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我(林越)就被王二牛拽醒了。窗外的天刚蒙蒙亮,襄阳城的鸡叫声此起彼伏,空气里飘着早点铺子的面香味儿。王二牛揣着昨晚准备好的破碗,一脸兴奋地说:“林越兄弟,快起来!东门那边早市人多,去晚了好位置都被人占了!”
我揉了揉眼睛,从硬板床上爬起来,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这玩意儿还是冰凉的,跟普通铜钵没两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点动静。简单洗漱了一下,我俩就跟着其他要参加考核的弟子往东门走。
路上碰到沈文轩他们三个净衣弟子,他们穿着浆洗得发白的绸缎衣服,手里拿着折扇,压根没拿乞讨的家伙事儿。沈文轩看到我手里的破碗,故意用扇子挡着嘴,跟旁边的人小声嘀咕:“你看他那穷酸样,还真打算靠乞讨赚五十文?我看他今天能讨到五个铜板就不错了。”
王二牛气得脸都红了,攥着拳头就要上去理论,我赶紧拉住他:“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们赶紧去东门,早点开始早点结束。”王二牛狠狠瞪了沈文轩一眼,跟着我加快了脚步。
到了东门,才发现这里早就热闹起来了。城门两边摆满了小摊,卖包子的、卖油条的、卖布料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来来往往的人大多是进城赶集的农民,还有一些做生意的商人,穿着绫罗绸缎,一看就是有钱人。
参加考核的弟子大概有一百多人,一到东门就散开来,各自找地方乞讨。有的弟子直接跪在路边,捧着破碗喊“行行好”;有的则会说点吉祥话,跟路过的人讨喜;还有的净衣弟子拉不下脸,站在路边扭扭捏捏,半天都没开口。
王二牛拉着我走到一个包子铺旁边,这里人来人往,生意特别好。他把破碗往地上一放,对着出来买包子的人弯腰作揖:“这位大爷,行行好,给两个铜板吧,弟子实在是饿坏了……”
我没急着乞讨,而是站在旁边观察。我发现那些直接跪地乞讨的弟子,大多只能讨到一两个铜板,有时候还会被人嫌弃地推开;而那些会说吉祥话、或者帮摊主做点小事的弟子,讨到的钱明显更多。比如有个弟子帮卖菜的大妈把菜筐搬到车上,大妈直接给了他五个铜板,还多送了一把青菜。
我心里有了主意,走到一个卖粥的小摊前。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正忙着给客人盛粥,旁边的碗筷堆了一大堆没人收拾。我走过去,拿起抹布帮他擦桌子,又把用过的碗筷收拾到旁边的水桶里。
大爷愣了一下,笑着说:“小伙子,你这是……”
我一边擦桌子一边说:“大爷,我是丐帮弟子,今天参加考核,得讨够五十文钱。我看您这儿忙不过来,就过来搭把手,您要是方便,给几个铜板就行。”
大爷听完,哈哈笑了起来:“好小子,不像其他要饭的,光知道伸手要。行,你帮我忙,我给你算工钱!”说完,他从钱袋里掏出十个铜板,放在我手里,“先给你这些,等会儿忙完了再给你加!”
我心里一喜,连忙道谢:“谢谢大爷!我一定好好帮您干活!”
王二牛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等我这边忙得差不多了,他凑过来说:“林越兄弟,你这招也太管用了!我刚才在包子铺那边,半天就讨到三个铜板,还被老板瞪了好几眼。”
我笑着说:“乞讨也得讲究方法,光靠卖惨不行,得让人觉得你值得帮。你看那边卖布料的老板娘,她一个人看铺子,肯定忙不过来,你过去帮她招呼客人,说不定她能多给你点钱。”
王二牛一听,赶紧跑了过去。还真别说,那老板娘正忙着给客人打包布料,看到王二牛过来帮忙,果然很高兴。等客人走了,她给了王二牛八个铜板,还夸他勤快。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我换了好几个摊位帮忙。帮卖水果的大叔挑坏果,帮卖豆腐的大婶扛水桶,帮修鞋的师傅递工具……这些摊主都很慷慨,有的给铜板,有的给点吃的,到了中午的时候,我手里已经攒了三十多个铜板了。
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我找了个树荫下歇脚,拿出怀里的麦饼啃了起来。刚吃了两口,就看到沈文轩带着两个净衣弟子走了过来。他们手里拿着油纸包,里面是肉包子,嘴上还叼着鸡腿,压根没看到他们乞讨。
沈文轩走到我面前,故意把手里的肉包子晃了晃,油水滴在地上:“哟,林越,讨到多少钱了?看你这吃麦饼的样子,怕是还没凑够十个铜板吧?”
我看了看他手里的油纸包,又看了看他身上干净的衣服,心里大概明白了——他们肯定没自己乞讨,而是用身上带的银子换了铜板,或者干脆找其他净衣弟子借了钱。
我没理他,继续啃麦饼。沈文轩见我不说话,更嚣张了,他一脚踢翻了我放在旁边的破碗,碗里的铜板撒了一地。“你他妈敢不理我?一个臭要饭的,也敢跟我摆脸色?”
我猛地站起来,攥紧了拳头。穿越前我是格斗爱好者,虽然没练过真功夫,但对付沈文轩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应该没问题。旁边的王二牛也跑了过来,挡在我身前:“沈文轩,你太过分了!考核规定不能欺负同门,你再这样我就去告诉总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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