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袋长老的身份加身,肩上的担子陡然重了几分。这天清晨,我刚在总部后院练完一套丐帮心法,陈默就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额头上还沾着未干的露水。
“林长老,出事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几分急促,“我们监视柳长风的弟子传回消息,昨晚他去了城西的废弃驿站,和一个蒙着面的人见了面,两人聊了不到半个时辰,那蒙面人就骑马离开了,方向是北边。”
我心里咯噔一下,北边正是蒙古大军撤退的方向。柳长风这时候和不明身份的人私下接触,绝对没好事。“有没有看清那蒙面人的样貌?或者查到他的身份?”我追问着,顺手将擦汗的布巾递给陈默。
陈默摇摇头,喘了口气说:“那蒙面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双眼睛,看着像是蒙古人的打扮。我们的人想跟踪,可对方马术太好了,跑出去没多远就没了踪影。不过……”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块布片,“这是从那蒙面人身上掉下来的,上面绣着奇怪的花纹。”
我接过布片仔细一看,布片是黑色的,上面绣着一个狰狞的狼头图案,针脚粗糙却透着一股凶气。这图案我有点印象,之前在李嵩密室里发现的幽冥教与蒙古密使的通信上,就盖过类似的狼头印章。看来,柳长风不仅和蒙古人有勾结,还可能和幽冥教扯上了关系。
“走,去城西驿站看看。”我当机立断,带着陈默和两个身手敏捷的情报堂弟子直奔城西。废弃驿站早已破败不堪,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墙角还结着厚厚的蛛网。我让弟子们仔细搜查,自己则握着青铜丐钵,慢慢在院子里踱步。
突然,腰间的青铜丐钵微微发热,钵身的符文隐约闪烁。我停下脚步,顺着感应的方向望去,只见驿站正房的墙角下,有一块松动的青砖。我走过去,用力将青砖撬开,里面藏着一个小小的油布包。
打开油布包,里面是一张折叠的纸条和一小块银锭。纸条上的字迹潦草,写着“三月初三,西门见,粮草为凭”几个字。银锭上刻着蒙古文字,显然是蒙古人的东西。
“三月初三……”我心里盘算着,今天是二月二十七,离三月初三只有五天时间。柳长风这是要在三月初三那天,在西门和蒙古人接头,而且是以“粮草”为凭证。难道他想出卖襄阳的粮草储备,帮蒙古人打开城门?
“林长老,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把柳长风抓起来?”陈默握紧了腰间的短刀,眼神里满是愤怒。
我摇了摇头,将纸条和银锭收好:“不行,现在证据还不够。柳长风在净衣派根基深厚,还有不少支持者,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他和蒙古人具体的计划,万一逼急了他,提前发动叛乱,后果不堪设想。”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立刻让人加强对西门的监视,尤其是三月初三那天,一定要盯紧柳长风的动向。另外,再派人去查一下襄阳的粮草储备情况,看看有没有异常。我得去见耶律齐帮主,把这件事告诉他。”
回到总部,耶律齐正在书房整理丐帮的账目。听完我的汇报,他脸色凝重地放下手中的算盘:“没想到柳长风竟然真的勾结蒙古人,真是丐帮的耻辱!林越,你说的对,现在不能打草惊蛇,我们得先稳住他,再想办法破局。”
“帮主,我有个想法。”我说道,“我们可以假装不知道柳长风的阴谋,暗中调整粮草的存放地点,把真的粮草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再在原来的粮仓里放一些空袋子,上面撒上一层粮食,让柳长风以为粮草还在原地。等到三月初三那天,我们就在西门设下埋伏,一举抓获柳长风和接头的蒙古人。”
耶律齐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粮草转移的事,就交给赵老栓去办,他做事谨慎,不会出岔子。你负责安排埋伏的人手,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几天,襄阳城表面上平静如常,暗地里却暗流涌动。赵老栓带着污衣派的弟子,趁着夜色将粮仓里的粮食悄悄转移到了城南的废弃寺庙里,那里地势隐蔽,不易被发现。我则挑选了一百多名身手矫健的丐帮弟子,进行埋伏前的特训,教他们如何隐蔽、如何突袭,还特意演示了现代的战术手势,让他们能在不说话的情况下传递信息。
三月初三这天,天刚蒙蒙亮,我就带着弟子们埋伏在了西门附近的民房里。西门是襄阳城最偏僻的城门,平时来往的人不多,很适合秘密接头。我透过窗户的缝隙,紧盯着城门口的动静,手里紧紧握着青铜丐钵,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辰时左右,柳长风果然出现在了城门口。他穿着一身便服,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慢慢走到城墙根下,靠在一棵老槐树上,假装悠闲地晒太阳。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一个蒙着面的人骑着马,飞快地来到城门口,看到柳长风后,翻身下马,径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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