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纸条上写的接头暗号。埋伏在树后的弟子立刻回应:“浊浪滔天,孤舟渡江。”
沈三一听暗号对得上,立刻凑了过去,刚要把布包递出去,埋伏在草丛里的弟子突然跳了出来,手里的铁链“哗啦”一声缠住了他的手腕。沈三吓得惊叫一声,转身就想跑,可没跑两步就被脚下的泥水滑了个跟头,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抓住了!”弟子们齐声喊着,把沈三按在地上。我和小豆子赶紧从破庙里跑出来,赵老栓也带着人赶了过来,手里的油灯把周围照得亮堂堂的。
沈三趴在泥水里,脸涨得通红,嘴里还在嚷嚷:“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你们这是滥用私刑!”
赵老栓气得踢了他一脚:“透透气?三更半夜跑到老槐树下透透气,还带着布包?把布包打开!”
两个弟子上前夺过沈三手里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张画着粮仓位置和巡防路线的图纸——不过是我们故意泄露的假图纸。我蹲下身,盯着沈三的眼睛:“沈三,你老实说,这图纸是给谁的?是不是柳长风让你送的?”
沈三梗着脖子:“我不知道什么柳长老,这图纸是我自己画着玩的!你们别血口喷人!”
我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之前发现的纸条:“你还嘴硬?这张纸条是你写的吧?上面的暗号和你刚才说的一模一样,末尾还画了柳长风的标记。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沈文轩的表弟,柳长风的人?”
沈三看到纸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我继续施压:“现在坦白还来得及,要是等我们把你送到总部执法堂,按丐帮规矩,勾结外人出卖帮中机密,可是要断手断脚的!”
这话一出,沈三彻底慌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我招!我全都招!是柳长老让我做的!他说只要我把南舵的粮仓位置和巡防路线传给城外的黑风寨,等他们把粮草劫走,南舵乱了套,就提拔我当分舵管事!我也是一时糊涂,求你们饶了我吧!”
赵老栓气得浑身发抖:“好个柳长风!竟然勾结黑风寨的反贼,想毁了咱们南舵!林小子,这事儿必须上报总部,让耶律帮主给咱们做主!”
我点点头,让人把沈三绑起来关到柴房,又吩咐弟子们加强粮仓和各个出入口的戒备,防止黑风寨的人真的来劫粮。做完这些,我拿着纸条和假图纸回到议事厅,借着油灯的光仔细查看——沈三招供的时候,提到黑风寨的人会在天亮前动手,目标是粮仓的西角门,因为那里的守卫最薄弱。
“舵主,咱们不能只等着上报总部。”我对赵老栓说,“黑风寨的人说不定天亮前就会来,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不如趁这个机会,设个圈套把黑风寨的人也抓住,让柳长风和黑风寨的勾结彻底暴露!”
赵老栓有些犹豫:“可黑风寨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咱们南舵的弟子虽说能打,但真要硬碰硬,怕是会有伤亡啊。”
我指着假图纸上的西角门:“咱们就利用这个假图纸,在西角门附近埋上绊马索和陷阱,再让弟子们拿着弓箭埋伏在周围的屋顶上。等黑风寨的人钻进圈套,咱们就放箭反击,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另外,我再让人去通知附近的巡防官差,就说有盗匪要劫粮,请他们过来帮忙——这样既能抓住黑风寨的人,又能让官差做个见证,证明是柳长风勾结盗匪,不是咱们污衣派故意找茬。”
赵老栓一拍桌子:“好主意!就这么办!你赶紧安排人手,我去写封信,让弟子快马加鞭送到总部,把柳长风的阴谋告诉耶律帮主!”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南舵里一片忙碌。弟子们冒着雨在西角门附近挖坑埋陷阱,用麻绳编了好几条绊马索,又在屋顶上搭了隐蔽的箭楼。我让人把粮仓里的粮食悄悄转移到别的地方,只留下几袋发霉的陈粮放在西角门附近,故意让黑风寨的人看到。
天快亮的时候,雨渐渐小了,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我爬上粮仓的屋顶,借着微亮的天光往远处看,只见十几个人骑着马,手里拿着刀枪,正朝着南舵的方向赶来——正是黑风寨的人!
“来了!”我压低声音对屋顶上的弟子说,“都准备好了,等他们踏进陷阱就放箭!”
黑风寨的人很快就到了南舵西角门,为首的是个满脸刀疤的汉子,正是黑风寨的二当家。他勒住马,眯着眼往粮仓里看,见西角门果然没什么守卫,而且门口堆着几袋粮食,立刻咧嘴笑了:“兄弟们,跟我冲进去,把粮食都搬走!”
说完,他一马当先冲了过来,刚到西角门门口,突然“扑通”一声掉进了陷阱里,里面的尖木刺扎得他惨叫连连。后面的人见状赶紧停下,可已经晚了——埋伏在周围的弟子们猛地拉起绊马索,好几匹马被绊倒,马上的人摔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放箭!”我大喊一声,屋顶上的弟子们立刻松开弓弦,箭矢像雨点一样射向黑风寨的人。黑风寨的人被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四处逃窜,可南舵的弟子们早就把出口堵住了,没一会儿就把他们全都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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