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指着桌上的账册,声音像结了冰:“柳长风,你自己看看!这账册上的猫腻,你怎么解释?粮食去哪了?”
柳长风凑到桌边,装模作样地翻了翻账册,脸色慢慢变了,扑通一声跪下来:“帮主,冤枉啊!这账册不是我做的,是底下人弄错了!我昨天还检查过,明明是对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陷害你?”耶律齐冷笑一声,“账册上盖着你的印,墨迹还是新的,你说有人陷害你?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冒充你的印?”
柳长风眼神闪烁,偷偷瞥了我一眼,突然指着我:“是他!肯定是林越!他刚入总部,对我心怀不满,故意改了账册,还伪造我的印,想栽赃陷害我!方长老,您可不能偏袒他啊!”
我没想到他会倒打一耙,刚想反驳,方长老先开口了:“柳长风,你别血口喷人!林越昨晚一直在传功堂整理手札,我可以作证。倒是你,昨晚有人看到你派人去粮仓,还说‘按原计划来’,你倒说说,你的‘计划’是什么?”
柳长风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耶律齐站起身,一脚踹在他身上:“还敢狡辩!来人,把柳长风押下去,关入大牢!等查清楚粮食的去向,再当众处置!”
两个执法堂的弟子冲进来,架起柳长风就走。柳长风一边挣扎一边喊:“帮主,我冤枉!我是为了丐帮好啊!那些粮食是借给朝廷的主和派官员了,他们说会还的,还会给丐帮好处!”
这话一出,耶律齐的脸色更难看了:“你还敢勾结主和派!蒙古人都快打到家门口了,主和派只想求和,你把粮食借给他们,是想让丐帮弟子饿肚子,还是想让蒙古人顺利南下?简直是糊涂!”
柳长风被押走后,院子里静了下来。晨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槐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耶律齐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林越,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发现账册的猫腻,用你那钵子显露出证据,我还被柳长风蒙在鼓里。你不仅有见识,还心细,是个可塑之才。”
我赶紧拱手:“帮主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要不是方长老信任我,让我整理账册,我也发现不了这些。”
方长老笑着说:“你也别谦虚了。要不是你懂现代的记账法,又有丐钵帮忙,这账册里的猫腻,还不知道要藏到什么时候。帮主,我看林越这次立了大功,不如就按规矩,给他晋升三袋弟子?”
耶律齐点点头:“应该的。从今天起,林越晋升为三袋弟子,继续在传功堂协助方长老,同时参与粮仓的清查工作,务必把柳长风私吞的粮食都追回来。”
我心里一阵激动。从刚穿越过来的污衣袋弟子,到现在的三袋弟子,总算在丐帮站稳了脚跟。更重要的是,我挫败了柳长风的阴谋,保住了丐帮的粮仓,也让方长老和帮主更信任我了。
走出帮主院子时,阳光已经洒满了石板路。传功堂的门还开着,青铜丐钵放在桌上,符文已经黯淡下去,像睡着了一样。我走过去,轻轻摸了摸钵身,心里暗暗说:谢谢你,老伙计。以后在这南宋的江湖,咱们还得一起并肩作战。
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我抬头一看,是同屋的赵二柱,他手里拿着个布包,脸上满是兴奋:“林哥!你晋升三袋弟子了!我刚在外面听说的,太厉害了!”
他把布包递给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干净的丐帮服饰,还有一个三袋弟子的袋子,绣着丐帮的标志。“这是我托人帮你领的,”赵二柱笑着说,“以后你就是三袋弟子了,不用再穿那破破烂烂的污衣了!对了,方长老让我告诉你,下午要去粮仓清查,让你跟他一起去。”
我接过布包,心里暖暖的。在这勾心斗角的总部,还有人真心为我高兴,真好。我把新衣服换上,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赵二柱看着我,连连点头:“林哥,你穿这衣服真精神!以后肯定能当上舵主,甚至长老!”
我笑了笑,没说话。我知道,晋升三袋弟子只是开始,柳长风的余党还在,蒙古的威胁还没解除,传功钵的秘密还没解开,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但我有青铜丐钵,有方长老和帮主的信任,还有赵二柱这样的朋友,我有信心在这南宋的江湖,闯出一片天地,甚至改变历史的走向。
下午,我跟着方长老去了粮仓。粮仓在襄阳总部的西边,是个大院子,里面堆着十几排粮囤,用草席盖着。负责看守粮仓的弟子见我们来,赶紧迎上来,脸上满是紧张。
“方长老,林弟子,你们怎么来了?”一个领头的弟子结结巴巴地问。
方长老没理他,径直走到粮囤边,掀开草席一看,里面只有半囤糙米,还混着不少沙子。“这就是柳长风说的‘充盈’?”方长老气得发抖,“把所有粮囤都掀开,清点数量!”
弟子们不敢怠慢,赶紧动手掀开草席。清查下来,整个粮仓只剩下两百多袋粮食,比账册上记录的少了足足三百袋。“这些粮食,肯定是被柳长风运给主和派官员了。”方长老咬牙说,“我这就去找帮主,让他派人去主和派官员家里搜查,把粮食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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