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听完,激动得一拍大腿,仰天大笑:好!
好!
好!
鲁班爷真乃神人也!
他连夜召开军工厂会议,当场宣布成立“赤子引擎厂”,由陈铁生牵头负责总体设计,鲁传家负责材料工艺,又把自己那个脑子最灵光的警卫小虎子派去给陈铁生当绘图助手。
工厂的老厨子周老头也主动请缨,拍着胸脯说:大帅,这等扬眉吐气的大事,我老周也得出一份力!
我给工人们加餐,就叫‘机油炖肉’!
工人们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老周头赶紧解释:机油是假的,就是花生油里多加点酱油,颜色像!
图个吉利,吃了咱这‘机油炖肉’,造出来的机器就有劲儿!
笑声中,原本因技术封锁而低迷的士气瞬间被点燃。
张作霖走到黑板前,用粉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中国心”三个大字,随后猛地一拍黑板:三个月!
老子不管你们是偷是抢还是从天上摘,三个月后,老子要看见咱们自己造的引擎,在这奉天城里冒出第一股烟!
深夜,大帅府的书房里依旧灯火通明。
张作霖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的正是陈铁生连夜赶出来的初步图纸。
他虽然不懂那些复杂的线条和数据,但也能看出,这图纸的整体结构,依旧带着浓浓的福特引擎的影子。
他眉头紧锁,脑海中的系统面板也适时地浮现出一行冰冷的警告:
【当前技术依附度:78%。警告:单纯的复制和模仿无法真正激活匠魂之力,“嘴炮工业”领域奖励将产生15%的衰减。】
“妈了个巴子的,连你个系统也瞧不起老子?”张作霖冷笑一声,将图纸拍在桌上。
他想起白天收到的电报,南京的顾维钧劝他冷静,说他这是在外交上玩火,会引火烧身。
“玩火?”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兵工厂里彻夜不熄的熊熊炉火和冲天灯光,锤打声隐约传来,仿佛一颗颗正在奋力搏动的心脏。
“好啊,老子就烧给你们看!不烧出个火凤凰来,老子他娘的就不姓张!”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日本驻奉天总领事馆内,一名观察员正在给关东军司令部撰写加急密报:张作霖拒购我方产品,并当众砸毁德制引擎,状若癫狂。
然,其未从外界购入一图一技,却于一夜之间,聚天下匠才于奉天,其来历诡异,非间谍手段所能及。
此事态之严重,恐非技术封锁所能遏制,或为“民智觉醒”之凶兆,需最高级别警惕。
“赤子引擎厂”的临时实验室内,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的铁水。
三个月的期限就像一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日夜催逼。
工人们已经连着半个月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绘图室的地上铺满了揉成一团的废弃草图,堆得像一座座小山。
陈铁生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面前那张已经修改了不下百遍的总装图。
图纸上的每一个零件,每一条管线,他都烂熟于心,可无论他如何修改,如何优化,那股源自底特律流水线的“味道”总是挥之不去。
它就像一个幽灵,死死地附着在设计之上,让这颗所谓的“中国心”,从一开始就带着一副外国的骨架。
这根本不是创造,这只是高级的模仿。
一旁,鲁传家的小高炉彻夜不熄,他正对着一堆废弃的钢锭发呆,无论他如何按照祖传秘方调整配比和淬火温度,炼出的合金钢在韧性和强度上,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始终无法满足图纸上那个近乎苛刻的要求。
压力,如同实质的梦魇,笼罩着这个刚刚诞生的工厂。
所有人都明白,他们正走在一条前无古人的钢丝上,脚下是万丈深渊。
陈铁生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挣扎、迷茫、愤怒……种种情绪交织翻滚。
他看着这张耗尽了无数人心血的图纸,它本该是希望的象征,此刻却像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将所有人的努力和梦想都困在其中。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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