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越)坐在钱塘分舵议事厅的木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青铜丐钵。这玩意儿自从在舟山岛解锁了“传音”技能后,表面的符文又亮了几分,此刻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青光,像极了钱塘江夜里的渔火。桌案上摊着两封密信,一封是耶律帮主的回信,另一封是从蒙古千户巴图身上搜出的,信纸边缘的“柳”字火漆印,像一根刺扎在我眼里。
“林舵主,赵长老回来了!”门外传来王小五的声音,这小子嗓门还是那么大,却比刚来的时候多了几分底气——大概是跟着我揪出李嵩、端了海盗窝后,终于觉得自己像个正经丐帮弟子了。
我抬头望去,赵老根拄着铁拐杖走进来,脸上带着风尘,却掩不住眼里的怒火。他往椅子上一坐,端起桌上的凉茶灌了一大口,“啪”地把杯子墩在桌上:“林小子,你猜我在苏州分舵外看到谁了?柳长风那老狐狸,居然真的在钱坤的分舵里!我还看到他跟几个幽冥教的人偷偷摸摸地说话,手里拿的东西,跟你说的那枚‘钱塘潮’玉佩长得很像!”
我心里一沉,柳长风果然跟幽冥教勾搭上了。那枚刻着“钱塘潮”的玉佩是传功钵的线索,他现在盯上这东西,显然是想借着传功钵的力量,实现他控制丐帮的野心。更可怕的是,他还跟蒙古人有勾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门派内斗,而是通敌叛国。
“赵长老,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我往前探了探身子,青铜丐钵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是在提醒我有危险。
赵老根皱着眉头想了想:“离得太远,听不太清,只听到‘三个月’‘襄阳’‘情报网’这几个词。我猜他们是想在三个月内搞垮丐帮的情报网,为蒙古大军南下铺路。对了,我还看到钱坤给了柳长风一个锦盒,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锦盒?我突然想起李嵩密室里的那本账册,上面记载着他曾多次给苏州分舵送“货”,当时以为是被拐卖的弟子,现在看来,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我把账册递给赵老根:“你看,李嵩每个月都会往苏州送一批‘货’,数量越来越多,最近一次就在上个月,正好是柳长风去苏州之前。”
赵老根接过账册,越看脸色越沉:“这狗东西,不仅卖弟子,还在给柳长风送物资!不行,我得再去苏州一趟,把那锦盒里的东西弄出来!”
“别冲动。”我按住他的手,“柳长风现在肯定加强了戒备,你去了就是送人头。而且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柳长风跟蒙古、幽冥教勾结,就算把锦盒抢过来,他也能狡辩。”
赵老根急得直拍大腿:“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搞垮丐帮吧!”
我沉吟片刻,脑子里飞速盘算着。现在最关键的是拿到柳长风勾结蒙古的铁证,同时保护好传功钵的线索。襄阳总部那边,周沧长老应该已经把证据交给耶律帮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动作。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稳住钱塘分舵,同时监视苏州分舵的动向。
“这样,赵长老,你派几个机灵的弟子,乔装成货郎,在苏州分舵附近盯梢,一旦发现柳长风有动静,立刻用‘传音’技能告诉我。”我顿了顿,又看向王小五,“你去联系情报堂的陈默,让他查一下柳长风最近的行踪,还有他跟蒙古密使的接触记录。另外,把巴图关严实了,派人24小时看守,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两人领命而去,议事厅里只剩下我和青铜丐钵。我把那枚“钱塘潮”玉佩拿出来,放在钵身上,玉佩突然发出一阵红光,与钵身的青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奇怪的图案。我凑近一看,图案像是一幅简易的地图,上面标着一个地点——杭州西湖的三潭印月。
难道传功钵的下一个线索在西湖?我心里一动,之前方鹤鸣长老说过,传功钵需要集齐三大线索才能完全解锁,现在第一个线索指向钱塘,第二个难道在西湖?可幽冥教和柳长风也在找这东西,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找到。
正想着,青铜丐钵突然震动起来,“传音”技能被触发了,是陈默的声音:“林舵主,不好了!柳长风离开苏州分舵了,去向不明。另外,我查到他上个月曾派人去漠北,见过蒙古大汗窝阔台,回来后就一直在联络江南各地的净衣派舵主。”
我心里咯噔一下,柳长风突然离开苏州,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他联络净衣派舵主,难道是想发动叛乱?我立刻用“传音”回复陈默:“你继续追查柳长风的下落,另外,密切关注江南各地净衣派舵主的动向,一旦有异常,立刻回报。”
挂了传音,我站起身,在议事厅里来回踱步。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柳长风、幽冥教、蒙古人,三方势力交织在一起,稍有不慎,丐帮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必须尽快找到传功钵的下一个线索,同时做好应对叛乱的准备。
“林舵主,周小虎求见!”门外传来弟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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