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军撤走后的第五天,襄阳城的重建工作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城墙上,丐帮弟子与朝廷士兵们并肩搬运砖石,将被回回炮砸出的凹痕一一填补;街巷里,工匠们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受损的房屋正在被逐一修缮。可我心里清楚,表面的平静下,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
“林长老,这是咱们丐帮现存的粮草账目,您过目一下。”陈默抱着一堆账簿,气喘吁吁地跑进我临时办公的房间。我接过账簿,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上面的数字让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经过之前的战斗消耗,再加上城内流民的激增,丐帮库存的粮草最多只能维持半个月。
“朝廷那边的粮草还没到吗?”我抬头问道。之前曹友闻将军承诺会调拨一批粮草支援襄阳,可如今已经过去五天,却迟迟不见动静。
陈默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我昨天去驿站问过,说是主和派的官员从中作梗,把粮草调拨的公文压了下来,还说什么‘丐帮拥兵自重,不应过度扶持’。”
我猛地一拍桌子,怒火中烧。这些主和派官员,大敌当前不想着如何抗蒙,反而把心思放在内斗上,简直是误国误民!可愤怒解决不了问题,眼下必须想办法解决粮草危机,否则一旦蒙古军再次来袭,襄阳城不攻自破。
“这样,你立刻派人去周边的州县采购粮草,价格高一点没关系,务必在三天内运回襄阳。”我对陈默吩咐道,“另外,让情报堂的弟子去查一下,那些主和派官员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和蒙古人有勾结。”
陈默应声而去,我独自坐在房间里,眉头紧锁。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赵老栓推门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半碗稀粥。
“林长老,先喝口粥垫垫肚子吧,这几天你都没怎么好好吃饭。”赵老栓把碗递到我面前,语气里满是关切。
我接过碗,看着碗里几乎能照出人影的稀粥,心里一阵发酸。这已经是丐帮弟子们能喝到的最好的食物了,普通流民甚至只能靠野菜充饥。“赵舵主,咱们丐帮弟子的口粮还能撑多久?”我问道。
赵老栓叹了口气,说道:“最多也就十天了,要是再得不到补充,恐怕……”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夹杂着争吵和打斗的声音。我和赵老栓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向外走去。
只见院子里,几名净衣派弟子正和污衣派弟子扭打在一起,地上散落着几个打翻的饭桶,稀粥洒了一地。柳长风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混乱,却没有上前制止。
“都给我住手!”我大喝一声,声音里带着内力,震得众人都停了下来。
一名污衣派弟子看到我,立刻上前告状:“林长老,他们净衣派太过分了!明明大家的口粮都是一样的,他们却非要抢我们的粥,还说我们污衣派弟子不配和他们一起吃饭!”
净衣派的弟子也不甘示弱:“胡说八道!是你们先动手推搡我们的,我们只是自卫!再说了,我们净衣派弟子平日里为丐帮奔走,贡献比你们大多了,多吃一点怎么了?”
“你放屁!”污衣派弟子怒喝道,“上次蒙古军攻城,是谁冲在最前面?是谁用身体挡住了回回炮的石块?是我们污衣派弟子!你们净衣派弟子呢?躲在后面不敢出来,现在还好意思说贡献大?”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再次升级,眼看就要再次动手。我脸色一沉,对着众人说道:“够了!蒙古军随时可能再次来袭,襄阳城危在旦夕,你们却在这里为了一口粥争得面红耳赤,像什么样子!”
柳长风这时才慢悠悠地开口:“林长老,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净衣派弟子也是为了丐帮着想,只有吃饱了饭,才能更好地为丐帮效力。不像某些人,明明没什么本事,却占着高位,把丐帮搞得一团糟。”
我知道柳长风是在针对我,他一直对我不满,想借机挑起事端。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柳长老,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粮草短缺是事实,我们应该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从今天起,所有丐帮弟子,无论污衣派还是净衣派,口粮一律平等,谁也不能搞特殊化。”
柳长风冷哼一声,说道:“平等?说得倒好听。可粮草就这么多,就算平等分配,也撑不了几天。我看不如早点接受朝廷的改编,加入官军序列,这样不仅能得到充足的粮草,还能有更好的装备和训练,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强。”
“柳长老,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丐帮不能失去独立性!”我坚定地说道,“一旦加入官军,我们就会被朝廷束缚手脚,到时候主和派官员想怎么拿捏我们就怎么拿捏我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可现在连饭都吃不饱了,还谈什么独立性?”柳长风反驳道,“我看你就是固执己见,想把丐帮拖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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