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被发现了!”李小栓紧张地说,手里的短刀握得更紧了。我赶紧把木盒揣进怀里,对他们说:“快下去,跟外面的兄弟汇合!”
我们三个顺着楼梯往下跑,刚到一楼门口,就看见五个幽冥教的教徒举着火把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个脸带刀疤的汉子,手里拿着把鬼头刀,恶狠狠地说:“敢闯寒山寺,找死!”
王二虎和李小栓立刻挡在我前面,拔出短刀跟他们对峙。我心里清楚,就凭我们三个,硬拼肯定不是对手,得想办法突围。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突然想起之前在传功堂时,方鹤鸣说过这钵能在危急时刻触发防御技能。我赶紧集中精神,握住青铜丐钵,心里默念:“一定要挡住他们!”
就在这时,青铜丐钵突然发热,从里面涌出一股暖流,顺着我的手臂蔓延到全身。紧接着,一道淡蓝色的光罩从钵身散开来,把我们三个罩在里面。那刀疤脸举着鬼头刀砍过来,刀刃砍在光罩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不仅没伤到我们,反而被弹得后退了两步。
“这是什么妖法?”刀疤脸又惊又怒,挥刀又砍了过来,结果还是一样,刀被弹开,光罩连个印子都没有。周围的教徒们也看傻了眼,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我趁机对王二虎和李小栓说:“快,冲出去!”我们三个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推开寺门就往外跑。寺外的树林里,周老三他们听见动静,正拿着木棍和幽冥教的守卫打在一起。看见我们出来,周老三大喊:“林兄弟,这边走!”
我们跟着周老三往树林深处跑,身后的幽冥教教徒还在追,一边追一边喊:“别让他们跑了,教主说了,谁抓住他们赏五十两银子!”
跑了约莫半个时辰,我们终于甩掉了追兵,在一片芦苇荡里停下来喘气。我掏出怀里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块玉佩,通体雪白,上面刻着“钱塘潮”三个字,还有几行模糊的小字,写着“钱塘分舵,潮音山巅,再寻真迹”。
“看来下一个线索在钱塘!”我兴奋地说,把玉佩递给周老三他们看。兄弟们也都凑过来,脸上满是高兴的神色——虽然今晚惊险,但总算拿到了线索,还教训了幽冥教的人。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还有人喊:“前面的人站住!是丐帮的弟子吗?”我们顿时紧张起来,以为是幽冥教的人又追来了。周老三握紧枣木棍,准备迎战,却看见来的是几个穿着丐帮净衣派服饰的弟子,为首的正是钱坤的副手张诚。
张诚翻身下马,走到我面前,拱了拱手说:“林舵主,钱舵主听说你们去了寒山寺,担心你们出事,特地让我来接应。”
我心里冷笑——钱坤要是真担心我们,早就派兵过去了,现在来接应,指不定安的什么心。但表面上我还是客气地说:“多谢张兄弟,我们已经拿到线索了,正要回分舵。”
张诚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木盒上,眼睛亮了亮,却没好意思开口问。我们跟着他往分舵走,路上张诚一个劲地打听寒山寺的情况,我只含糊地说“遇到了几个幽冥教的人,已经被我们打跑了”,没提青铜丐钵和玉佩的事。
回到分舵时,天已经快亮了。钱坤居然还没睡,坐在大厅里喝茶,看见我们回来,赶紧站起来问:“林舵主,怎么样?拿到线索了吗?”
我把玉佩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托钱舵主的福,线索拿到了,是块刻着‘钱塘潮’的玉佩。看来下一站得去钱塘分舵。”
钱坤拿起玉佩翻来覆去地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传功钵的线索真藏在寒山寺,林舵主果然有本事。”他顿了顿,又说:“既然线索指向钱塘,那我这就给钱塘分舵写封信,让他们接应你。”
我心里清楚,钱坤是想通过钱塘分舵的人盯着我,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顺水推舟:“那就多谢钱舵主了。我歇两天,等兄弟们养好了精神就出发。”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边让兄弟们休息,一边打听钱塘分舵的情况。从苏州分舵的老弟子嘴里得知,钱塘分舵的舵主李嵩是净衣派柳长风的弟子,为人阴狠,据说跟江湖上的海盗有勾结。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看来去钱塘的路,怕是不会太平。
出发前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摆弄青铜丐钵,突然发现钵身的符文比之前清晰了一些,用手一碰,还能感觉到微弱的震动。我想起方鹤鸣说过,传功钵的技能需要逐步解锁,这次在寒山寺触发了防御技能,说不定下次遇到危险,还能解锁新的本事。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周老三、王二虎和李小栓,还有另外五个身手好的弟子,背着行囊出发了。钱坤亲自送到分舵门口,塞给我一封密封的信,说是给李嵩的“介绍信”。我接过信,揣进怀里,心里却暗自提防——这封信里,指不定写了什么坑人的话。
离开苏州城,往钱塘方向走,一路上都是水路。我们雇了艘乌篷船,沿着京杭大运河往下游飘。王二虎站在船头,看着两岸的景色,兴奋地说:“听说钱塘的潮水可壮观了,等咱们拿到线索,一定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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