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正想再说些什么,腰间的青铜丐钵突然微微发烫。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只见一个黑影飞快地从窗户外闪过,消失在夜色里。
“有人!”我大喊一声,拔腿就追了出去。周沧也反应过来,抄起桌上的钢刀紧随其后。
夜色中,那黑影跑得飞快,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脚步轻盈得像只猫。我借着月光看清他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这身形,跟上次在粮仓偷袭我的那个黑衣人一模一样!
“别跑!”我一边追一边喊,脚下的青石板路又硬又滑,好几次差点摔倒。那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突然转向左边的小巷。我知道那条巷子里全是岔路,要是让他跑进去,就很难再追上了。
情急之下,我从怀里掏出青铜丐钵,默念着上次触发“预警”时的感觉。果然,钵身瞬间变得滚烫,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到全身,眼前的景象似乎变得清晰了许多——我能清楚地看到黑衣人脚下的每一块青石板,甚至能预判出他下一步要踩的位置。
“往右边躲!”我大喊一声,朝着黑衣人前方的地面扔出一块石头。黑衣人果然如我预判的那样往右边躲闪,正好踩在一块松动的青石板上,脚下一滑,踉跄着差点摔倒。
就在这一刹那,周沧已经追了上来,钢刀“唰”地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别动!再动就宰了你!”周沧的声音带着杀气,黑衣人浑身一僵,再也不敢动弹。
我喘着粗气走过去,伸手扯下黑衣人的面罩——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竟然是官仓看守刘三!
“刘三?怎么是你?”我愣住了,上次在粮仓偷袭我的人,竟然就是他!
刘三脸色惨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我……我就是路过,看到你们灯亮着,想过来看看……”
“路过?”周沧冷笑一声,用钢刀拍了拍他的脸,“半夜三更穿着夜行衣路过执法堂,还鬼鬼祟祟地偷听,你当我们是傻子?说!是不是官仓里的人派你来的?他们让你偷听什么?”
刘三咬着牙不说话,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我注意到他的袖口鼓鼓囊囊的,伸手一摸,摸出一张纸。展开一看,上面竟然是下个月初三官仓调粮的详细清单,包括粮车数量、押送人员姓名,甚至连出发时间都写得清清楚楚——这分明是给黑风寨的暗号!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我把清单扔在刘三面前,“官仓里的人让你把这清单送给黑风寨,对不对?上次南舵的粮车被劫,也是你们搞的鬼?”
刘三看着清单,终于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说!我说!是户部的王大人让我来的!他说只要我把调粮清单送给黑风寨,每次就能给我五十两银子……上次南舵的粮车被劫,也是我给黑风寨指的路……”
“王大人?哪个王大人?”周沧追问着,眼里的杀气更浓了。
“就是户部的主事王怀安!”刘三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说丐帮不肯投靠朝廷,留着也是个隐患,想让黑风寨多劫几次粮车,逼得丐帮走投无路,到时候自然会乖乖投靠朝廷……”
我和周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王怀安是主和派的核心官员,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阴险,为了逼迫丐帮投靠朝廷,竟然勾结黑风寨,不惜损害百姓的利益——要知道,丐帮的粮车不仅要供应弟子,还要接济城外的流民,要是粮车屡次被劫,流民们怕是要饿肚子了。
“把他绑起来,带回执法堂严加看管。”周沧冷声道,转头看向我,“林越,看来初三的十里坡埋伏,咱们得好好准备一下。王怀安既然敢这么做,肯定还会派其他人给黑风寨通风报信,咱们得小心应对。”
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长老放心,我这就回去跟张长老商量,多安排些人手。这次不仅要抓住黑风寨的人,还要拿到王怀安勾结黑风寨的证据,让他再也不能害人!”
回到情报堂时,张长老已经把埋伏的人手安排好了。听说抓到了刘三,还搜出了调粮清单,弟兄们都气得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去找王怀安算账。我赶紧拦住他们,把刘三招供的内容说了一遍,又把新的埋伏计划跟大家讲清楚:“张长老,你带一队人埋伏在十里坡的树林里,等黑风寨的人动手后,就从上面往下扔火把,把他们的退路堵死;我带一队人藏在坡下的沟里,负责正面夹击;周长老会带执法堂的人埋伏在附近的山头上,要是有漏网之鱼,就由他们负责拦截。”
张长老点头应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咱们这次一定要让黑风寨和王怀安的人都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边密切监视官仓和黑风寨的动向,一边加紧准备埋伏的工具。我让人打造了十几张带倒刺的网,又准备了几十支裹着油布的火把,还特意把青铜丐钵带在身边,反复熟悉“预警”技能的触发方式——我有种预感,初三的十里坡,绝不会是一场简单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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