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一转,一个更加“狗”的主意冒了出来。
他下令在列车尾部,加装一台从德国人那里“捡漏”来的声波记录仪,对外宣称是“德国废弃的铁路地质勘探仪”,实际上,这玩意儿被林小满魔改后,能极其敏锐地捕捉到地下的微弱震动。
“既然他们有地下的老鼠,那老子就听听,这帮老鼠在哪儿打洞!”
第三天夜里,当“铁龙号”缓缓驶过长春站以南约十公里的一处荒僻路段时,那台伪装成“废铜烂铁”的声波记录仪,突然发出了细微的“滴滴”声。
操作员脸色一变,立刻报告:“大帅!有情况!地下有规律性敲击声!频率……频率跟摩尔斯电码一模一样!”
那个曾经负责开炮、因耳朵太灵敏总能提前听到炮弹炸膛声而保住小命、后来被张作霖调来当“人肉声呐”的哑炮手,此刻也凑了过来,侧耳贴在仪器上,闭着眼睛听了半天,然后猛地睁开眼,对着张作霖一顿比划,最后在纸上写下:“声源很深,但很稳,是活的,不是水流。”
“好小子!”张作霖重重一拍他的肩膀,“老子就信你这双顺风耳!给老子把这窝地底下的耗子给我挖出来!”
次日天不亮,奉军便以“前方铁路路基塌方,需紧急抢修”为名,迅速封锁了该路段。
十台巨大的打桩机被调运过来,“哐当、哐当”地砸向地面,制造出巨大的施工噪音和震动,完美掩护了一支由赵大胆率领的精锐侦察队,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地下。
顺着声源摸索,他们果然在一片废弃的煤矿区里,找到了一个被伪装成排水口的隐蔽隧道。
隧道深处,阴暗潮湿。
赵大胆一马当先,带着队员们如狸猫般摸了进去。
在隧道尽头的一个临时洞穴里,两名日军间谍正围着一台大功率电报机紧张地发送着什么。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他们的后脑勺上。
“举起手来,不许动!说中文,不然打死你!”赵大胆一口流利的“东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人赃并获。
除了电报机,还缴获了“影子二队”剩余的几罐毒气和一份详细的人员名单。
经过连夜的“友好交流”和“思想工作”,其中一名间谍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哆哆嗦嗦地交代出一个惊天秘密:代号“白面鬼”的特高课高级间谍佐佐木清志,已经带着核心技术人员,秘密转移到了大连。
而所谓的“白樱”毒气计划,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幌子,一个吸引奉军注意力的烟雾弹。
他们真正的杀手锏,是“风语者计划”——利用一种特殊的高频声波装置,对指定区域进行覆盖式干扰,能够瞬间瘫痪奉军所有的无线电通讯,制造指挥混乱,为日军下一步的军事行动扫清障碍。
“声波攻击?”张作霖听完赵大胆的汇报,缓缓站起身,在车厢里踱了两步。
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匪气的眼睛里,此刻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寒光。
他突然转身,一把抓起桌上的铁皮大喇叭,不是对外面,而是对准了车厢里的军用广播麦克风,声音通过电波传遍了奉军的每一个角落。
“他娘的!给老子玩阴的是吧?又是毒气又是鬼叫的!”张作霖的声音里充满了被挑衅后的暴怒与兴奋,“全军将士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不怕鬼叫,就怕鬼不叫!你再给老子响一声试试,老子就顺着你那破动静,连你家祖宗的坟都给你掏了!”
话音刚落,一道只有林小满能看到的虚拟光幕,在她的视网膜上一闪而过:【系统提示:“危机预判·初现”能力已激活——在遭遇下一次非常规袭击前,宿主将有几率提前获得部分关键情报线索。】
镜头缓缓拉远,铁龙号装甲列车如同一条苏醒的巨龙,再次加速,坚定地向南而行。
车轮碾过厚厚的积雪,钢制的铁轨在苍茫的雪原上划出两道漆黑的线条,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正准备切开这片冻土之下,那盘根错节、深不见底的黑暗脉络。
回到奉天,张作霖没有半点休息的意思。
他直接从铁龙号上下来,甚至没回家,就带着一众将领和参谋,直奔奉天火车站。
所有人都以为大帅是要在这里嘉奖凯旋的部队,或是部署新的南下战略。
然而,张作霖站在人来人往的站前广场上,既没看军队,也没看地图。
他只是抬着头,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座已经有些年头的候车大棚,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座建筑,倒像是在审视一个即将被送上解剖台的猎物。
看了足足有五分钟,他突然转过头,对身边的副官沉声说了一句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传我的令,”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把工兵营给老子调过来。这地方,碍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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