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襄阳城时,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马背上,溅得满身都是泥点。远远望见襄阳城楼的轮廓,我心里却没半点轻松——柳长风要叛乱的消息像块石头压在我胸口,要是他真跟蒙古勾结,丐帮总部怕是已经成了个火药桶。
刚到城门口,就见两个丐帮弟子打着油纸伞在雨里张望,看到我们赶紧跑过来。“林舵主!您可算回来了!”左边那个弟子脸色发白,声音都在抖,“柳长老这几天动作特别反常,把总部的粮库和传功堂都派人守起来了,连耶律帮主的住处都被监视了!”
我心里一沉,果然出事了。“赵老栓舵主呢?还有其他污衣派的长老在哪?”我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弟子,急着问关键人物的下落。
“赵舵主前天想进总部见帮主,被柳长老的人拦在门外,现在正带着南舵的弟子在城外待命,不敢轻举妄动。其他污衣派长老要么被软禁,要么被派去外地执行任务,现在总部里基本都是净衣派的人。”另一个弟子补充道,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眼神里满是焦虑。
马六在旁边听着,气得拳头攥得咯咯响:“这个柳长风,真是吃里扒外!咱们现在就带弟子冲进去,把他揪出来算账!”
“不行。”我拦住他,“现在总部里情况不明,柳长风手里有粮库,还有不少净衣派弟子,硬冲只会白白送死。咱们得先跟赵老栓汇合,再想对策。”
跟着两个弟子绕到襄阳城南的一处破庙,远远就看到庙里亮着灯,门口有十几个丐帮弟子在站岗。走近了,就见赵老栓正坐在庙里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个酒葫芦,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林小子!你可算回来了!”赵老栓看到我,赶紧站起来,酒葫芦往石桌上一放,“你不知道,这几天我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想进去救帮主,又怕打草惊蛇,只能在这等着。”
我坐下喝了口热水,缓了缓气,把钱塘江边遇到幽冥教、李嵩被救走的事跟赵老栓说了一遍,最后把两块拼在一起的“钱塘潮”玉佩掏出来:“现在不仅柳长风要叛乱,蒙古和幽冥教也在盯着传功钵的线索,咱们腹背受敌,得赶紧想办法控制住局面。”
赵老栓拿起玉佩,翻来覆去地看,手指在“潮起潮落,魂归漠北”那行小字上摩挲:“漠北……那可是蒙古人的地盘,传功钵的最后线索怎么会在那?这不是把咱们往火坑里推吗?”
“不管在哪,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丐帮内部的叛乱。”我把玉佩收起来,“赵舵主,咱们现在有多少能调动的弟子?”
“南舵能打的弟子大概有五十个,加上你从钱塘带来的二十多个,一共七十多人。其他分舵的污衣派弟子,我已经让人去联络了,但估计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赵老栓叹了口气,“柳长风在丐帮经营了这么多年,净衣派的弟子比咱们多,还有粮库在手,咱们想跟他抗衡,太难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对策。柳长风的优势是人数多、有粮库,还控制着总部;咱们的优势是占着理,还有不少忠于丐帮的弟子,只要能揭穿柳长风的阴谋,策反一部分净衣派弟子,局面就能扭转。
“赵舵主,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上总部里被软禁的污衣派长老?”我突然想到一个关键——内部接应。
赵老栓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有!总部厨房有个叫王二的弟子,是我同乡,也是污衣派的人,柳长风没太注意他。我可以让他偷偷给里面的长老传消息,问问里面的情况。”
“好!你赶紧让人去联系王二,让他摸清耶律帮主的安危,还有总部里净衣派弟子的动向,特别是粮库的守卫情况。”我叮嘱道,“另外,你再派人去襄阳城里散布消息,就说柳长风跟蒙古密使勾结,想把丐帮卖给蒙古人,让襄阳的百姓和丐帮弟子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赵老栓点点头,立刻让人去安排。庙里的弟子们听说要对付柳长风,一个个都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冲进去。我看着他们,心里有了点底——只要人心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去联系王二的弟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穿着粗布衣服、满身面粉的年轻人,正是王二。“林舵主,赵舵主,我进去见到耶律帮主了!”王二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兴奋,“帮主被软禁在自己的住处,身边有四个净衣派弟子看守,但没受委屈。帮主让我带话,说柳长风还没敢对他怎么样,因为他还需要帮主的名义来号令丐帮,让咱们别着急,等机会再动手。”
“粮库那边呢?守卫严不严?”我赶紧问。
“粮库的守卫挺严的,有二十多个净衣派弟子,都带着刀,还分两班轮岗。不过我听他们聊天说,粮库里的粮食只够总部的人吃半个月了,柳长风正派人去跟襄阳城里的粮商买粮,但那些粮商听说他要叛乱,都不敢卖给他。”王二接着说,“还有,我看到柳长风昨天跟一个蒙古人在传功堂见面,那个蒙古人穿得挺华丽,好像是个大官,两人聊了半天,还签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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