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铜印,刚握在手里,就觉得一股暖流从铜印传到手上,再顺着胳膊流到胸口,和青铜丐钵的热度汇合在一起,舒服得我差点哼出声。方长老见我这样,点了点头:“看来你和这传功印也有缘分。不过你记住,传功堂里的东西,除了让你整理的手札,其他的别乱碰,尤其是书架最里面那几排,都是丐帮的机密,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你动了,会惹麻烦的。”
我连忙点头,把铜印放回木盒,又放回书架顶层。方长老又叮嘱了我几句,说最近净衣派的人老在传功堂附近转悠,让我多留意,别被他们抓到把柄,然后就走了。
等方长老走后,我继续整理手札,可心里总不踏实。刚才那个净衣弟子的话,还有木盒里的传功印,再加上手札里提到的内贼,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我拿出纸笔,把刚才看到的关于传功钵遗失和内贼的内容抄下来,又把铜印的事也记上,打算以后慢慢琢磨。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传功堂的光线暗了下来,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弟子房。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白天送吃食的那个净衣弟子在不远处转悠,见我出来,他赶紧转身走了,背影看着鬼鬼祟祟的。
我心里冷笑一声,跟在他后面。这小子走得不快,绕了几个弯,进了一间院子,里面亮着灯。我躲在墙角,听到里面传来柳长风的声音:“他今天在传功堂干什么了?有没有碰不该碰的东西?”
“柳长老,我看他就是整理手札,没碰别的,”那净衣弟子的声音带着点谄媚,“不过方长老中午去了趟传功堂,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对了,我听传功堂的杂役说,方长老好像把什么东西交给了他,具体是什么没看清。”
“哼,方鹤鸣这老东西,肯定是想培养这小子跟我作对,”柳长风的声音透着不满,“你继续盯着,只要他有一点越界的地方,立刻告诉我。还有,粮仓那边的事,你跟下面的人说,按原计划来,别出岔子。”
“是,柳长老,我知道了。”那净衣弟子应了一声,就出来了。我赶紧躲到旁边的树后,等他走了,才悄悄离开。
回到弟子房,我躺在床上,摸着怀里的青铜丐钵,心里琢磨着柳长风说的“粮仓那边的事”。之前在南舵时,就听说丐帮的粮仓归净衣派管,难道柳长风想在粮仓上动手脚?还有方长老让我整理关于信物的手札,怕不是早就知道柳长风对传功钵有想法,故意让我找线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从怀里掏出青铜丐钵,放在灯下仔细看。钵身的符文在灯光下隐隐发光,我突然想起白天在手札里看到的一句话:“传功钵遇邪则鸣,遇忠则暖”。难道这钵子是在提醒我,柳长风就是那个“邪”?
正想着,门外传来敲门声,我赶紧把丐钵藏起来,开门一看,是同屋的一个污衣派弟子,叫赵二柱,是南舵过来参加考核的,之前跟我一起受过净衣派的气。他手里拿着个油纸包,递给我说:“林哥,这是我今天乞讨时讨到的肉包子,给你一个。我听说你被方长老留在传功堂了?那地方可是咱们污衣弟子想都不敢想的,你可真厉害!”
我接过包子,心里一暖。在这勾心斗角的总部,还能有个真心对我好的人,不容易。我让他进来坐,跟他聊了聊传功堂的事,没提铜印和柳长风的阴谋,怕给他惹麻烦。赵二柱倒是跟我吐了不少苦水,说净衣派的弟子总欺负他们,还抢他们的乞讨所得,要是没人管,早晚得闹起来。
聊了一会儿,赵二柱就回去了。我拿着包子,没舍得吃,放在桌上,又掏出青铜丐钵。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在这丐帮总部,光靠方长老护着不行,得自己有实力,还得找靠谱的人结盟。赵二柱虽然本事不大,但人实在,或许以后能帮上忙。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传功堂,刚打开门,就看到方长老站在里面,脸色不太好。他看到我,招手让我过去,递给我一本账册:“你看看这个,这是粮仓上个月的出入账,我总觉得不对劲,你用你的法子查查,看看有没有问题。”
我接过账册,翻开一看,上面的数字乱七八糟,一会儿写“入库五十袋米”,一会儿又写“出库三十袋”,连个日期都没标全。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昨晚柳长风说的“粮仓那边的事”,看来他果然在粮仓动手脚了。
我拿出纸笔,按照现代的记账方法,把账册上的数字重新整理了一遍。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吓一跳:上个月粮仓实际入库的粮食只有一百袋,可账册上却写了两百袋,多出来的一百袋不知道去哪了;出库的粮食也不对,账册上写着给厨房出库五十袋,可厨房的签收单上只有三十袋,少了二十袋。
“方长老,这账有问题,”我指着整理好的单子,“入库多记了一百袋,出库少记了二十袋,这里面肯定有鬼。”
方长老皱着眉,点了点头:“我就说不对劲。这粮仓归柳长风管,他一直说粮仓粮食充足,可我上个月去查,发现好多粮袋都是空的。看来他是故意做假账,想把粮食偷偷运出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