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的渤海湾,海风带着咸腥味,像极了宿醉后第二天早上的口气。
小六子蹲在颠簸的渔船甲板上,看着对面被捆成粽子的日本间谍头目,心里琢磨着对方刚刚那句充满哲学思辨的话。
变成什么东西?
咋的,还想转生成哥斯拉,为家乡代言不成?
这头目一脸生无可恋,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下半辈子的工作——在奉天监狱里踩缝纫机,为建设新东北发光发热。
然而,小六子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他身后的两个“渔民”,从上船开始就一声不吭,晒得黝黑的手指关节却异常干净,和他这种常年跟枪油和泥土打交道的长满老茧的手截然不同。
这哪里是打鱼的,分明是混日子的。
果不其然,就在太阳刚把海平面染成咸蛋黄色的瞬间,那俩“渔民”动了!
他们像两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悄无声息地暴起,干枯的手掌中弹出两枚闪着幽蓝光芒的毒针,直扑小六子的后心和脖颈!
这要是被扎中了,别说去西天取经,怕是连重症监护室的门都摸不着。
但小六子是谁?
大帅亲卫出身,听过的狠话比他们吃过的米都多,心理素质早就练成了防弹级别。
他几乎是在对方杀气泄露的零点一秒内就做出了反应,一个标准的战术侧滚,动作丝滑得像是德芙广告。
人在半空,腰间的二十响马枪已经到了手里。
“哒哒!”两声清脆的点射,空气中瞬间多了两个血窟窿,和两具扑通落水的尸体。
整个过程快到那日本间谍头目都来不及眨眼,只看到两道火光,他最后的希望就变成了海里的鱼食。
小六子吹了吹枪口的青烟,骂了句:“玩阴的是吧?就你们这业务水平,在我们村都活不过三集。”他上前在那头目身上仔细搜刮,很快,从一个极其刁钻的夹层里摸出了一封用油纸包裹的密信。
信上内容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启动‘赤蛇’计划,以工藤新一……哦不,以工头为肉雷,近身引爆南满专列。”好家伙,买一送一,主打一个同归于尽。
这帮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家伙,是真不把人当人看啊。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他掰开那头目的嘴,在牙床和脸颊的缝隙里,发现了一颗比米粒还小的微型药丸。
上面用微雕技术刻着一行小字:“记忆清除,宁死不降。”这玩意儿要是吞下去,大脑直接格式化,比重装系统还彻底。
小六子看着手里的药丸,又看了看已经彻底放弃挣扎的头目,冷笑一声,把药丸揣进兜里:“你们把人当机器,我们大帅把嘴当天雷。你猜猜,最后谁能赢?”
几乎是同一时间,奉天督军府内,气氛热烈得像是在开庆功宴。
郭松龄一身笔挺军装,将一张崭新的海图铺在张作霖面前的巨大沙盘上。
“大帅,昨夜一名自称是朝鲜的商人秘密求见,献上了这张‘釜山 - 奉天’的最新航运图,上面详细标注了三处日军自己都未必知道的隐蔽登陆点,说是仰慕大帅威名,特来投效。”
张作霖叼着雪茄,眯着眼凑过去一看,那三处登陆点的位置、水文资料、岸防漏洞,跟他脑子里系统刚刚奖励的“跨海突击路线”分毫不差!
系统给的是骨架,这朝鲜商人送来的就是血肉,这波啊,这波是完美联动。
“好!好啊!”张作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他猛地站起身,双眼放光,那股子枭雄的霸气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松龄,你他娘的就是我的福将!立刻去,给老子从讲武堂和卫队里挑三百个最能打、水性最好的小伙子,备上最快的船,再把咱们新做的那批‘脑门旗’都带上!”
他顿了顿,雪茄的烟雾缭绕在他面前,眼神却锐利如刀:“老子不打东京,那地方太远,费油。但老子要让小日本知道,他们的天皇睡得不踏实,是因为老子的手,随时能伸到他家的床底下!”
郭松龄被这股气势感染,只觉得浑身热血上涌,他“啪”地一个立正,声音铿锵有力:“大帅放心!这一旗,咱们插的不是山头,是国威!”
正午,奉天国际新闻中心的临时展厅里,闪光灯亮得晃眼。
王永江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正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向一群金发碧眼的英美记者介绍着玻璃展柜里的“战利品”。
“各位请看,这是我们从日方间谍手中缴获的,他们称之为‘樱花’的远程引爆装置,旁边是他们的七代加密密电本,还有这个,据说是能产生特定脉冲,干扰我方通讯的‘脉冲盒’。”
一位《纽约时报》的记者扶了扶眼镜,满脸不可思议地凑近观察:“王先生,这太惊人了。这些设备如此精密,但据我们所知,贵军似乎总能提前预知他们的所有行动。这……这不像是一场战争,更像是一场……预言。”
王永江脸上露出神秘而自信的微笑,他摊开手,仿佛在展示某种看不见的力量:“预言?或许吧。在我们奉天,大帅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变成现实。你们可以说这是魔法,也可以称之为天命。但事实就是,当我们的敌人还在绘制图纸时,我们已经为他们的失败准备好了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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