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的外国记者,正调试着准备接收本国电讯的译码机,那机器却像疯了一样,“哒哒哒”地打出一行他们根本看不懂的乱码。
一名懂汉字的实习生凑过去一看,瞬间面无人色。
那行乱码翻译过来,只有四个字:“审判已至。”
午时,北京,东交民巷。
被称为“林小姐”的混血通译,将最后一沓厚厚的文件塞进一个普通的邮袋。
那是她凭借职务之便,复制下来的《日英密约》副本。
收件人是东京一家小有名气的左翼报社,寄件人一栏,她只写了三个字:无名华工。
做完这一切,她从胸前摘下那枚象征着身份与荣耀的领事馆徽章,轻轻放在桌上,转身走出这间她工作了数年的办公室,头也不回。
她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写道:“从今天起,我只翻译真相。”
而在不远处的美国公使馆,怀特曼公使正一脸铁青地指挥仆人打包行李。
桌上的电报言简意赅:“国务院急电:局势失控,立刻撤离非必要人员,避免与奉系发生任何直接冲突。重复,避免冲突!”
怀特曼苦笑着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星条旗,喃喃自语:“我们派出了舰队,准备了陆战队,结果……我们输给了一个会隔空喊话的土匪?这仗还怎么打?”
未时,奉天广场。人山人海,万众欢腾。
王永江站在昨天张作霖演讲的高台上,手持铁皮喇叭,声音洪亮地宣布:“奉大帅令!自即日起,全国关税自主,所有税款收归国库!所有盘踞于奉天辖区内的外国驻军,限七日内,全部撤离!逾期不候者,视为入侵!”
“好!!”“大帅万岁!!”
欢呼声如山崩海啸,无数百姓相拥而泣,这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神迹”。
张作霖就站在台下的人群里,没有戎装,只穿着一身普通的便服。
他看着一张张激动到扭曲的脸,不笑,也不怒,只是平静地对身边的王永江说了句:“以前他们说我们野蛮,因为我们不守他们的‘规矩’。今天老子要让全世界都记住——真正的野蛮,是那些想拿着枪来给别人定规矩的人。”
深夜,旅顺军港,临时指挥部。
海风卷着咸腥味,气氛肃杀。
整编后的“黎明”舰队如蛰伏的钢铁巨兽,静静停泊在港湾内。
王永江快步走进来,压低声音报告:“大帅,刚收到的情报,日本方面已经紧急动员了三个师团,正在九州一带集结,摆明了是准备迎击我们的登陆部队。”
张作霖正背对着他,站在巨大的地图前,手里夹着一根刚刚点燃的雪茄。
他闻言,缓缓吐出一口浓烟,烟雾缭绕中,他轻笑一声:“他们……还在等我们渡海?”
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走到一部老式留声机旁,按下播放键。
一阵有些失真的童谣再次响起:“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
在王永江不解的目光中,张作霖的声音伴随着童谣,冰冷而清晰地在指挥部里回响:“告诉小六子他们,不用急着抢滩登陆。老子不渡海,可他们的岛,已经在我心里沉了。”
镜头猛地拉远,旅顺港外,庞大的舰队如一条挣脱束缚的黑色巨龙,无声地破开漆黑的波浪,向着茫茫深海驶去。
而在遥远的北京城头,一面无人授权的、绣着“东方秩序”四个大字的新旗帜,正在寒风中悄然升起,猎猎作响。
这一夜,没人开炮,但旧世界的碑,已在新声中崩塌。
翌日清晨,旅顺,兵工厂。
刺骨的寒风卷着乌黑的铁屑,在空旷死寂的一号车间里打着旋儿,发出呜呜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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