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刚才让弟子去城外当铺拿的证词,上面还有掌柜的手印。柳长风看到证词,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可他还是嘴硬:“这……这是伪造的!你们肯定是为了诬陷我,故意做的假证词!”
“是不是假的,问问张茂就知道了。”周沧长老说着,朝门外喊了一声,两个弟子押着张茂走了进来。张茂穿了件灰布长衫,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几道抓痕,一看就是刚被抓回来。
“叔……柳长老,救我!”张茂一看到柳长风,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却被弟子按住了。柳长风瞪了他一眼,厉声问:“张茂,你老实说,是不是你私吞了谷子?”
张茂吓得浑身发抖,看了看柳长风,又看了看桌上的账本和证词,终于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是……是我干的!我一时糊涂,想赚点小钱,就……就私吞了谷子,还把霉谷混进去,跟柳长老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柳长风听到这话,松了口气,赶紧说:“你看,我就说跟我没关系,是这小子自己糊涂!方长老,既然人已经抓到了,就按丐帮规矩处置吧,该打打,该罚罚,绝不能姑息!”他想把自己摘干净,可谁都知道,没有他的默许,张茂怎么敢这么大胆?
方鹤鸣冷笑一声:“柳长老,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张茂每个月私吞的三十石谷子,可不是小数目,他一个人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你敢说你不知道这些谷子的去向?”
柳长风脸色又变了,刚想反驳,就见方鹤鸣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这是我们在张茂家里找到的,是你写给城外豪强的信,让他帮忙把私吞的谷子卖掉,所得的钱一人一半。柳长老,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下柳长风彻底慌了,他想抢过信,却被周沧长老拦住了。他看着周围的人,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不甘:“我……我这也是为了丐帮好!最近丐帮开支大,弟子们的日子不好过,我想……想赚点钱补贴丐帮,没想到张茂他……”
“为了丐帮好?”我忍不住笑了,“柳长老,要是为了丐帮好,你就不会把霉谷发给弟子们吃,也不会想借这件事把方长老拉下来。你明明是想趁机掌控粮仓,扩大净衣派的势力,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柳长风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方鹤鸣站起身,语气严肃:“柳长风,你身为丐帮长老,却纵容亲信私吞粮仓,还试图诬陷同僚,按丐帮规矩,本该废去武功,逐出丐帮。但念在你为丐帮效力多年,这次就从轻发落,罚你面壁思过三个月,扣除半年俸禄,张茂则杖责五十,逐出丐帮,永不录用!”
柳长风咬着牙,狠狠瞪了我一眼,却不敢反驳——要是真被废去武功逐出丐帮,他就什么都没了。他拱了拱手,带着几个净衣派弟子狼狈地走了,临走前,他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等柳长风走了,周沧长老松了口气:“多亏了你啊林越,要是没你这记账的法子,还真查不出这么多问题。”方鹤鸣也点了点头:“林越,你不仅心思细,还懂这么多新奇的法子,这次立了大功。我已经跟帮主禀报了,决定晋升你为三袋弟子,以后你就留在传功堂,跟着我学习丐帮心法和掌法。”
我心里狂喜,赶紧行礼:“谢方长老,谢周长老!弟子一定好好学,不辜负两位长老的期望!”
从粮仓署出来,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它安安静静的,没有发热,也没有发光,可我却觉得它好像在跟我一起开心——来到南宋这么久,我终于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污衣袋弟子了,我有了自己的位置,有了能保护自己的能力,更重要的是,我离解锁丐钵的秘密,又近了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跟着方鹤鸣学习丐帮心法,一边整理传功堂的古籍。方鹤鸣教得很认真,从心法的运气法门,到降龙掌法的基础招式,都一一给我讲解。我也学得很卖力,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心法,晚上还会对着古籍琢磨掌法招式,有时候练得太投入,连饭都忘了吃。
丐帮心法比我想象中难学,它讲究“以气养身,以意御力”,刚开始的时候,我总是找不到气感,练得胳膊又酸又麻,可我没放弃——我知道,只有学好心法和掌法,才能在这个乱世立足,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这天晚上,我练完心法,正坐在院子里休息,就见李二牛提着个食盒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笑,把食盒放在石桌上:“林越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城南张记的肉包子,还热着呢!”
我赶紧接过包子,咬了一口,肉汁四溢,香得我差点把舌头吞下去。李二牛坐在我旁边,说:“林越哥,你现在可是三袋弟子了,还跟着方长老学武功,以后肯定能当上个舵主,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我啊!”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不会忘的。对了,北舵最近怎么样?净衣派的弟子没找你们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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