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当场大笑,声震四野。
他立刻调派一个工兵连,连夜改造厂房。
小六子则带着宣传队,敲着锣鼓满城跑,口号喊得震天响:“大帅一声吼,龙王抖三抖!兵工厂里刨出宝,百年大堤稳如狗!”
百姓们将信将疑,第二天乌泱泱全跑去兵工厂围观。
只见成袋的糯米被倒进巨大的石磨,磨盘转动,雪白的米浆如瀑布般流出,汇入池中,与石灰、特制黄土充分搅合,形成一种粘稠的青灰色浆液。
当这浆液被浇入石模,仅仅过了一夜,就凝固得如同钢铁一般,用锤子砸都只留下一个白点。
老河工跪在地上,用满是老茧的手抚摸着那面新墙,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祖师爷没骗我……古书上说‘糯米固堤,千年不溃’,是真的!是真的啊!”
这一下,整个奉天都炸了锅。
神迹!
这绝对是神迹!
大帅不仅能用炮弹请走龙王,还能凭空变出神仙水泥!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之前因水灾逃离家园的三县流民,拖家带口地往回赶,哭着喊着要报名上工,给钱不要,管饭就行!
人心,就这么回来了。
几天后,草原上的雄鹰乌力吉,亲自率领三百多名彪悍的蒙民,赶着上百辆牛车,送来了千斤最坚硬的玄武岩。
他看着奉军士兵们正用那种青灰色的糯米浆浇筑石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清香。
他忍不住走到张作霖身边,带着一丝草原汉子特有的怀疑,问道:“大帅,这玩意儿……真能扛住百年的洪水?”
张作霖正叼着烟,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不信?简单!你在这儿给老子住上十年,十年后,老子再给你炸一次看看!”
乌力吉被噎得直翻白眼,摇头苦笑。
他没再多问,只是走到自己送来的石料堆旁,亲自立下了一块巨大的木牌,上面用蒙汉双语刻着一行遒劲有力的大字:“此石,敬人,不敬天。”
人定胜天,这四个字,在这一刻,有了最实在的注脚。
随行的林文清也没闲着,她带领医护队,给所有蒙民挨个接种了破伤风疫苗。
一个蒙族妇人感激得热泪盈眶,当场剪下自己一缕油亮的长发,精心编成一个护身符,亲手挂在了工地上那面迎风招展的施工旗杆上。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张作霖披着大氅,独自一人在月下巡视着初具雏形的新堤。
当他走到那块嵌着炮弹壳的奠基石前时,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老河工。
老头子正跪在奠基石前,一下一下地磕着头,嘴里喃喃自语,神情既敬畏又恐慌:“黄河的老龙王爷……又给我托梦了……它说,它说长江水系将生大乱,天河倒悬,正待其主……”
张作霖心头猛地一震,还没等他细想,脑海中,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悄然浮现:
【叮!风雨令雏形已稳固——检测到大规模“治水信仰转移”现象,宿主已初步取代自然神只,成为一方水土的人心之主。】
【特殊奖励发放:明代‘水文石刻’拓片定位图。已标注关外七处不为人知的地下暗河交汇点,得之可控关外水龙之脉。】
张作霖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目光穿透夜色,望向遥远的南方。
他仿佛能看到那条如同巨龙般奔腾不息的长江,感受着那片土地即将到来的动荡。
他低声自语,声音被夜风吹散:“东北的河,算是稳了。长江……看来,是时候该动真格的了。”
而在不远处的工棚墙壁上,小六子正借着马灯的光,用一块木炭,激情澎湃地在新办的墙报上画着一幅巨大的宣传画。
画上,一个与张作霖有七八分相似的伟岸身影,一手擎着炸药,一脚踩着一颗硕大的龙头,背景是奔腾咆哮的辽河。
旁边还有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是他想了一晚上的标题——“大帅炸的不是堤,是咱老百姓的命根子!”
新堤在月光下静静矗立,宛如一条刚刚降生、正在酣睡的巨龙,坚实而沉稳。
八月末的东北,白日里秋老虎依旧肆虐,空气燥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可到了晚上,风却停了,一丝凉意也无,只剩下一种让人胸口发闷的湿热,连虫鸣声都显得有气无力。
天空之上,月亮被一层薄薄的、诡异的黄晕笼罩着,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平静得有些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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