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啥!”钱坤打断我,“编入官军才有粮饷,才有兵器!光靠乞讨,咱们拿啥抗蒙?”
“靠丐帮的本分!”我立刻反驳,“咱们丐帮弟子遍布天下,街头巷尾、茶馆酒肆,哪儿没有咱们的人?这就是最好的情报网!咱们乞讨得来的粮食,虽然不多,但省着点用,再跟百姓换些物资,也能支撑一阵子。再说,咱们跟朝廷合作,不一定非得编入官军——咱们可以帮他们传递情报,帮他们守襄阳的街巷,帮他们安置流民,但咱们得保持江湖门派的独立性,只合作,不依附!”
我顿了顿,想起历史上蒙古南侵时,南宋朝廷的昏庸无能,接着说:“各位舵主想必都知道,蒙古骑兵骁勇善战,朝廷的官军根本挡不住。要是咱们编入官军,到时候官军战败,咱们也得跟着陪葬。可要是咱们保持独立,官军打赢了,咱们能帮着安抚百姓;官军打输了,咱们还能退到民间,继续组织抗蒙,总不至于被一锅端!”
“说得好!”赵老栓第一个鼓掌,“林越这小子说到俺心坎里了!咱们丐帮就该这样,不跟朝廷绑死,也不跟他们对着干,守住自己的本分,护好百姓,这才是正经事!”
柳长风脸色铁青,刚要开口反驳,耶律齐帮主突然说话了:“林越说得有道理。丐帮从立帮那天起,就没靠过朝廷。当年萧峰帮主抗辽,郭襄女侠守襄阳,都是凭着丐帮弟子的一腔热血,凭着江湖门派的骨气。要是咱们为了粮饷和官身,丢了这份骨气,那还叫丐帮吗?”
他这话一出口,底下的舵主们都安静了。耶律齐接着说:“传我命令——丐帮与朝廷主战派合作,但只合作,不依附。情报堂负责向曹将军传递蒙古军动向;各分舵弟子协助官军守襄阳街巷,设置陷阱、传递消息;同时开放丐帮的流民安置点,接纳流离失所的百姓。粮饷咱们可以收,但只收够弟子和流民的口粮,多余的一概不要;官身咱们也不要,丐帮弟子,永远是百姓的弟子!”
议事堂里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赵老栓拍着我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好小子,有你的!今儿要是没有你,指不定被柳长风那帮人带偏了!”
我松了口气,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感觉它好像微微发热——难不成这玩意儿还能感知我的情绪?正想着,耶律齐帮主朝我招了招手:“林越,你跟我来一趟。”
我跟着耶律齐进了后堂,这是间不大的屋子,墙上挂着幅《襄阳城防图》,桌上摆着几封书信。耶律齐指着椅子让我坐,开门见山地说:“你今儿在大会上说的话,很有见地。尤其是‘保持独立,灵活抗蒙’的想法,比不少老舵主都想得透彻。”
“弟子只是实话实说。”我赶紧站起来,“都是从古籍和分舵的经历里琢磨出来的。”
耶律齐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块刻着“副舵主”字样的铁牌:“南舵是咱们丐帮的重要分舵,赵老栓年纪大了,身边需要个得力的帮手。我决定晋升你为五袋弟子,任命为襄阳南舵副舵主,协助赵老栓管理南舵事务,你可愿意?”
我又惊又喜,赶紧跪下磕头:“弟子谢帮主提拔!弟子一定尽心尽力,不辜负帮主的信任!”
“起来吧。”耶律齐扶起我,“南舵靠近襄阳城外围,蒙古要是攻过来,南舵就是第一道防线。你年轻,脑子活,又懂些新法子,正好帮赵老栓好好整顿南舵的防务。”
我刚要道谢,就见方鹤鸣长老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卷轴:“帮主,林越,你们都在正好。”他把卷轴递给我,“这是我从传功堂的古籍里找到的,关于青铜丐钵的线索。”
我接过卷轴,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个跟我的青铜丐钵一模一样的器物,旁边写着几行小字:“传功钵,丐帮初代信物,遗失于北宋末年。欲解其秘,需寻三大线索,其一在江南苏州分舵,藏于寒山寺钟楼之下。”
“苏州分舵?”我心里一动,想起之前在传功堂,方鹤鸣长老说过青铜丐钵可能是初代传功钵,“长老,这线索靠谱吗?”
“应该错不了。”方鹤鸣点点头,“这是南宋初年丐帮掌钵龙头留下的手札,上面明确写着传功钵的第一个线索在苏州。不过苏州分舵现在由净衣派的钱坤掌管,你去的时候,得多加小心。”
耶律齐也叮嘱道:“苏州是江南的富庶之地,也是蒙古和朝廷都想拉拢的地方。你去苏州寻找线索,切记不要声张,要是被净衣派或其他势力察觉,怕是会惹来麻烦。等你在南舵熟悉了事务,再找机会去苏州不迟。”
我把卷轴收好,郑重地说:“弟子记住了。弟子先把南舵的事务打理好,再慢慢寻找线索,绝不会给丐帮惹麻烦。”
从后堂出来,夕阳已经西斜,议事堂的舵主们都散得差不多了。赵老栓正等着我,一见我出来就迎上来:“咋样?帮主找你干啥?”
“帮主提拔我当南舵副舵主了。”我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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