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督军府,那间连苍蝇飞进来都得汇报军衔的密室里,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王永江,这位被誉为张作霖“钱袋子”兼“智囊”的男人,此刻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将一份情报轻轻放在黄花梨木桌上,声音压得极低:“大帅,大连的‘风语者’情报站,咱们端了。但……跑了条大鱼。”
张作霖捻着自己标志性的小胡子,眼皮都没抬一下:“说人话。”
“‘白面鬼’佐佐木清志,那个电波战的王八羔子,没逮着。根据我们策反的二鬼子交代,他极有可能带着核心设备,躲进了旅顺口旧要塞的地下工事群。那地方,是当年沙俄和鬼子修的,跟迷宫似的,底下四通八达,硬闯……伤亡怕是小不了。”
话音未落,旁边一直憋着气的张学良“噌”地站了起来,年轻的脸庞上满是杀气,跟个上满了弦的炮仗似的:“爹!给我一个团!不,一个旅!我带兵去,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那个狗日的‘白面鬼’给抠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坐下!”张作霖终于睁开了眼,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里精光一闪,“杀鸡用牛刀,那是败家子的干法。对付这种躲在洞里的耗子,不用兵,用嘴。”
“用嘴?”张学良一脸懵圈,心想这仗打得是不是把老爹给干出CPU了。
张作霖没理会儿子的疑惑,他猛地一拍桌子,对着王永江和其他几位心腹将领吼道:“传我命令!从今天起,给老子在奉天城里放话!”
他站起身,在密室里踱着步,声音不大,却字字带着一股子邪性:“老子今天就跟全东北的爷们娘们放句话——那个叫佐佐木的白面鬼,你给老子听好了!三天之内,你要是还不从地洞里滚出来,老子就让全奉天城的老百姓,家家户户都在门口给你烧上一把纸,纸上写满你的狗名!再供上一碗冒着热气的童子尿!听说你们那旮沓的鬼怕这个,老子就用全城百姓的阳气,给你来个物理超度,专克你这阴魂不散的白面鬼!”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这叫什么战术?
这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然而,张作霖的命令,在奉天就是天。
次日,奉天城上演了堪称魔幻现实主义的一幕。
家家户户门口,都摆上了一个简易的“驱邪台”,上面放着一碗颜色各异、气味一言难尽的液体,旁边点着一沓写着“佐佐木清志”的黄纸,青烟袅袅,直冲云霄。
街头巷尾的孩子们,更是把这事编成了朗朗上口的童谣,拍着手唱:“白面鬼,戴面具,不出来,就喝尿!张大帅,吼一吼,吓得鬼子磕破头!”
民间传言更是四起,版本一个比一个玄乎。
有的说张大帅请了长白山的萨满大神,要开坛做法,引九天神雷,对着旅顺口来一发“定向雷劈”。
有的说张大帅抓住了日本天照大神的“小辫子”,正逼着祂亲自下凡清理门户。
这些消息,通过张作霖特意安排的广播,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旅顺地下工事那阴冷潮湿的空气里。
佐佐木清志的心理防线,正在被这种前所未闻的“东方神秘主义”降维打击。
他手下的日谍精英们,心态彻底崩了。
这些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本该是铁石心肠,此刻却在一个接一个地崩溃。
有人半夜在梦中尖叫,说看见无数双眼睛在墙上盯着他,门外全是索命的鬼影。
有人在调试设备时突然出现幻觉,把珍贵的密码本撕得粉碎,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嘴里喊着“天皇陛下救我”。
整个地下工事,弥漫着一股绝望和癫狂的气息。
科学和理性,在铺天盖地的“诅咒”和深入骨髓的迷信恐惧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就在佐佐木的团队濒临崩溃的边缘,一支真正的利剑,正悄无声息地刺向他们的心脏。
赵大胆,这位被系统“开了光”的男人,带着一支精锐小队,在夜色的掩护下,抵达了旅顺外海的一处礁石群。
引路的,是当地渔民老海狗的儿子,一个皮肤黝黑、水性极好的少年。
他指着一处几乎被海水淹没的废弃排水口,说道:“赵爷,俺爹说了,这口子当年是鬼子排污水的,后来废了,能通到工事底下。”
赵大胆点点头,脑中系统奖励的“地下管网结构图”与老哑巴亲手绘制的“日军工事记忆草图”完美重合,形成了一幅3D导航地图。
他对着队员们做了个手势,如游鱼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冰冷刺骨的海水。
管网内,腥臭扑鼻,伸手不见五指。
但赵大胆一行人如履平地。
他们精准地避开了一处被佐佐木布下、一旦开启就会释放剧毒氯气的陷阱,又绕过了一个藏在暗处的秘密哨卡。
终于,他们抵达了地图上标记的最终目的地——核心控制室。
厚重的铁门内,隐约传来佐佐木清志嘶哑而疯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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