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瘦高个绑好,我让狗蛋看着他,自己则先去布庄跟那两个商人道歉。那两个商人刚开始还挺生气,后来听说我们是丐帮弟子,专门抓扒手,立马变了脸色,连连道谢,还塞给我一串铜钱。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心里却想着——这黑风寨不仅欺负丐帮弟子,连普通商人都不放过,真是该死!
回到南舵时,雨已经停了。赵老栓舵主正在院子里劈柴,看到我们押着个陌生人回来,放下斧头问道:“林越,这是咋回事?”
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又把从瘦高个身上搜出的令牌和铜钱递了过去。赵老栓拿起令牌看了看,眉头皱得紧紧的:“这黑风寨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在城里安插眼线,还敢勒索商铺!”
他转身走进屋里,没多久拿出一本账本,递给我说:“你看看这个。这是情报堂汇总的近三个月襄阳城内商铺被勒索、失窃的记录,你对比一下这小子说的,看看能不能找出啥规律。”
我接过账本,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信息:“三月初五,东市王记粮铺被勒索白银二十两”“三月十二,西市李记布庄钱袋被盗,损失碎银五两”“三月十八,南市张记绸缎庄被砸,损失绸缎十余匹”……
我一边看,一边对照瘦高个交代的送信对象和时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些被勒索、失窃的商铺,大多集中在城南和城西,而且时间间隔很有规律,差不多每隔七天就会有一家商铺遭殃。更奇怪的是,这些商铺都有一个共同点——要么是做粮食生意的,要么是做布匹生意的,而且都有往城外运输货物的记录。
“舵主,你看!”我指着账本上的记录,“这些被盯上的商铺,都有往外运货的情况,而且运输路线大多经过城外的黑风岭。我怀疑,黑风寨不光在城里勒索商铺,还在城外抢劫这些商铺的运输队伍!”
赵老栓凑过来看了看,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之前就有弟子汇报,说黑风岭一带常有商队被抢,只是一直没抓到人。现在看来,这黑风寨是把城里和城外的生意都垄断了,一边在城里勒索保护费,一边在城外抢劫货物,真是算盘打得精!”
我又翻了几页账本,忽然发现一个更重要的信息——这些被勒索的商铺,每月交的保护费数额不等,但加起来足足有三百多两银子。而根据情报堂的记录,黑风寨的人数大概在五十人左右,就算每人每月分五两银子,也用不了这么多钱。那么剩下的钱,都去哪儿了?
“舵主,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指着账本上的总数,“黑风寨就这么点人,根本用不了这么多银子。我怀疑,他们背后有人撑腰,这些银子说不定是用来孝敬上面的人的!”
赵老栓眼神一凛:“你是说……朝廷里有人跟黑风寨勾结?”
“很有可能。”我点了点头,“之前我在整理流民情报的时候,就发现有几个主和派的官员,跟城外的豪强来往密切。而黑风寨的人,据说就是从那些豪强的私兵里分出来的。要是把这些线索串起来,说不定能挖出个大秘密。”
赵老栓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事不小,得赶紧上报总部。你先把这个瘦高个关起来,严加看管,别让他跑了。我这就写封信,派人送往襄阳总部,让执法长老和情报堂长老定夺。”
我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关押瘦高个的事。刚把人关进水牢,就看到情报堂的弟子小六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林越哥,不好了!刚才有人看到黑风寨的人在城外集合,好像要对今晚运粮去樊城的商队下手!”
我心里一紧,赶紧问道:“你确定?商队什么时候出发?走哪条路线?”
“确定!”小六子喘着粗气,“是张记粮铺的商队,今晚三更出发,走的是黑风岭那条老路。听说这次运了足足五十石粮食,要是被黑风寨抢了,张记粮铺就得倒闭了!”
五十石粮食?这可不是小数目。要是被黑风寨抢了,不仅张记粮铺遭殃,城里的粮食价格说不定还会上涨,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和咱们丐帮弟子。
我来不及多想,转身就往赵老栓的屋里跑。推开门,赵老栓正在写信,看到我气喘吁吁的样子,问道:“咋了?出啥事了?”
“舵主,黑风寨的人要对今晚张记粮铺的商队下手!”我急声道,“商队三更出发,走黑风岭老路,运了五十石粮食!咱们得赶紧想办法阻止他们!”
赵老栓猛地站起来,把笔一扔:“这群兔崽子,真是赶在枪口上了!走,咱们去情报堂,召集弟子,商量对策!”
来到情报堂,赵老栓把情况跟几个负责情报收集的弟子一说,大家顿时炸开了锅。
“舵主,咱们直接带人去黑风岭埋伏,跟黑风寨拼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弟子喊道,他叫王虎,是南舵出了名的愣头青,打架最是勇猛。
“不行!”我连忙拦住他,“黑风岭地形复杂,咱们不知道黑风寨的人具体有多少,也不知道他们的埋伏地点,要是贸然冲过去,说不定会中了他们的圈套。而且咱们丐帮弟子大多是拳脚功夫,黑风寨的人有刀有箭,硬拼的话,咱们肯定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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