侧面的小巷里。小巷深处果然有个半人高的狗洞,洞口被杂草掩盖着。
我们钻过狗洞,悄悄摸进总部。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巡逻的净衣派弟子来回走动。我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向议事厅摸去。议事厅的窗户纸透着烛光,里面传来柳长风的声音:“巴图大人放心,只要我拿到丐帮的打狗棒和传功钵,襄阳城就是蒙古大军的囊中之物。”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应该是蒙古密使巴图:“柳长老最好快点,大汗的大军已经在城外准备好了,要是错过了时机,你可承担不起后果。”柳长风谄媚地笑着:“大人放心,耶律齐已经被我软禁了,传功堂的钥匙也在我手里,等明天我就去拿传功钵。”
我心里咯噔一下,传功堂里不仅有传功钵的线索,还有丐帮历代长老的手札,绝不能让柳长风得手。我悄悄退到院子里,对跟上来的苏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召集潜伏在总部的污衣派弟子,自己则向传功堂摸去。
传功堂的门虚掩着,里面亮着灯。我轻轻推开门,看到两个净衣派弟子正守在门口打盹。我屏住呼吸,悄悄绕到他们身后,一掌一个打晕了他们。走进传功堂,里面的景象让我心疼不已——书架上的古籍被扔得满地都是,桌子上的笔墨纸砚也被摔得粉碎。
我赶紧在书架上翻找,终于在最底层的柜子里找到了传功钵的线索手札。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柳长风带着几个净衣派弟子走了进来。“林越,你果然在这里!”柳长风看到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还以为你不敢回来了呢。”
我把心一横,握紧了打狗棒:“柳长风,你勾结蒙古人,背叛丐帮,就不怕被千刀万剐吗?”柳长风冷笑一声:“背叛?我这是为了丐帮好!朝廷打压我们,蒙古人愿意给我们荣华富贵,跟着他们才有出路!”
“你放屁!”我怒喝一声,挥棒朝着柳长风打去。柳长风也不含糊,拔出腰间的长剑迎了上来。我们打了十几个回合,柳长风的武功虽然不弱,但我有青铜丐钵在身,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突然,青铜丐钵发出一阵金光,“破邪”技能自动触发,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一掌朝着柳长风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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