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大势已去。
但他不甘心,他要做最后一搏。
他悄悄对身边的副手低语:“立刻执行B计划,关闭奉天分行,所有业务暂停,我要让他的金元券变成废纸!”
然而,他以为的雷霆一击,在张作霖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透。
花旗银行奉天分行门口就被十辆军用卡车堵得水泄不通。
车门“哐当”打开,跳下来的不是荷枪实弹的士兵,而是一群穿着工装的银行职员,领头的正是奉天央行的老周头。
老周头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大手一挥:“弟兄们,干活!奉天中央银行,依法接管非法拒兑之金融机构!把咱们的钱,给老少爷们儿搬进去!”
一声令下,上百个大木箱被扛下车,箱子一打开,里面全是崭新的金元券,红彤彤的票子在晨光下晃得人眼晕。
银行大门被强行打开,老周头带着人,直接把成箱的金元券搬进了金库。
“从今天起,这地方不叫什么花旗了!改名,金元储蓄所一号分理处!”老周头叉着腰,对着周围越聚越多的围观百姓喊道。
百姓们先是惊愕,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好!”“大帅威武!”的喊声震天动地。
不知道谁家的小豆子,带着一群半大孩子,在银行门口拍着手唱起了新编的童谣:“洋人银行关门了,大帅票子笑呵呵!存钱给咱发利息,买米买面乐呵呵!”
就在这片欢腾中,西装革履的史密斯被两个士兵从大楼里“请”了出来。
他挣扎着,怒吼着,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混乱中,一张纸片从他上衣口袋里飘然落下。
小豆子眼尖,跑过去捡了起来。
那是一张崭新的一元金元券,但票面上印着的不是风景名胜,而是一个人的黑白头像和一行小字——通缉令:金融罪犯史密斯,悬赏金元券一万元。
史密斯看到那张纸,双腿一软,彻底瘫了下去。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就在此刻,远在帅府的张作霖脑海中,轰然响起一个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
【信力辐射激活——河北、山东、河南部分商号已主动申请接入金元券结算系统!信力等级提升!奖励:黄金幻影储备!】
【黄金幻影储备:可支撑“金元券兑付黄金”之承诺,该储备无实体,完全由信力维系。信力不灭,黄金不竭!】
王化一看着刚刚传来的电报,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大帅,河、山、豫三省都有商号响应了!这……这简直是神迹!还有,咱们那个金库……现在连门都不用开了?”
张作霖深吸一口雪茄,缓缓吐出个烟圈,眼神深邃如夜空:“对。钱是啥玩意儿?不就是一张纸吗?它值钱,是因为大伙儿都信它值钱。老子现在印的不是钞票,是人心,是共识!”
傍晚,张作霖站在中央银行的天台上,通过刚刚架设好的大功率广播,向全东北,乃至全中国发出了他的声音。
“我,张作霖,向全国父老乡亲承诺!从今日起,奉天金元券——可兑换黄金!一券一克,童叟无欺,全国通兑!”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随即是滔天的哗然。
连站在他身后的王化一都懵了,低声急问:“大帅,真兑啊?咱们哪有那么多黄金?”
张作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里带着三分霸道,七分野性:“当然兑!用他们的命来兑。谁敢来质疑咱们的信力,想挤兑咱们的黄金,就让他亲自来奉天,老子当着他的面,一克一克地称给他看!”
话音未落,远在北京、上海的各大钱庄,仿佛收到了统一指令,连夜挂出了“金元券兑换黄金”的窗口。
而远在东京和伦敦的金融中心,一场场紧急会议正在召开,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一个共识在他们心中形成:“疯子!张作霖这个疯子,他的货币,正在像瘟疫一样,吞噬我们的殖民经济体系!”
夜幕下的奉天城灯火通明,宛如星河。
在一条小巷的墙壁上,小豆子踮起脚,用米汤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印着史密斯头像的金元券通缉令贴了上去,就像战士挂上一枚闪亮的战功勋章。
然而,这席卷全国的金融风暴,仅仅是个开始。
当奉天的灯火映照着新时代的黎明时,千里之外的北平,古老的孔庙深处,沉寂已久的钟鼓之声,在清晨的薄雾中,被骤然敲响,沉重而悠远。
身着玄端深衣,外罩大氅的汤化龙,在齐鸣的钟鼓声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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