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怒吼,仿佛引爆了某种看不见的能量。
话音未落,张作霖的脑海中响起一个冰冷而机械的轰鸣声:
【检测到文明压迫值急剧飙升,已达临界点!龙兴领域·初级权限——雷音震荡,激活!】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声波以张作霖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宴会厅内所有的洋人,无论是公使还是武官,双耳同时一麻,随即像是被上万只蜜蜂钻了进去,嗡嗡作响,震得他们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几个年纪大的当场就捂着耳朵瘫倒在地。
负责翻译的译员们,包括林小姐在内,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集体失语。
“咔嚓!咔嚓!咔嚓!”
三声脆响,三个正在记录的译员,手中的钢笔尖竟在同一时间齐刷刷地折断!
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桌角一张英文版的《泰晤士报》,在没有任何火源的情况下,边缘“噗”地一下冒出黑烟,迅速自燃!
火焰烧出一个不规则的焦黑洞口,在那焦黑的边缘,隐隐约约浮现出四个汉字残影——还我河山!
申时,混乱的宴会厅终于勉强恢复了一丝秩序。
怀特曼捂着还在剧痛的耳朵,踉跄着被人扶着退席,他眼中满是惊骇与不可置信,嘴里反复念叨着:“那不是人的声音……是妖术!是东方的邪术!”
英国武官史密斯,一个前一秒还保持着军人镇定的硬汉,此刻却手忙脚乱地收起自己中断的笔录,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嘴里喊着:“撤离!此地不宜久留!向上帝发誓,我听到了魔鬼的咆哮!”
唯有林小姐,呆呆地立在原地。
那阵诡异的耳鸣过后,她的听力恢复了,但泪水却无声地滑落。
别人只听到了张作霖的怒吼和随后的怪响,但她在那一瞬间,清晰地听懂了。
那句被自己口误扭曲的“祖坟招魂帖”,根本不是口误。
那是她父亲,一位因反对《二十一条》而被暗杀的老外交官,临终前在她耳边留下的最后一句遗言。
刚刚,那句话通过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清晰无比。
一片狼藉中,那个笔尖折断的年轻译员,颤抖着将那截断掉的笔尖捡了回来,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又趁人不注意,将那张烧焦了一角的备忘录副本悄悄塞进了怀里。
他的眼神里,不再只有恐惧,还多了一丝狂热的星火。
深夜,奉天,督军公署指挥部。
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将整个房间映得暖洋洋的,与窗外的漫天风雪形成了两个世界。
王永江快步走进来,将一沓刚破译的电报呈给正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张作霖。
“大帅,截获的最新密电。美国驻华使馆已经向本土发出了紧急电报,请求太平洋舰队向中国沿海集结。他们的理由是……您……您掌握了一种前所未闻的‘定向声波武器’。”
张作霖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浓烟,闻言冷笑一声,将烟斗在烟灰缸里磕了磕:“武器?笑话!老子这一张嘴,现在比他娘的十万毛瑟枪都好使!”
他抬起头,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视网膜上,一个淡蓝色的光幕正清晰地显示着:
【外交话语权:38%↑】
【技能:雷音震荡·初响,已完成。冷却时间:72小时。】
【被动效果:列强相关不平等条约文本,出现结构性裂痕+1】
火光跳跃,映照着他那张饱经风霜却又精光四射的脸。
窗外,风雪似乎更大了,像是要将整个奉天城都埋葬。
无人知晓,就在此刻,远在几十里外的奉天旧海关,一间终年不见天日的地窖里,一个身影佝偻的老账房,正用颤巍巍的手,从一块松动的地砖下,捧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匣子。
打开木匣,里面是一摞摞泛黄的账册。
油灯的微光下,老账房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欠了这么多年,也该到了连本带利,一分都不能少的时候了。”
北京城的雷声,终究只是个开始。
真正的风暴,正在这片冰封的黑土地深处,悄然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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