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破庙里的稻草堆还带着潮气,我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睁眼一看,是负责分发早饭的伙夫老张,他手里拎着个木桶,桶里飘着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香,嘴里还不停吆喝:“快起来快起来!今天赵舵主要去街头巡查,晚了没饭吃,还得挨罚!”
我赶紧爬起来,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昨天夜里研究符文到半夜,现在脑子还有点沉。刚把丐帮的破衣裳穿好,就看见老周端着个破碗凑过来,碗里盛着小半碗米粥,上面还飘着几粒咸菜:“林小子,快拿着,老张今天手松,多给了我半勺,分你点。”
我接过碗,心里暖烘烘的。在这丐帮南舵,能有口热粥喝就不错了,老周还想着我,这份情得记着。几口把粥喝完,刚把碗递给老张,就听见破庙外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弟子的呵斥声和女人的哭声。
“怎么回事?”我拽住旁边正往外跑的孙二,他一脸急色:“还能咋回事?西街王大户家的恶奴又来抢弟子的乞讨钱了,这次还把李小三的腿给踹伤了!”
我心里一紧,赶紧跟着孙二往西街跑。之前听老周说过,这王大户是襄阳城里的暴发户,靠倒卖粮食发了财,家里养了十几个恶奴,专爱在丐帮弟子乞讨的地界找茬,抢铜板不说,还动手打人,南舵的弟子们敢怒不敢言——王大户跟净衣派的柳长老沾点亲戚,舵主赵老栓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跑到西街口,就看见围着一圈人,里面有三个穿着短打的恶奴,正围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拳打脚踢,少年怀里紧紧抱着个破布包,里面应该是今天乞讨来的铜板。旁边还有个老妇人在哭着求饶,应该是少年的母亲。
“住手!”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往前冲了两步,孙二想拉我都没拉住。那三个恶奴回头看我,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手里还拎着根木棍,三个打量我几眼,嗤笑一声:“哪来的野小子?也敢管你爷爷的事?”
我没跟他废话,指了指地上的少年:“把他放了,把抢的铜板还回来,这事就算了。”
“放了?还铜板?”横肉汉子像是听到了笑话,挥着木棍就朝我砸过来:“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王大户家的人不是你能惹的!”
我早有准备,侧身躲过木棍,同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现代格斗里的擒拿技巧,轻轻一拧——横肉汉子“哎哟”一声惨叫,木棍“哐当”掉在地上,手腕被我拧得生疼,脸都憋红了。
另外两个恶奴见状,也举着棍子冲过来。我松开横肉汉子,往后退了两步,摆出格斗的起手式。这两个恶奴看着凶,其实都是花架子,我躲过左边汉子的棍子,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他立马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疼得直哼哼;右边的汉子还想来偷袭,我转身一脚踹在他膝盖上,他“扑通”跪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横肉汉子见我两下就放倒了他的手下,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却还嘴硬:“你……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叫人,把你们丐帮的人都赶出去!”说着就想跑。
“站住!”我喊住他,指了指地上的破布包:“把铜板留下,再给这小兄弟道歉,不然今天你别想走。”
横肉汉子咬了咬牙,看了看地上的手下,又看了看围过来的丐帮弟子,只能不情不愿地捡起破布包,递给地上的少年,含糊地说了句“对不住”,然后扶着两个手下灰溜溜地跑了。
“林大哥,谢谢你!”少年爬起来,抱着破布包,眼里含着泪给我鞠躬,他母亲也跟着道谢。我赶紧扶起他们,叮嘱道:“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硬拼,先去找舵主或者巡防的弟子,知道吗?”
“知道了,林大哥!”少年用力点头。周围的丐帮弟子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夸我厉害,孙二拍着我的肩膀:“林小子,没想到你这么能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我笑了笑,没多说——总不能说我在现代练过格斗吧。正想跟大家说散了,突然听见人群外有人喊:“林越在哪?赵舵主找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刚才打了王大户的恶奴,王大户告到赵舵主那去了?孙二也替我担心:“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赵舵主虽然严厉,但也讲道理。”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拍了拍孙二的肩膀,跟着传信的弟子往分舵大堂走。一路上心里直打鼓,赵老栓是南舵的六袋舵主,平时不怎么露面,但听说他脾气火爆,对弟子要求极严,这次要是真因为王大户的事找我,怕是少不了一顿罚。
到了大堂门口,传信的弟子进去通报,很快就出来让我进去。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大堂的门,就看见赵老栓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他大概五十多岁,脸上刻着几道皱纹,眼神锐利,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丐帮制服,手里拿着根打狗棒,正低头看着桌上的账本。
“舵主,弟子林越,奉命前来。”我赶紧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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