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判官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盘中放着一根银针和一小碗蓝汪汪的药水。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银针在那泼皮的舌尖上轻轻一刺,不见血,随即用棉签蘸了那药水,往针刺处轻轻一抹。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泼皮的舌尖,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块黑斑,如同腐肉一般,紧接着,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捂着嘴巴满地打滚。
张作霖洪亮的声音响彻全场:“看到了吗?我张作霖受命于天,自有神明护佑!说真话,舌底生津,养身健体!说假话,污蔑朝政,药见即腐!这叫‘天谴’!”
台下百姓看得目瞪口呆,不少人当场就跪了下去,高呼“大帅神威”。
他们哪里知道,那所谓的“硫磺靛蓝试谎剂”,不过是张作霖从系统里兑换的心理威慑道具,只会对人撒谎时因紧张而分泌的特殊唾液成分产生化学反应,并无大碍,但那瞬间的视觉冲击和疼痛感,足以击溃任何人的心理防线。
“真话养舌,假话烂嘴!信不信,由你们自己!”张作霖一甩袖子,留给全城一个深不可测的背影。
下午,北京大学的讲堂内,气氛却截然相反。
历史系教授陈明远正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讲:“……所谓‘舌疮验谎法’,不过是江湖骗子的低劣把戏!是利用化学反应和群众的愚昧心理,制造个人崇拜!这张作霖,名为统帅,实为新时代的巫蛊之王!我们作为新时代的知识分子,必须揭穿他……”
台下学生们群情激愤,纷纷高喊“打倒军阀迷信”。
突然,前排一个领头喊口号的学生猛地捂住嘴巴,脸色煞白,含糊不清地叫道:“我……我的舌头……麻了!像有针在扎!”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另外三名学生也接二连三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都说自己的舌头又麻又疼。
全场顿时一片骚动。
陈明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比谁都清楚,这几个学生正是昨夜与他一同密谋,要在今天带头“揭穿大帅骗局”的核心成员。
这事儿,怎么会……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密谋,被路过窗外收民声的小豆子听了个一清二楚,转头就编成了一段新童谣:“大学堂,有教授,嘴上说得文绉绉,背地里头搞阴谋。教授说瞎话,舌头要烂掉,学生跟着讲,嘴里起火泡!”这童谣半天之内,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
陈明远强撑着辩解:“这是巧合!是心理暗示!大家不要相信!”
可台下已经有人哄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汇成一片嘲讽的声浪:“还真是巧合咧!看来大帅的耳朵,真能隔墙咬人咧!”陈明远站在讲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打脸来得太快,让他彻底破防了。
夜深人静,民声司的档案房里依旧灯火通明。
小豆子趴在堆积如山的纸条前,打着哈欠,将今天收集到的三十多张“民声”编成了一段更长的顺口溜:“东城井水咸,快去找匠官;西城税吏贪,名字写鼓栏;娃儿想上学,就唱学堂谣;谁敢不照办,大帅把他砍!”
王永江巡视至此,拿起那张写得歪歪扭扭的纸条,初时还带着一丝不屑,可越看,眼神越是震惊。
这看似粗鄙的打油诗,分门别类,权责清晰,惩戒分明……这,这哪里是什么顺口溜,这分明已经具备了最原始、最有效的律法雏形!
他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抓起毛笔,在纸条的空白处重重写下一行批注:“民声即天声,民意即法理。建议以此为基础,设‘民声议政会’,广纳民言,以成法典。”
镜头缓缓拉远,窗外是北平城的万家灯火,无数孩童在睡梦中,还在无意识地呢喃着白天新学会的童谣。
悬浮在张作霖脑海中的系统面板上,数据悄然变动:
【当前民声政策转化率:68%;知识垄断壁垒,已下降至32%】。
这一夜,没有金科玉律的颁布,没有鸿儒大德的论道,但一部崭新的,活生生的治国之法,已在街头巷尾,在妇孺的传唱中,悄然生长。
然而,几乎无人察觉,随着这股源自民间的崭新气数在北平城内盘旋升腾,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平衡,正被悄然打破。
城中那些看不见的脉络,那些维系着旧日命理的丝线,开始发出不易察觉的绷紧与断裂之声。
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正以前所未闻的方式,重塑着这座古都的命运,也惊动了那些沉睡在阴影中的窥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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