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刚到手的五袋弟子令牌,跟着赵老栓往襄阳南舵赶。刚进舵门,就见负责流民安置点的弟子王小二跌跌撞撞跑过来,脸煞白:“舵主!林副舵主!不好了!官府的人把流民安置点围了,说咱们聚众谋反,要抓人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起在舵主大会上跟沈文轩结下的梁子。这小子肯定是记恨我驳了净衣派的面子,故意泄露安置点的位置,撺掇主和派官员来找麻烦。赵老栓气得直拍大腿:“反了他们了!咱们好心收留流民,怎么就成谋反了!走,跟他们理论去!”
“舵主别急!”我一把拉住他,“主和派既然敢来,肯定是有备而来,咱们硬闯只会中了圈套。先派人去安置点附近打探消息,看看官府来了多少人,带队的是谁,我再想想对策。”
赵老栓点点头,立刻派了两个机灵的弟子去侦查。我回到自己的偏院,掏出青铜丐钵放在桌上。这钵子自从解锁了“预警”技能后,只要附近有危险,就会微微发热。此刻它正温温的,说明这次的麻烦不小。我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梳理思路:主和派要的不是真的抓流民,是想借着“谋反”的由头打压丐帮,尤其是咱们这些支持跟主战派合作的污衣派弟子。要是咱们处理不好,不仅流民要遭殃,耶律帮主之前跟主战派谈好的合作也会泡汤。
没一会儿,侦查的弟子回来了:“回舵主、林副舵主,来了两百多官兵,带队的是襄阳知府周大人,他是主和派的人。官兵把安置点围得水泄不通,还放话要是咱们不交出‘反贼头目’,就放火烧了安置点!”
“放他娘的屁!”赵老栓骂道,“安置点里都是老弱妇孺,烧了安置点,他们是想造孽吗!”
我沉着脸说:“周知府就是吃准了咱们不敢跟官府硬拼,才敢这么嚣张。咱们得想个办法,既不能让流民受伤,又能戳穿他们的阴谋。对了,安置点里不是有咱们情报堂的弟子吗?让他们悄悄把流民转移到安置点后面的废弃窑厂,那里有地道,能通到城外的山林里。”
赵老栓眼睛一亮:“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这就派人去通知情报堂的弟子,让他们组织流民转移。那官府那边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一直耗着。”
“我去跟周知府谈。”我站起身,“你们趁我跟他周旋的功夫,加快转移流民。记住,一定要悄悄进行,别让官兵发现。”
我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衣裳,独自往流民安置点走。离着老远,就看见官兵手里的刀枪在太阳底下闪着寒光,安置点门口的流民吓得缩在角落里,哭哭啼啼的。周知府坐在一顶八抬大轿里,旁边站着几个衙役,正对着安置点喊话:“里面的反贼听着!赶紧出来受降,否则格杀勿论!”
我走上前,抱了抱拳:“周知府有礼了。在下是丐帮襄阳南舵副舵主林越,不知我丐帮收留流民,犯了哪条王法,值得知府大人亲自带兵来拿人?”
周知府掀开车帘,斜着眼睛打量我:“你就是林越?听说你在舵主大会上撺掇丐帮跟主战派合作,还敢收留这么多流民,不是谋反是什么?我劝你赶紧把这些流民都交出来,再跟我回衙门回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知府大人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不急不慢地说,“这些流民都是从蒙古边境逃过来的,无家可归,我丐帮收留他们,是为朝廷分忧,怎么就成谋反了?再说,我丐帮要是想谋反,何必把安置点设在襄阳城外这么显眼的地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周知府被我问得一噎,随即又硬气起来:“休要狡辩!我接到线报,说你在安置点里训练流民,准备起兵造反!你要是再不交人,我就下令进攻了!”
我心里冷笑,沈文轩这线报编得也太假了。我故意拖延时间:“知府大人,口说无凭。你说我训练流民造反,有证据吗?要是没有证据就随便抓人,传出去,百姓们会怎么看朝廷?蒙古人还在北边虎视眈眈,咱们自己人先窝里斗,这不是给蒙古人可乘之机吗?”
周知府脸色变了变,显然是被我说中了要害。他犹豫了一下,喊道:“给我搜!要是搜出兵器,看你们还怎么狡辩!”
几个衙役刚要往里冲,我立刻拦住他们:“知府大人,安置点里都是老弱妇孺,要是让官兵进去乱搜,惊着了百姓怎么办?不如这样,我带你进去查看,要是真有兵器,我随你回衙门领罪;要是没有,你就得给我丐帮和这些流民赔礼道歉,撤兵离开。”
周知府想了想,觉得自己人多势众,不怕我耍花样,就答应了:“好!我就跟你进去看看,要是你敢耍花招,我定不饶你!”
我带着周知府和两个衙役走进安置点。此刻流民已经转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情报堂的弟子假装在收拾东西。周知府四处打量,没看到什么兵器,只有一些锅碗瓢盆和破旧的被褥。他不甘心,又翻了翻流民的包裹,除了几件换洗衣物,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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