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挥了挥手,黑风寨的人跟着伙计往后院走。我给兄弟们使了个眼色,悄悄跟了上去。后院里堆着十几个大粮囤,都是用竹篾编的,外面裹着油布,散发着粮食的霉味。
伙计打开其中一个粮囤的门,里面根本不是粮食,而是一个个用油布包好的包裹,刀疤脸让人把包裹搬出来,往小推车上放。我凑近一看,包裹鼓鼓囊囊的,从缝隙里能看到里面是银子,还有些亮晶晶的东西,像是珠宝首饰——这些肯定是黑风寨抢来的赃物,藏在粮囤里,借粮铺的名义掩护,难怪没人怀疑。
“动手!”我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手里的短刀对着一个正在搬包裹的黑风寨小弟刺过去。那小弟没防备,被我刺中胳膊,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兄弟们也跟着冲了上去,跟黑风寨的人打了起来。粮铺的伙计见状,转身就想跑,被狗蛋从后面扑上去抱住腿,绊倒在地:“想跑?没门!”
刀疤脸见我们人少,抡着大刀就冲了过来:“哪来的小崽子,敢坏老子的好事!”说着,一刀就朝我砍过来。我赶紧往旁边躲闪,刀砍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我知道刀疤脸武功比我高,不能跟他硬拼,于是故意往粮囤那边退,趁他不注意,一脚踢在旁边的粮囤上。粮囤里的粮食哗啦啦地流出来,刀疤脸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我趁机扑上去,用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别动!再动我宰了你!”
黑风寨的人见二当家被擒,都不敢动了。周伯带着情报堂的其他兄弟也赶了过来,把黑风寨的人团团围住,一个个捆了起来。那个粮铺的伙计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不停求饶:“饶命啊!我是被柳长老逼的!他说要是我不帮黑风寨藏东西,就杀了我全家!”
“柳长风是怎么跟你联系的?他让黑风寨藏这些赃物,有什么目的?”我蹲在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
伙计哆哆嗦嗦地说:“柳长老每个月都会让他的弟子来粮铺,给我带一封信,里面写着让我什么时候把粮囤腾出来,放黑风寨的东西。他还说,等时机成熟,就让黑风寨的人嫁祸给你们污衣派,说你们私藏赃物,勾结山贼,这样净衣派就能趁机掌控丐帮的情报网和粮库……”
周伯气得脸色发青:“好个柳长风!竟然为了争权夺利,勾结外人害自己人!这笔账,咱们迟早要跟他算!”
我们把黑风寨的人押回丐帮,把赃物也一并带了回去。周伯连夜把这事禀报给帮主耶律齐和执法长老周沧。第二天一早,耶律齐就召集了丐帮的核心长老开会,虽然没有直接处置柳长风(毕竟只有伙计的口供,没有确凿证据),但也下令彻查张记粮铺,把跟黑风寨勾结的伙计交给执法堂审问,同时加强了丐帮各分舵的戒备,防止净衣派再搞小动作。
因为这次成功揪出粮铺里的内奸,缴获了黑风寨的赃物,周伯在耶律齐面前夸了我好几次,说我脑子灵活,办事牢靠。没过几天,耶律齐就下了命令,晋升我为四袋弟子,还把情报堂整理“江湖势力动向”的差事交给了我——这可是情报堂里最核心的差事,能接触到丐帮收集的所有江湖情报,也意味着我在丐帮的地位又往上走了一步。
这天,我正在整理情报堂的卷宗,周伯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密报:“林越,你看看这个。咱们的人查到,黑风寨不仅跟柳长风有勾结,还跟朝廷的主和派官员有来往,上个月他们抢的一批粮草,就是主和派官员偷偷运给蒙古密使的,只不过被黑风寨半道截胡了。”
我接过密报,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主和派官员的名字——户部侍郎张敬之,还有他们跟蒙古密使接头的时间和地点。心里不由得一沉:主和派跟蒙古勾结,净衣派又跟主和派、黑风寨搅和在一起,这背后的水,可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啊。
“周伯,这事儿得赶紧禀报给帮主和执法长老啊!”我着急地说,“要是主和派真跟蒙古勾结,那咱们丐帮抗蒙的计划,岂不是都被他们看在眼里?”
周伯叹了口气:“我已经禀报了,可帮主说,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轻举妄动。张敬之是朝廷的重臣,背后有主和派的势力撑腰,咱们丐帮要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就揭发他,不仅扳不倒他,反而会被他反咬一口,说咱们丐帮干涉朝政,意图谋反。”
我攥紧了拳头,心里憋着一股气——明明知道这些人在勾结外敌,危害大宋,却因为没有证据而不能动手,这种感觉真憋屈。但我也知道,周伯说的是对的,丐帮虽然势力大,但终究是江湖门派,跟朝廷官员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咱们自己。
“那咱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勾结蒙古?”我不甘心地问。
“当然不能。”周伯拍了拍我的肩膀,“帮主已经下令,让咱们情报堂重点盯着张敬之和柳长风的动向,一旦找到证据,立刻禀报。你刚晋升四袋弟子,又负责江湖势力动向的整理,以后得多留意这方面的情报,说不定突破口就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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