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爹,您经常去钱塘,有没有听说过丐帮弟子失踪的事?”我转头问船头的吴老爹。
吴老爹叹了口气,说:“怎么没听说过!上个月我去钱塘的时候,还看见丐帮的人在街头贴寻人启事,说是有十几个弟子不见了。有人说,是被海盗抓去了,也有人说,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被秘密处理了。还有人说,是钱塘分舵的李嵩舵主搞的鬼,说他跟海盗勾结,把失踪的弟子卖给海盗换钱呢!”
“什么?”王二虎一下子站了起来,拳头攥得咯咯响,“那李嵩也太不是东西了!都是丐帮弟子,他怎么能这么做?”
我赶紧拉住王二虎:“二虎,别激动,现在只是传言,没有证据。咱们到了钱塘,得先查清楚情况,不能打草惊蛇。”
王二虎哼了一声,坐了下来,可脸上还是满是怒气。
乌篷船顺着运河漂了三天三夜,期间我们在沿途的码头补给了几次干粮和水。吴老爹为人热情,一路上给我们讲了不少江南的风土人情,还有丐帮在江南的分布情况。我也趁机向他打听钱塘分舵的细节,比如李嵩的性格、分舵的布局、污衣派和净衣派的势力分布等等,吴老爹都一一告诉了我们,还叮嘱我们到了钱塘要小心行事,说李嵩为人阴险狡诈,不好对付。
第四天早上,我们终于到了钱塘码头。刚下船,就看见码头上人头攒动,到处都是挑着担子、推着小车的商贩,还有不少穿着破烂的乞丐在街头乞讨。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和粮食的香气,跟苏州比起来,钱塘更热闹,也更混乱。
“林舵主,前面就是钱塘分舵了,在东街的拐角处,门口挂着一面黄色的旗子,上面绣着个‘丐’字。”周老三指着不远处的街道说。
我点了点头,说:“你们先去分舵附近找个客栈住下,打探一下消息。我先去分舵看看,跟李嵩打个招呼,顺便摸摸他的底。记住,凡事小心,不要暴露身份,有情况随时用丐帮的暗号联系。”
周老三、张诚和王二虎点了点头,转身往客栈的方向走去。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把青铜丐钵藏在怀里,朝着钱塘分舵的方向走去。
走到东街拐角处,果然看见一座气派的院子,门口挂着一面黄色的旗子,上面绣着个大大的“丐”字。院子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干净衣服的丐帮弟子,腰间系着五袋弟子的腰带,正斜靠在门框上,眼神轻蔑地看着路过的乞丐。
我走上前,拱手道:“在下林越,来自襄阳丐帮总部,奉耶律齐帮主之命,前来钱塘分舵办事,麻烦二位通报一下李嵩舵主。”
那两个净衣派弟子上下打量着我,见我穿着普通,身上还带着点尘土,眼神里的轻蔑更浓了。其中一个瘦高个的弟子撇了撇嘴,说:“你就是林越?听说你在襄阳挺能折腾的,还得罪了柳长风长老?我们舵主忙着呢,没空见你,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另一个矮胖的弟子也附和道:“就是!一个从襄阳来的小角色,也敢让我们舵主亲自见你?等我们舵主有空了,自然会召见你!”
我心里憋着气,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二位师兄,我是奉帮主之命而来,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李舵主商量,还请二位通融一下。”
瘦高个弟子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让你等着就等着,哪那么多废话?再啰嗦,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他这一推,正好碰到我怀里的青铜丐钵,钵身传来一阵温热,我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可我知道,现在不是跟他们计较的时候,得先见到李嵩,查清楚线索的事。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外面吵什么呢?”
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的中年男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约莫四十多岁,脸上留着山羊胡,腰间系着六袋舵主的腰带,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气度不凡,应该就是钱塘分舵的舵主李嵩。
那两个净衣派弟子赶紧躬身行礼:“舵主!”
李嵩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着说:“你就是林越?久仰大名!听说你在襄阳总部表现不错,还帮丐帮解决了不少难题,今日一见,果然年轻有为啊!”
我拱手道:“李舵主过奖了,在下林越,奉耶律齐帮主之命,前来钱塘分舵办事,还望李舵主多多指教。”
李嵩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指教谈不上!都是丐帮兄弟,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走,咱们进院子里说,外面人多眼杂。”
我跟着李嵩走进院子,院子里铺着青石板,两旁种着不少花草树木,看起来干净整洁,跟苏州分舵的杂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院子中间有一座大殿,殿门上挂着“钱塘分舵”的匾额,殿门口站着几个净衣派弟子,正挺胸抬头地站岗。
走进大殿,李嵩请我坐下,让弟子给我倒了杯茶。我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放在桌上,目光在大殿里扫视着。大殿的墙壁上挂着不少字画,看起来都是名家手笔,还有一些精致的瓷器摆在架子上,不像是丐帮分舵,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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