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栓不肯:“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要拦一起拦!”
“没时间争了!”我推了赵老栓一把,“流民还得靠你送出去,我有青铜丐钵,能提前感知危险,不会有事的!你赶紧走!”
赵老栓知道情况紧急,咬了咬牙,带着流民往树林里跑了。我转身面对追来的官兵,心里其实也有点慌,但想到安置点的流民还没转移完,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王通判!”我站在路中间,大声道,“你带着这么多官兵来抓流民,是奉了谁的命令?这些流民都是从淮河逃过来的灾民,只想找个地方活下去,哪儿来的‘聚众谋反’?你这是滥用职权,欺压百姓!”
王通判勒住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带着冷笑:“你就是丐帮的那个林越?哼,黄毛小子,也敢跟本官叫板!这些流民聚集在一起,就是意图不轨,本官奉知府大人之命,前来抓捕乱党,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抓!”
“我要是不让呢?”我握紧了藏在怀里的青铜丐钵,钵身微微发热,这是“预警”技能被触发了,我能感觉到,王通判身后的几个官兵正悄悄绕到我两边,想包抄我。
我故意往前迈了一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同时悄悄从怀里摸出个烟雾弹——这是双儿用千机阁的秘方做的,点燃后能冒出大量烟雾,用来脱身正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陈默骑着一匹快马,手里拿着一卷纸,大声喊:“王通判!你还敢抓人?你贪污赈灾款、勾结蒙古商人的证据,我都拿到了!曹将军已经带着人往这儿来了,你要是再不走,就等着被革职查办吧!”
王通判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陈默会拿到他的证据。他盯着陈默手里的纸,又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咬牙道:“撤兵!”
官兵们面面相觑,还是乖乖地跟着王通判撤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才松了口气,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陈默骑马过来,跳下马递给我一张纸:“林哥,这是王通判贪污赈灾款的账本,还有他跟蒙古商人往来的书信,都是情报堂的弟兄半夜从他府上的书房里搜出来的。幸好你让我去查,不然安置点的流民就遭殃了。”
我接过账本和书信,心里又气又恨:“沈文轩这个小人,这次算他狠!咱们跟他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正说着,赵老栓带着几个丐帮弟子回来了,说流民都已经安全转移到城里的分舵了,没出任何事。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对赵老栓和陈默说:“这次多亏了咱们配合得好,不然流民肯定要被官兵抓走。但沈文轩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咱们得更小心,尤其是安置点和情报网的事,绝不能再让他钻了空子!”
赵老栓点点头,沉声道:“我已经让人去盯着沈文轩了,他只要敢再搞鬼,咱们就给他点颜色看看!林小子,这次你立了大功,不仅保住了流民,还拿到了王通判的黑料,以后在丐帮,谁也不敢再小瞧你了!”
我心里却没那么轻松,净衣派和主和派勾结在一起,以后肯定还会找丐帮的麻烦,尤其是在抗蒙这件事上,矛盾只会越来越深。但我不怕,我有丐帮的弟兄,有青铜丐钵,还有现代的知识和经验,只要能守住丐帮,守住襄阳的百姓,再大的困难,我都能扛过去。
当天下午,我就把王通判贪污和勾结蒙古商人的证据交给了曹将军。曹将军气得拍了桌子,立刻带着证据去了襄阳知府衙门,要求查办王通判。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王通判被革职查办,押往临安受审了。
安置点的流民听说后,都跑到丐帮南舵来感谢我和赵老栓,有的送来了自己种的蔬菜,有的送来缝补好的衣服,还有的带着孩子来磕头。看着他们感激的眼神,我心里酸酸的,也暖暖的——这些百姓,只是想好好活下去,却要被贪官污吏欺负,被派系斗争牵连,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保护他们,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
晚上,我躺在草棚里,摸着胸口的青铜丐钵,钵身安安静静的,没有发热,也没有发光。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但我不会退缩。我想起了耶律齐帮主的信任,想起了赵老栓和陈默的支持,想起了流民们期待的眼神,我握紧了拳头——不管前路有多难,我都要走下去,为了丐帮,为了襄阳,为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南宋,也为了我自己,能在这个乱世里,活出个人样来。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耶律齐帮主的传讯,让我去襄阳总部一趟。我心里纳闷,不知道是什么事,赶紧收拾了一下,往总部赶去。
到了总部议事堂,耶律齐帮主和几位长老都在,气氛挺严肃。耶律齐见我来了,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林越,坐。这次叫你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沈文轩泄露安置点消息,导致官兵围剿流民,证据确凿,你想怎么处置他?”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耶律齐会问我的意见。我想了想,说:“帮主,沈文轩虽然有错,但他毕竟是丐帮弟子,而且只是泄了密,没造成太大的损失。我觉得,可以先把他的净衣派弟子身份革除,降为污衣袋弟子,让他去街头乞讨,体验一下底层弟子的生活,要是他能悔改,再给他机会;要是他还不知错,再从重处置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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