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流民安置点的事安顿好,赵老栓就派人来叫我去南舵议事厅,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商量。我心里犯嘀咕,这刚消停没两天,又出什么事了?揣着青铜丐钵,我快步往议事厅赶,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像是有什么分歧。
推开门一瞧,议事厅里坐了七八个分舵的管事,都是南舵这边有点分量的人物,赵老栓坐在主位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见我进来,他朝我摆了摆手:“林小子,你可算来了,快坐。”
我找了个空位坐下,刚想问出了什么事,旁边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就开口了:“林副舵主,你来得正好!咱们南舵的粮库快空了,再过几天兄弟们就得饿肚子,赵舵主说要去跟总部申请调拨粮草,可柳长老那边传来消息,说总部粮库也紧张,让咱们自己想办法,你说这不是难为人吗?”
我心里一动,粮荒?这节骨眼上闹粮荒,未免也太巧了。我看向赵老栓:“赵舵主,咱们南舵的粮草储备按理说能撑到下个月,怎么突然就不够了?”
赵老栓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扔给我:“你自己看。上个月清点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半个月,就少了近百石粮食,问管粮库的弟子,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说是每天按规矩发放,没敢多拿一粒。”
我接过账册,翻开仔细查看。账册上的记录工工整整,每天的入库、出库数量都写得清清楚楚,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我总觉得不对劲,按照账册上的发放量,根本不可能半个月就少了近百石粮食。我突然想起之前在传功堂用现代记账法揪出内奸的事,或许这里面也有猫腻。
我抬头看向众人:“各位管事,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有人频繁进出粮库,或者有陌生面孔在粮库附近转悠?”
一个瘦高个的管事想了想,道:“要说异常,倒还真有。前几天我夜里巡街,路过粮库的时候,看见有几个穿着净衣派服饰的弟子从粮库后门出来,手里还提着几个大包袱,当时我以为是总部来调粮的,就没多问。现在想来,那些人说不定是来偷粮食的!”
“净衣派?”我心里咯噔一下,又是净衣派。看来柳长风是没打算放过我们,先是让官差找流民安置点的麻烦,现在又暗中偷我们的粮食,想让我们南舵陷入混乱,好趁机夺权。
赵老栓也反应过来了,一拍桌子:“好啊!柳长风这老东西,竟然背地里搞这种勾当!难怪总部说粮库紧张,说不定粮食都被他们净衣派私吞了!”
众人一听,都怒了,纷纷嚷嚷着要去总部找柳长风算账。我连忙拦住他们:“各位息怒。现在咱们没有证据,就算去找柳长风,他也不会承认。而且一旦闹到总部,耶律帮主夹在中间也不好做,反而会让净衣派抓住把柄,说咱们污衣派无理取闹。”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们饿肚子吧?”络腮胡汉子急道。
我沉吟片刻,道:“粮食肯定是要找回来的,但不能硬来。我有个主意,咱们可以借这次粮荒,设个局,让净衣派的人自投罗网,到时候人赃并获,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赵老栓眼前一亮:“哦?林小子,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说。”
我压低声音,把我的计划说了一遍,众人听了都连连点头,觉得这个主意可行。
第二天一早,我就让人在南舵的各个角落散布消息,说南舵粮库告急,已经断粮了,弟子们只能靠乞讨勉强糊口,甚至有几个年老体弱的弟子因为没饭吃病倒了。消息一出,整个襄阳城都知道了丐帮南舵闹粮荒的事。
果然,到了下午,就有净衣派的弟子来“慰问”了。为首的是柳长风的得意门生,名叫张谦,此人平日里仗着柳长风的势力,在丐帮里横行霸道,跟我早就结下了梁子。
张谦一进南舵,就假惺惺地说:“赵舵主,林副舵主,听说南舵闹粮荒了?柳长老特意让我来看看,还带了些粮食过来,希望能帮南舵渡过难关。”
赵老栓配合地叹了口气:“唉,多谢柳长老和张兄弟惦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这时候闹粮荒,连累得兄弟们受苦了。”
我在一旁冷眼旁观,注意到张谦带来的粮食只有十几石,而且都是些发霉的陈粮,显然是故意的。我装作感激的样子,道:“张兄弟,真是太感谢你了。只是这点粮食,恐怕也撑不了几天啊。不知道总部那边什么时候能给我们调拨些粮食?”
张谦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林副舵主,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总部粮库也紧张得很。柳长老说了,现在江湖不太平,蒙古人随时可能南下,总部的粮食要留着备战,你们南舵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对了,我听说你们南舵有个流民安置点,里面住了不少流民,那些人都是吃闲饭的,不如把他们赶走,省点粮食?”
我心里冷笑,果然是来挑拨离间的。我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张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些流民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我们丐帮以救济天下为己任,怎么能把他们赶走呢?再说了,要是把他们逼急了,闹出乱子来,对丐帮的名声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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